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狠狠地叹了口气,“我是气不过她现在过得这么嚣张!”
“你是真糊涂!”皙白闭了闭眼,再睁眼,眼泪却越流越凶,“你不知道,我却亲身体会,一个沈墨北也就罢了,后面还有慕深这头狼盯着,他们俩不管是谁,想要你的命,不过一句话的事,你怎么这么糊涂!”
李翔懊恼的道:“你现在也是孤注一掷,讨好沈墨北都来不及,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跟沈墨北翻脸……”
她擦了擦眼泪,却止不住越流越凶的眼泪,“我不知道求沈墨北放你的可能性有多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救你出来,这段期间,你在里面说话软和一点,别那么硬,我会尽量在慕深回来之前救你出去,你忍一忍。”
她尽量擦干了眼泪才走上沈墨北的车。
刚刚带上车门,车子已经缓缓启动,安静的车厢里,说不上来的异样。
“来警局看朋友?”可能是嫌车厢里太静,他淡淡的开口问她。
她呆呆的点头,却没心情跟他唠下去,安静的依在车椅上不言不语。
他看着她,温润的眸子悬着似笑非笑,“看什么朋友,至于哭的满脸泪痕,上午抹药膏了没?”
“嗯。”她淡淡应了一句。
“抹了不跟白抹了。”沈墨北笑笑,“走吧,带你去吃午饭,想吃什么?”
皙白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淡淡的转回了头去。
真不明白他在装什么,明明已经知道了她来探望谁的。
“还是不想出去吃?”面对她的冷淡,他似乎不在意,笑着伸出手臂,将她圈到了他的怀里,“要是不想,我们回碧桂园,让吴妈做给你吃。”
皙白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凝着他的眸子特别认真,“沈墨北,如果我给扎破莫凝儿车胎的嫌疑人求情,你会放他一马吗?”
沈墨北轻笑了一声,将手从她身上抽回,好看的眉眼满满的嘲讽,“是嫌疑人吗?明明就一杀人犯,说那么好听给谁听?”
皙白垂了头,眼睛直视着自己的十指指尖,“说是杀人犯,也未免太过严重了吧……”
男人睨着垂着头的她,唇畔勾出薄浅的冷弧,“今天是凝儿幸运,没出多大事故,说句不好听的,凝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一个修车工准备拿几条命赔?你替他求情,请的起吗?”
嘴边嘲弄的笑意逐渐加深,“不是傲慢到不屑求我?为一个杀人犯求我,不觉自降身份吗?”
说到杀人犯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不只是轻蔑,更是渗透骨髓的厌恶。
“他是我跟舒默的朋友。”她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一字一句都在认真的斟酌,“坐牢这样的事情,真的挺毁人前途的……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是他不对,别的惩罚都可以,只是……能不能不让他坐牢?”
“不坐牢就是赔钱,赔钱这样的事情,你看凝儿像是缺钱的人吗?”男人冷笑一声,凉人入骨的嗓音渐渐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