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这种地方,环境复杂,三教九流的,也不是没有出过人命。
可这个同伴,是他同村的老乡啊!不管是死,还是重伤在他的手里,人家家里人都会找他,他都会麻烦无限。
不过,他已经没时间多担心这些了,古风一拳砸过去,“嘭”,正中面门,这个小平头很干脆地晕倒在地。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沙场里的人,一群人大呼小叫,拎着铁锹、铁棍冲了出来。
“谁?谁敢在我彪哥的地盘上闹事?”
带头的,是一个壮汉,赤果着的上身,布满了文身,花花绿绿,一看就非常社会。
在壮汉彪哥旁边,则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矮胖子。
“阿彪,你的震慑力不行啊!你不是天天吹牛,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没人敢惹你吗?怎么还有人敢来闹事……嘎?”
矮胖子嘴里叼着烟,跟彪哥开着玩笑。不过,他在看到古风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嘴巴张开,合不拢。
“玛德!哪里来的愣头青,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天,彪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害怕!”
彪哥一张脸涨得通红,怒火往上冲。他完全没注意到矮胖子的异常。
虽然说,矮胖子是在跟他开玩笑,但是,这伤了他的面子啊!
出来混的人,面子最重要。一旦丢了面子,谁都敢来踩你几脚,在这一行,也就混不下去了。
所以,彪哥在看到两个手下躺在地上的瞬间,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一定要让古风非死即残。
然后,他的目光在尤若雪的身上扫过,带着一抹贪婪。
“尤助理?你这是什么意思?打人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胡彪,你不要反咬一口,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们只是自卫而已。而且,我倒要问问你,你说了沙场停工,不能按照合同供应河沙,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尤若雪指着身后的沙场,质问道。
“呵呵!怎么回事?这个,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不过,你现在要是问,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沙场正在停工,嘉业集团的河沙,一粒也没有!”
胡彪戏谑地看着尤若雪。
隆隆隆——
在他身后,正好有一排重载卡车,满载着河沙,隆隆地驶过。
就在不远处,沙场也正在繁忙地施工,有挖掘机,在挖沙;有卡车,在排队等着装载。
这哪里是停工?
胡彪分明就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胡彪,你跟嘉业集团是签了合同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我们可以告你,让你赔得倾家荡产!”尤若雪强压着怒火,道。
“告我们?好啊,你告啊!”胡彪笑嘻嘻的,一副二皮脸的样子,“不过,在我们倾家荡产之前,怕是你们嘉业集团先倾家荡产了吧?哈哈哈!”
“哈哈哈!”
身后一群痞子都跟着哈哈大笑着。
只有那个矮胖子,看着古风,脸色越来越难看,浑身有些发抖了。
“还有!这一切,都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因为,今天你就走不了了。打了我彪哥的人,就要付出血的代价……当然了,你只要付出一滴血就行了。只是不知道,你那滴血,还在不在?”
胡彪猥琐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盯着尤若雪,恨不得把尤若雪吃下去。
“哈哈哈!彪哥真是风流人物!”
“一滴血的代价……哈哈哈!”
“彪哥,您老人家拿下第一滴血之后,能不能让兄弟们也跟着爽一把?”
“上次这丫头跟着乔恩来视察,老子看着就惹火!不过,这种极品,老子觉得肯定是神仙才能曰的逼,咱们只能眼馋。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一个猥琐的龅牙男笑得眼睛冒光,擦了把口水。
胡彪一说一滴血的代价,老司机都明白啊!
“胡彪!”
那个矮胖子在旁边,紧张地看着古风的脸色,已经有些浑身发抖了,伸手拉了拉胡彪。
“张老板,你不用管,你看着我来处理就好,我今天绝对让你看到一个满意的结果。说不定,这个极品妞你也能分一杯羹!”
胡彪胳膊一甩,看也不看矮胖子一眼。
“分什么羹!”矮胖子彻底着急了,“眼前这位,咱们招惹不起!”
低吼一声,矮胖子急急忙忙地向前走去,一边走,腰身已经塌了下来,弯腰弓背,胖脸上挤出谄笑来,向着古风极为客气道:
“风哥……您老怎么在这里?真是……巧啊!”
“嘎?”
胡彪愣住了。
风哥?
这个矮胖子,似乎认识这个年轻人。而且,这个年轻人身份不一般的样子。
否则的话,矮胖子也不会这么毕恭毕敬,甚至说低声下气啊!
“嗯!”古风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这个矮胖子,正是张大军,林永媚的男朋友。
上次全小琪的同学李丽晴结婚,古风帮忙借了几辆车,并且,跟全小琪一起去参加婚宴。
当时,张大军也去参加婚宴。这是个小建筑公司的老板,被一群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追捧着,非常傲娇。
后来,古风一个电话,秋子太等一群顶级二代过来送车,让张大军差点惊掉眼球。
他亲眼看到过秋子太等在古风面前的姿态,知道这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所以,看到古风在这里,他顿时就不淡定了。
“张老板,你认识这位兄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胡彪问道。
能让张大军这么客气,胡彪也有些忌惮。
所以,他说这番话,如果古风能报出背景来,让他知道惹不起的话,他可以放对方走。
到现在,胡彪也没有多想什么。
至于对方收拾他胡彪……胡彪根本就没往这儿想。
“这位……”张大军张了张嘴。
他发现,他对古风的具体背景,还真是不了解。只知道秋子太等在这位面前,也得低声下气,那肯定是极为恐怖了。
“这位身份不一般,秋子太秋少和马伟才马少他们,都对这位毕恭毕敬!”张大军只能说得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