在这一部残本上,唐邪很难再找到什么有价值的内容,于是,又把目光转移到剩下的资料当中。
啪啪两声。
另外两个箱子也被他打开。
只可惜,接下来他的运气没有那么好了,又耗费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修复了不少残篇,却也没有再找到任何有关于归元手的信息。
至于《九劫造化经》,就更是只字未提了。
“唉,看来想彻底破解这修复右手的秘密,只能找到她才行了。”
蓦然间,唐邪脑海中浮现起一道身影。
昨天在机场的监控录像中,看到的那个叫做拉斐尔的女孩。
片刻之后。
唐邪把这些资料封存好藏在床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走出房间。
打开门的那一霎,他的双瞳不由一紧。
以往的话,林若寒这会儿肯定在客厅中看书,诗诗也会在旁边安静的看电视,小警花米果儿虽说偶尔不在家,但大多时候都是在的。
现在,别墅中竟还是静悄悄的。
唐邪走下楼,瞄向窗外,现只有他的车停在那里。
“钢盾、路障、四眼。”
有问无答。
这下,可以肯定是他一个人在家了。
唐邪想了想,随即给林若寒去了电话。
“喂,怎么了?”
林女王接的很慢,接通后,用平静的口吻说道,“我们在芊芊这儿吃饭,用不用给你带回去一点。”
唐邪恍然:“我说家里怎么没人呢,你们吃吧,我随便弄点晚饭得了。”
“那好吧。”
没有再说太多,林女王随即挂掉了电话。
但,就在嘟声响起的前一秒,唐邪分明听到了一阵哭声。
诗诗?
唐邪当即判断出来。
可是,听林若寒的语气,似乎又不像有事情生。
思忖片刻,唐邪又联系上钢盾。
“老大。”
“你跟若寒在一起吗,她那边什么情况?”
“呃……”
谁知,钢盾竟支吾起来,苦笑道,“若寒嫂子让我们在饭店外等着,里面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啊。”
唐邪越听越觉得奇怪:“都谁在那?”
“大概所有的嫂子都到了。”
“……”
这话,听得唐邪嘴角狠狠一抽。
下一秒,钢盾嘿嘿笑道:“除了鹿瑶,其他女孩都在。”
唐邪不由微怔。
这么多女孩聚在一起,可真不常见。
转瞬间,唐邪做出决定:“你听一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好,如果若寒嫂子追问起来,我就说老大之命不可违。”
“滚犊子!”
唐邪笑骂道,“你想不被现,那还不简单,少跟我在这儿耍贫!”
结束通话,唐邪坐在沙上,静静等待。
这时候,在芊芊大酒店。
林若寒返回房间,看见梨花带雨的诗诗,不由得轻叹口气,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要相信你姐姐,以她的能力,不会受那个组织欺负的。”
“可是,为什么姐姐不肯让鞋子哥哥帮忙呢?”
诗诗一张小脸上,泪水成线,惹人心疼,“如果他跟着去米国的话,那些坏人肯定不能拿姐姐怎么样!”
饭桌对面,白龙正坐在那里,轻绷着唇,片刻后,对诗诗招招手,把她叫到身边。
“诗诗,有一些事情,是需要姐姐亲自面对的,你能明白吗?”
“我不明白。”
“那等我从米国回来,就告诉你。”
白龙轻揉着诗诗的脸蛋,帮她拭去泪水,或许是她难得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又或许是诗诗哭的累了,很快,诗诗就在她的怀中,沉沉睡去。
把诗诗抱到林若寒的怀里,白龙举起酒杯:“姐妹们,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尤其是你,媚儿。”
“少说这些没用的,解决完那边的事,给我快点回来,听到没有!”
白媚语气很冲,显然,对于白龙要只身前往米国,她也心有不满。
乖巧的笑笑,白龙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去下洗手间。”
随即,她转身走出房间。
砰。
关上门的刹那,白龙的笑容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凄楚之色。
她一路走出饭店,任凭冷冽的夜风吹在脸上,然后拿出手机,输入了一长串数字。
等接通时,对面传来一段流利的英文。
“海瑟薇,你还不准备回来组织么,大家都很思念你啊。”
华丽的声线中,却有一种如夜般的诡异和阴冷。
白龙面无表情,用英文回答道:“机票已经买好了,今晚我就回去。”
“呵呵,那就好。”
突然,对方声音一沉,“希望你遵守约定,只你一人回来,否则,你那个可爱的妹妹,我可不确定她能活到什么时候。”
白龙脸色倏然变了。
一抹浓重的煞气腾升而起。
“不用你废话!”
狠声抛落五个字,白龙用力按下了挂断键。
许久,她身上的煞气方才散去,吐出一口浊气,转身返回房间。
紧跟着,暗处走出一人,正是钢盾。
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钢盾拨通唐邪的手机:“老大……”
半分钟后。
“白龙的行踪终究还是暴露了。”
听完钢盾的叙述,唐邪对于整件事,已经了如指掌。
钢盾却有些一头雾水:“老大,这个白龙嫂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啊?”
“她是一名杀手,至于她背后的那座组织。”
唐邪眯紧眼眸,凛声道,“杀手界,红房子。”
“难怪白龙嫂子这么厉害,原来出身就优秀啊。”
“得了吧,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想起白龙在红房子中所遭遇的一切,唐邪的神色便越沉冷,“钢盾,买三张去米国的机票。”
似乎早猜到唐邪的决定,钢盾嘿声笑道:“打电话前,我就把票预订好了。”
“好兄弟。”
唐邪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随即挂断电话。
别墅中。
唐邪立即回房,从衣柜中,取出一根长长的布棍。
“拉斐尔。”
唐邪笑了笑,自语道,“这是天意吧,刚得知你去了米国,我也必须要过去了。”
下一秒,他又猛地收起笑容。
布棍中,也有一股寒气犹如烈酒般渗透出来。
米国,不仅仅有拉斐尔。
还有那个叫做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