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破晓是个女人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成时宜久久回不过神,他做梦也想不到朝夕相处几个月的小白是个女人,难怪她有洁癖,难怪自己觉得他很娘,难怪她不让自己上三楼,难怪..
突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知道了小白是个女人就快失去她了一样。
这一刻,他无比想去到小白的身边,好好看看她,然后问她为什么这么帮自己,不惜与整个江南的老派势力为敌。然后,他就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包厢,驾着保时捷飞快的赶回了蓝山映月。
怀着复杂的心情赶回了别墅,别墅大门不像以往一样紧闭,一边沾了一个犹如标枪一样的军人,腰间别着锃亮的手枪。成时宜的心底越发不安。
门口的军人没有阻止他,他小心翼翼的走进大厅,迎接他的不是小白冷漠的俏脸,而是几个同样穿着军装的男人簇拥着一个穿着便衣的老人,准确的说他不算是老人,除了头发有几根银丝,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当他看到成时宜的时候,整个人犹如出鞘的利剑,一双眼睛仿佛瞬间就能洞穿人的肺腑,一股威压扑面而来,整个人不怒自威。
原本几个还有说有笑的军装男人立马都住了嘴,尽皆看着突如其来的成时宜。成时宜只觉呼吸有些苦难,搞不懂这些人的来历,但心里也隐隐也能猜到他们和小白的关系。
“你就是成时宜?”便衣老人主动开口,声音不大,却让人有种不得不回答的压迫感。
“我是。”成时宜努力定了定心神,让自己不那么怯场。
“哼,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老人似乎对他不满,成时宜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一时无言以对。
“晓晓已经回京城了,你也可以走了。”
“她走了?”成时宜不可置信的看着老人,一时难以接受小白的不辞而别。
“不走,难道一直在这里让你扯后腿?”
“扯后腿...”成时宜苦笑。
当心里的不安变成现实,他唯有苦笑。
“从今天起你和白家没有任何关系,你所有一切属于白家的东西我们都要收回。”老人无情的下着命令,仿佛成时宜就是他手下的兵一样。
成时宜突然什么都无所谓了,小白都不在了,这个地方也没有他值得留恋的东西。以前小白在的时候他还觉得无所谓,现在突然少了她,他只觉什么好像都变的索然无趣。
“你可以走了,你的所有东西都在门口。”
老人的话让成时宜如释重负,只是心底对小白的牵挂又多了几分。
他不在乎小白的隐瞒,也不在乎她的不辞而别,他只是很想见她,问问她为什么如此不图回报的帮自己,为什么..
“对了,请把车钥匙也叫出来。”
待他走到门口,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随手把兜里的车钥匙扔了回去,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大门。
“小白,也不知道我们这辈子还能不能相见,没想到离开你我真的什么都不是,现在我又一无所有了。”
他望着京城的方向喃喃自语,回头再看了一眼别墅,或许这是最后一眼了吧,他这样在心底告诉自己。
“老板,我要不要去送送他?”
薛佳凝的别墅,薛昌盛和*,以及薛佳凝都在。*看着成时宜萧索的背影,低声问旁边的薛昌盛。
薛昌盛摇了摇头“我以为白家那女孩子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现在看来还是嫩了点,这条线你怕是不能搭了。”
*点了点头,看着成时宜的背影,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我去送他。”
“不行!”薛昌盛阻止了起身的薛佳凝,似乎担心自己的语气过重,刻意减低音量道:“佳凝,他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而且他现在得罪了整个江南的官宦子弟,你现在去送他,只会给他增加更多的敌视,也会为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薛佳凝看了眼刚和自己缓和关系的爸爸,如果没有成时宜,或许她和他的关系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我不怕!”
薛佳凝执着的拿起车钥匙去送成时宜了,薛昌盛阴沉着脸,没有再次出声,好不容易让女儿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不想又把关系闹僵。
“成时宜。”
奥迪TT在成时宜身边停下,薛佳凝在车里跟成时宜打招呼。
“怎么?美女你想载我去兜风?”
薛佳凝被他打趣的脸色一红,似乎有些不习惯他用这种方式和自己说话,嗫嚅了半天才说:“我送你。”
成时宜回头看了眼薛佳凝的别墅,薛昌盛的二号车就停在外面,他不相信是薛昌盛指使她来送自己的,即使是薛昌盛的意思,也应该是*来,而不是薛佳凝。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现在他没了白家这棵大树撑腰,薛昌盛和他拉开距离也情有可原,何况他本来就没在他身上寄予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而且他也是一个小时前才知道自己背后有白家这棵大树为自己遮阴。
有白家的时候他是这个样,没白家的时候他依然这个样,虽然没了豪车豪宅,但他还真不介意,所以对于薛佳凝的邀请,他原本想拒绝,但从这里到打出租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路,所以他本着省力的心态欣然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