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初次调教:老公,乖乖躺好

第286章

  “那你觉得一百年后殷亦玦还会不会记得你?”慕南辰冷哼一声。

  一百年后,他还会记得她么?她也不确定。

  这半年来,她想过无数多的方法离开,然而都没有机会逃离,她逃不掉,但并不代表殷亦玦他找不到?

  只是,到现在她还在这里,殷亦玦根本就没有找过来。

  “我相信他一定会记得。”周诺诺仰起脸,倔强地回应着。

  “哼,我不信。”慕南辰哼的声音更大,“这世上除了我会这么喜欢你,还有谁会这么对你念念不忘?”

  他这样是叫喜欢吗?

  如果真的喜欢,怎么可能会把她死死地困在这里?

  周诺诺已经不想跟他争论,拿起笔还想将殷亦玦的轮廓描绘得更加精致,一只长臂突然伸过来,直接夺过了她手里的画笔,语气不满地提醒,“诺诺,我让你画画,不是让你思念殷亦玦的,从现在开始,你的画笔里只能是我!”

  “那我不画了!”周诺诺站起来。

  “坐下。”慕南辰强势地把她压到位置上,“画我。”

  “我画不出来。”让她画一个把她囚禁在这里半年的男人,她画不出来。

  “是不是很久没有尝试到我的味道,所以到现在你又开始痒的?”慕南辰玩味的勾了勾唇,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肩膀,唇狠狠地朝她的唇吻了过来。

  这半年里她清醒的时候他也最多吻吻她的唇,所以周诺诺有好几次产生了怀疑,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人事的无知女人,她知道男人的硕大有多灼热。

  “吻够了么?”感觉出来他的停顿,周诺诺淡淡地转过头,虽然有怀疑,但她不敢问清楚,万一她的猜测是假的,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我投降,我画你还不行么?”周诺诺用手推了推他。

  听到她妥协的话,慕南辰满意地点了点头,很悠闲地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脸上戴着一个黑框眼镜,显得异常的优雅。

  “不认真画我还吻你!”慕南辰抬头,语气有些威胁地说。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性。

  周诺诺懒得理他,扶了扶脸上的眼镜,很认真的画起来。就把他当成一个背景好了,她可不想再被这个男人发神经吃抹得干干净净。

  周诺诺这一副画了三个小时,慕南辰便一直保持着低头百~万\小!说的动作,动也没动。

  末了,她站起身,揉了揉酸涩地胳膊,笑道,“画好了。”

  她的画里面的确有慕南辰,但是她的浓墨重彩画得更多的是他身后的背景。

  慕南辰看着她手里的画,想生气却还是忍下了。对她狠,说真的,他做不出来,也许真的爱极了的人才会有他这样的感受,明明想要她的世界里全是他的身影,但是又强迫不了她。

  这也是为什么这半年来他一直没有多次强迫她的原因。

  他觉得,迟早有一天她会主动接受他的。

  “给我。”他把画拿在手里,明明他只是个背景,但是他却依旧舍不得丢弃。

  “你喜欢?”周诺诺看着他别扭的表情,小心脏有些砰砰地跳,她不确定慕南辰会不会发火。

  “你画的我都喜欢。”慕南辰转过头,突然很认真的回应。没有之前的冷狠,周诺诺一时间差点儿以为面前的男人又恢复成了以前的王子形象。

  不过,他不再是她的王子。

  没有王子会把自己的公主囚禁在这里半年的。

  “你这么喜欢这幅画,那是不是应该给我奖励?”周诺诺把手掌摊开,跟慕南辰相处久了,她突然发现她比殷亦玦稍微好一点的就是--他不会打她。

  “什么奖励?今天晚上想要?”慕南辰悠悠开口,明显在堵她的话。

  周诺诺赶紧抽回自己的手,不满地说,“我们在这里足足有半年的时间,南辰,难道你真的打算让我们彼此的年华都在这里老去?”

  “我不会放你走!”慕南辰执着起来的时候让人头疼。

  ……

  周诺诺被他一句话咽得说不出话来,尴尬地望了他一眼,连画夹都没有直接站起来。

  半年了,她的世界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半年,她真的耗不起。

  她想知道殷亦玦在欧洲混得怎么样,她想知道殷亦玦到底有没有找过她,有没有想过她,知不知道她现在不见了。

  她有很多事情不清楚不明白,她想要得到答案。

  慕南辰没有阻止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一张英俊的脸上全是落漠的神色。囚禁,半年来的天天相处还是换不来她的爱情。

  而他,有什么资格把她囚禁在身边。

  慕南辰伸出修长的手指,将画夹上的那张画纸取出来,明明只是一个背景,他却视如珍宝。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不想退后,也不想放手。

  他的世界里只要有她才会有光芒。

  说服不了慕南辰,周诺诺很沮丧地回到卧室关上门,坐在柔软的大床上。这张床是她最厌恶最痛恨的,因为每一次她睁开眼睛都会看到有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躺在她的身边。

  她痛恨那种感觉,但她知道她逃不掉。

  所以她尽量不惹他生气,只要他不动她就好。

  站起身,周诺诺一只手快速地打开窗户,想要让海风吹进来,吹散这里属于慕南辰的味道。

  海风带着咸咸的气息,周诺诺深吸了一口气,双臂张开。身后一具温暖的身体直接贴住了她的后背,两只长臂从她的腋下穿过,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胸。

  周诺诺身子一僵,她怎么没有听到他推开门的声音。

  “诺诺。”慕南辰的唇贴住她的耳垂,带着浓浓的致命的诱惑,“我发觉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这半年相处,他贪恋着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她的一切。

  周诺诺僵硬地由他抱着,感觉着他的胸口传递出来的热气,“那你想知道我的感受吗?”

  “不想。”慕南辰断口拒绝。

  “你……”周诺诺闭上了眼睛,她没力气跟他争下去。他的唇风弄得她耳畔痒痒的,身体有些不自然地想要推开他,慕南辰却把她搂得更紧,双手轻轻地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很随意地抚摸着,“我很想要你。”

  ……

  “你还是去弹钢琴吧!”周诺诺被他一句话吓得用力挣开了他的手,狼狈地往旁边躲去。

  慕南辰深深的眼眸望着她,不说话也不离开,他的确很想要她,但是……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慕南辰转移了话题,淡淡地问。

  这半年里,衣食住行都是慕南辰包了,她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慕南辰的厨艺那么好。穿过她,慕南辰伸出手把她抓住,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边走边道,“诺诺,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我肯定会跟现在一样,给你每天做好吃的,把你养成一个胖胖的小公主!”

  以前的她很瘦,现在的她虽然日夜焦虑,但体重却胖了许多。

  周诺诺无声无息地由他牵着,看到他麻利地系上了围裙,看到他从冰箱里拿出了速冻的食物,看到他指尖飞跃……

  他是个大少爷,他怎么会做那么多东西。

  “南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做菜的?”周诺诺不由得放松了戒备,好奇地开口。

  “从打算娶你开始。”慕南辰没有回头,继续专心的切菜,“我以前就想过,以后娶了你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做任何的家务,我要每天给我心爱的妻子做早中晚餐,等以后有了宝宝我也不会让她为了孩子的事情劳心伤神。”

  周诺诺盯着他的背影,有些呆住了。

  “我都已经制定了食谱。”慕南辰这才转过头,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诺诺,在你的眼里,殷亦玦真的是无可替代的吗?”

  他曾经自信地以为,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可以掳获她的心。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得太天真了。

  “我也会做这个菜。”周诺诺低下头,认真打量着,眉眼间带着故意强挤出来的笑意。

  “如果我再把你囚禁在这里半年,你会忘记他吗?”慕南辰一改刚才的深情,脸色阴深地问。

  “慕南辰!”周诺诺愤怒地抬起头,他刚才给她的好感全部没有了。

  “呵。”慕南辰转过眸,笑得有些冷漠,“你别指望我会放过你,就算是死,我们两个也要死在一起。”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一辈子囚禁她,那还跟她废话干什么?让她以为他良心发觉要放过她。

  周诺诺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想要离开厨房。

  手突然被抓住,周诺诺被他抓得走不动,只好停在原处,不满地说,“既然你喜欢养我,那你就继续养好了。我们之间一直是你喜欢付出,而不是我求你付出。”

  这段感情原本就是他强加来的,她干什么要为他感动。

  “很好。”慕南辰松开手,有些自嘲地盯着她笑起来,“你现在的样子越来越像殷亦玦。”

  “……”疯子!

  周诺诺已经不想再跟他争论下去,伸出手来把他推开。

  整个房间里都传来有诱人的菜香味,周诺诺却一点都没有吃饭的,沮丧地打开门坐在沙滩上,长眸阖上。

  被海风吹了半年,她的皮肤明显不如以前白皙。

  不过反正她逃不掉,也许她会在这里耗到老死。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没有人来过?

  周诺诺动了动胳膊,眨着眼皮,目光突然有些深。就在她望了半年都光秃的地方,一辆大船突然驶了过来。

  有船?

  周诺诺几乎从沙滩上跳起来,有人来了,有人来了,她可以自由了。

  因为激动,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周诺诺欢悦地对着那条船挥手,然,手刚伸出,便看到慕南辰系着围裙一脸阴沉地走过来。

  “你以为他们能够找到你?”慕南辰不悦地伸出手把她拉了回去。

  “慕南辰,你放我走好不好,我求你,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我们就当作这半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周诺诺求饶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闻言,慕南辰脸上的笑意如同鬼魅一样邪恶,“诺诺,我曾经说过,我是一个很执着的人,我认定的东西就绝对不会改变,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东西,所以,我绝对不可能让别人把你带走!”

  慕南辰的力气比周诺诺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挣扎无果,他强行拽着她进入了孤岛里的一个地下室。

  “诺诺,我不想对你用药。”慕南辰双手控制住她的肩膀,语气带着浓浓的提醒,“所以你最好不要乱动。”

  “你为什么要这样?”周诺诺现在已经绝望到哭不出声音来。

  等了半年,她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船,如果错过了这一次,她不知道下一次再出现船是什么时候?

  “等你已经彻底忘记了殷亦玦接受了我,我自然会放你走。”慕南辰拿出冰凉的铁铐,将她固定在旁边的木桩上。

  这个地下室她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周诺诺这才注意到原来楼上吃的那些食物都在这个地下室里,里面不仅有珍馐美味,还有各类华丽美酒。

  完善供电和冰冻系统,谁在这里住过三年五载都可以。

  周诺诺转动了眼眸,她真想挣开铁铐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出口。挣扎着动了几下,铁铐上的硬片割得她的手腕好痛。

  周诺诺有些无语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腕,不得不说慕南辰现在动手真狠,心思缜密到完全不给她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楼上,十几个黑衣保镖快速地冲入房间里,将里面的东西都来回翻了一遍。

  大堂上,一个身袭长款黑色风款的男人冷冷地站在那里,他的背影孤寂,浑身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明明只是一个背影,已经足以让所有的人都望影而叹。

  “殷总,这里没有人。不过看这里的样子,应该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床上桌上全是灰尘,如果有人居住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灰。

  殷亦玦转过头,满眼都是阴鸷,沙哑地嗓音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我不信。”

  他才不信周诺诺不在这里,他调动了所有的势力才知道慕南辰当初把她带向了这个孤岛,既然慕南辰当初那么大费周章地把她弄过来,又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地让她离去。

  半年了,他足足花了半年的时间才找到这里。

  “再继续找。”殷亦玦一脚踢开了旁边的凳子,目光很锐利地寻找着四周的角落,慕南辰的确不笨,但是他殷亦玦也绝非笨人。

  这里虽然到处都是灰尘,但是有一个地方却露了馅,如果真是许久没有人居住,那为什么门上面没有灰尘?

  外面是海沙,按道理说门上的灰尘应该最多。

  而且,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几个脚印非常清晰呈现,什么样的脚印能够留那么长的时间。这种小伎俩,他也只能骗骗他手下的那些傻子。

  “你们分开,四下去找。”保镖们各自分向不同的角落。

  殷亦玦长腿快速地迈动着,他手下的保镖虽然做事情很小心警慎,但保不定还会有其他的漏洞。

  后院里,一个画夹很显眼地放在那里。

  上面已经有了许多灰尘,然而画夹上面却夹了一张照片。

  慕南辰很优然地坐在那里百~万\小!说,画他的那个人肯定画了很久,竟然细致到连他身后的背景都画得那么认真。

  殷亦玦的眼眸突然深沉地低凝了下来,他以前见过周诺诺的画,大致知道她的画风,这是周诺诺的画无疑了。

  “殷总?”保镖们走过来,摇头道,“这里都没有人,是不是已经转移了阵地?”

  他们已经来回将这里翻了好几遍,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翻过了,的确没有人,很明显就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以慕南辰如此谨慎的性格,他说不定早已经换了别的地方。

  抬起头,殷亦玦双眸微微眨动,修长的手指反复地揉捏着手里慕南辰的画相,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好久他的薄唇才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声音沙哑得致命,“不可能!你们继续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他绝对不相信。

  慕南辰那么喜欢她,把她给他的一切都当成至尊的宝物,他又怎么可能把周诺诺给他的画像丢在这里?很显然他把画像丢在这里是为了激发自己的怒意,可偏偏就是这幅画让他坚信他们两个绝对在这里。

  “是。”保镖们面面相觑,他们在这里找了那么长时间,按理说人要是真的在这里肯定找到了。

  所有的人扫雷式的搜查,直到傍晚,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殷亦玦也不急,索兴坐下来,让一个稍微懂点厨艺的保镖做饭。

  “殷总,这里有一间房间。”保镖讨好式的让殷亦玦上前休息。

  殷亦玦的眼眸突然深沉得厉害。

  一间房间!

  这半年来他们两个竟然就睡一间房间。

  什么东西堵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殷总,不如你先在这里休息,我们连夜再搜索。”还有不识趣的保镖知着说。

  殷亦玦脸色阴鸷地射向刚才的那个保镖,长臂一伸,便将那个保镖摔到了地上,语气冷漠得厉害,“给我滚,重新给我换房间!”要死了,他甚至都能够想到在这间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诺诺那死女人那么柔弱,她怎么可能敌得过慕南辰的攻势。

  悔!

  一种发自内心的痛苦和愧疚让他几乎直不起身子,如果当初他不把她赶离自己的身边,如果不是他轻举妄动惹恼了老爷子让苏洵担心他而离她而去,如果不是自己掉以轻心,她绝对不可能落在慕南辰的手里。

  “等等,不用找了,就这间。”转身刚想去收拾另一间废置许久房间的保镖怔了一下,回头看着殷亦玦高大的身影走进了房间。

  刚才说话的那个保镖似有所悟,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嘀咕说,“我惨了我惨了。”殷亦玦头顶上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他这个当手下的竟然说出来了。

  卧室里跟外面一样堆积了不少灰尘。

  殷亦玦厌恶地扫了有些零乱的大床,眼前似乎闪过周诺诺拼命挣扎呼唤的情景。他的瞳仁微微一缩,双手狠狠地打中了柔软的大床,只听得吱吱几声,大床摇摇晃晃。

  “慕南辰,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你,不然我一定要把你粉身碎骨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殷亦玦的心口压抑得很,他现在除了说狠话根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想要装作没有发生根本就不可能。他现在甚至不敢想象那个女人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不嫌弃她,也绝对不会嫌弃她,他只是恨自己,为什么可以活得那么的窝囊,为什么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殷总,需不需要我们将房间收拾一下?”保镖们殷勤地走过来,想要赎罪。

  殷亦玦安静地坐在床上,微低垂着头,整张脸都布满了阴霾。

  “出去。”

  “是是是。”保镖吓得缩回了脚,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道,“殷总,厨房那边的冰箱似乎有些奇怪。”

  殷亦玦猛然抬起头,不听他细说,直接箭步如飞地冲了过去。

  冰箱跟外面的冰箱差不多,但是由于看似停电许久,但里面的制冷功能还在,伸手进去依旧能够感觉到明显的冷气,足以证明殷亦玦刚才的推论绝对是对的。

  人不过刚刚走而已。

  他们刚才来的时候是从海边而来,他们逃也绝对不可能从正面而逃。

  想了想,殷亦玦微微弯下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地板,并吩咐道,“大家都去看看,所有的墙壁还有地板都检查一下是否是空心。”

  想了想,突然又道,“先挑灰尘重的地方!”

  如果真有机关,慕南辰为了掩人耳目,必然会在那里弄极多的灰尘,以免被人发觉出异样来。

  “刚才我们搜查的时候发现后面的花房灰尘最重。”保镖中有人道。

  殷亦玦停了下来,大步朝花房走去。

  花房里有一架很大的钢琴,殷亦玦冷冷地扫了钢琴一眼,目光一直专注地盯着地面,良久,他的目光突然一滞,走到钢琴前一米的地方,弯下腰,手指轻轻叩扣了几下。

  空的。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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