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白也是没了辙,一股脑的爬回座椅上,缩着肩膀靠在座椅上,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不知不觉中很快睡了过去。
沈墨北看着她眼角还未干足而略显楚楚的眼泪,微不可闻的叹了声气,微凉的春风强势的吹了进来,熟睡中的她好像是感觉到了凉风,禁不住的缩了缩肩膀。
他淡声吩咐司机,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吴叔,把车窗关了吧。”
司机应下,没一会儿车窗被关上。
“吴叔。”忍不住抬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痕,他再次出声,“改道回碧桂园。”
司机一愣,“不去医院了吗?”
“打电话给李医生,劳烦他跑一趟碧桂园吧。”
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车子抵达碧桂园,也差不多在到了之后,皙白从熟睡中醒了过来。
杏眸看向外面,刚刚醒来的她,带着浓浓的鼻音,温软嚅嗫,“到了吗?”
一眼看到了面前的高档别墅,涣散的眸光聚集了起来,“这不是医院。”
沈墨北此时已经从车的左边下来,打开了她这边的车门,倾身抱起她,长腿迈向别墅,“这是我家。”
皙白睡了半个小时,酒意醒了大多半,只剩下隐隐作痛的头部。
她摸了摸还是很痒的脸颊,攒起好看的细眉,“可我脸还痒啊,不去医院你想我毁容吗?”
司机为沈墨北打开大门,沈墨北抱着她进了里屋,看了眼很是烦恼的女人,冷嗤道:“我家的医生比医院里的急诊大夫强太多好吗?”
皙白“哦”了一声,撒眸着大厅里陌生低调却不失雅致的装饰,便闭着唇不再说什么了。
被男人抱着来到了二楼,右拐第一个房间,男人踢开了房门,将她抱到里面的大床上。
偏灰色系的装饰,她一眼便看出这是他的主卧。
沈墨北将她抱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就坐在一旁观察着她脸上红疙瘩的变化。
皙白抚了抚自己的脸,几分惆怅,“我这一脸疙瘩不会留疤吧?”
男人眯眸戏虐一笑,“论美貌,海城敢说第二便没人敢说第一的郁皙白,看来要为自己的脸蛋发愁一阵子了。”
“还不是被你给害的。”皙白凉凉的看着他,“帮我递个镜子过来。”
沈墨北忍不住嗤笑,“我一个大男人房间里哪来的可移动镜子给你?不然我把墙上镶着的那个卸下来拿给你?”
“算了吧。”她目露讪然,“我还是用手机看吧。”
没等多久,房门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沈墨北淡淡的应了一声,那人开门进来,是一个极为平凡的四五十的中年男人。
“先生。”
沈墨北应了声,为男人让开了位置,“你给她看看,她好像对白酒过敏。”
李医生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脸,“除了脸上起了疙瘩,身上有没有?”
皙白挠了挠后背,“应该是有,我现在觉得全身都痒。”
李医生又详细做了一番查看,才点头道:“是对白酒过敏,以后不要占白酒了。开个输液,再按时抹点药膏,很快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