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初次调教:老公,乖乖躺好

第290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周诺诺的声音有些颤抖。

  殷亦玦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身双手插进裤袋里,淡淡地道,“走吧,我带你去看吴妈。”他走得很快,周诺诺的步伐不由得加大了很多。

  “你等等我!”周诺诺无语地在身后喊。

  殷亦玦停下步子,目光望着她,“周诺诺,你跑得这么慢怎么可能追得上我?”

  她哪是要追他!

  叹了一口气,周诺诺直接脱下了高跟鞋。

  见状,殷亦玦这才停下来,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她靠近。他总是舍不得让她受伤,所以每一次他都会停在原地等她,但有的时候,他就算愿意等,老天爷也不会让他一成不变地等下去的。

  周诺诺看到他停了下来,心里也不由得有些触痛。她知道,这个男人总是在不知不觉间给她感动,让她根本就舍不得离开他半步。

  重新上了车,殷亦玦带着她去了很偏僻的地方。

  跟刚才热闹的小街市不一样,这样偏僻的地方让周诺诺觉得心里一沉。

  吴妈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而且殷亦玦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殷亦玦一直拿她当亲生母亲,他怎么可能不把吴妈接回来。

  皱了皱眉头,周诺诺转过头看着殷亦玦,他已经熄了火,修薄的唇角抿紧,下巴往往往外递了一下,道,“到了!”

  轰--

  周诺诺大脑一片空白,有些傻眼地盯着外面的墓园。

  一个她不愿意相信也不想相信的事实就是--吴妈死了?

  怎么可能!

  半年前的时候吴妈身体才那么健康的,她怎么会突然间走了?

  周诺诺不相信地盯着殷亦玦,摇头说,“你别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殷亦玦回答得平静,一点都看不出悲伤的样子,但她知道,他越是不悲伤,越是代表事情的真实性,“半年前在你的婚礼上,吴妈出了车祸,车上的四五个保镖和她都死了。”

  “……”那么说,就在那一天,他们都被她连累而死。

  周诺诺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眼泪从眼眶里夺了出来。人的生命何其宝贵,人的生命何其短暂,她原本还想着这一次回来一定要跟吴妈好好谈谈心,她是真的把吴妈当成自己的亲妈的。

  没有想到,她竟然早在半年前就已经走了。

  眼泪啪答啪答地落在她的大腿上,殷亦玦没有替她抽纸巾,而是轻描淡写地望着窗外,语气平静没有任何的起伏。“我们今天的重逢,是老天爷给我们的赏赐,不然,我们两个也许会像吴妈那样,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相遇。”

  “所以,我们要珍惜我们以后的岁月,不要再猜疑下去,不要再分离下去,好不好?”

  殷亦玦……殷亦玦。

  周诺诺抬起了头,她的眼眶已经红透。

  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的确不是一言半句就能够说清楚的,他们两个由起初的坚信不移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就好比她会担心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他也会担心她喜欢上别的男人……

  不要再猜疑下去,这就是今天他带她出来玩的原因。

  周诺诺紧紧地抿着唇,没有开口一句。

  “诺诺,吴妈走的时候我也很难过,但是我更担心的人是你。”殷亦玦这才转过头,一只冰冷的右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脸颊上,声音柔软,“这世上,绝对没有一个人值得我这么牵肠挂肚。”

  他坚持到现在,就是因为他想要找到她。

  不然,他也许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我……”周诺诺一句吞下,她现在除了说单句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爱你。”殷亦玦用食指压住了她的唇,极其认真的一字一句道,“周诺诺,我爱你。”

  “哇--”一直强忍着的泪水连带着这半年来的委屈终于决了堤,周诺诺双手扑向殷亦玦的怀里,任由着眼泪从她的眼眶里夺出。他爱她,她何尝不爱他?

  这半年里,她不知道画了他多少张画相,她不知道在梦里跟他重逢了多少次,每一次醒来,她都希望躺在她身边的是殷亦玦,而不是慕南辰。

  “我也爱你,殷亦玦,我也爱你!”周诺诺的声音在颤抖,在风中显得那么的脆弱。

  殷亦玦的掌落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无声无息。

  他爱她,这份爱情他会一直坚持下去。

  所以,诺诺,等我,我迟早会带着你过你想要过的生活。

  ---------

  自从那一天之后,周诺诺和殷亦玦的关系不再处于之前的疏离阶段,每一天,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两个人的感情很快就恢复到当初。

  入夜,殷亦玦戴着黑眶眼镜,静静地坐在书房前,目光阴沉的盯着电脑,“你还想怎么样?”

  “阿玦,当初你说过只要半个月的时间,我现在已经给了你半个月的时间。你那边的事情难道还没有搞定?”电脑前柔软的声音缓缓溢出。

  殷亦玦鼻子哼了一声,“你最好替我好好地套住老头子,不然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可是,你让我套也得给我好处吧?阿玦,今天晚上来陪我好不好?”

  “别得寸近尺!”殷亦玦咬牙切齿,声音冷若玄冰。

  “你不看我,你也要过来看看我们的宝宝吧,我们是因为要到这边来找镜大师开光才回来的,你不会这么快就过河拆桥?”温凯特的中文水平提高得很快,现在竟然已经能够说成语了。

  殷亦玦冷冷地握着手里的笔,语气还是很难听,“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们只是在做交易,阿玦,我不是个笨女人,在什么都没有得到的情况下我不可能什么事都听你的,哪怕我爱你!”

  “闭嘴!”殷亦玦充满恨意地瞪着电脑屏幕,“我一个小时后到。”

  “好,我等你。”温凯特的声音让殷亦玦火莫名的大起来。

  站起身,他背影孤单地立在窗口,很好,那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激怒他。然而现在,他却根本就不可能动她。

  咬了咬牙,殷亦玦很随意地换了一件衣服,打开门刚想出去,周诺诺有些呆呆地立在门口,看他出来,将手里的牛奶递到他面前,“我知道你晚上很累,喝点牛奶吧!”

  “你一直在门口?”殷亦玦眼眸一深,那刚才他跟温凯特的话她是不是都听到了?

  “没有,我刚才才到,怎么了,你要出去?”周诺诺明显一副不懂的样子。

  殷亦玦目光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已经找到她了,为什么要去见那个女人?他要把她留在这里,去见别的女人?

  看到她,殷亦玦心里只有无尽的愧疚。他松开了微攥紧的拳头,轻笑,“没有,你进来,陪我。”

  虽然这些天他们两个的关系一直很亲密,但还是分房睡,他都很久没有搂着她好好睡一觉了。

  “啊?”周诺诺呆了一下。

  “嗯?”殷亦玦转头低凝着她。

  “我……”

  “你怎么了?”

  “没什么。”周诺诺小脸惨白,她现在在排斥期啊,她还真怕跟他独处。

  “没什么就进来。”殷亦玦神情多了一些柔和,伸出手把她紧紧地搂住。他正在看一份合同,然而现在她进来了,他什么心情都没有,只想这么紧紧地抱着她。

  “殷亦玦,你还是做公事吧,我不打扰你。”感觉到他的掌已经滑到了她的胸口,周诺诺害怕地想要推开他。

  他的掌落在她的胸前,那么坚定不移,柔软的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耳畔,声音轻缓而有磁性,“别打算逃跑,我今天不会放过你的。”

  前几次他不是没有过,只是每一次他都控制住了。然而今天,他某处小帐篷已经傲然挺立,再难以控制住。

  “可是……”周诺诺真是难以开口,她总不可能让他去买套套吧?

  “你今天怎么了?”殷亦玦专注地盯着她,今天老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知不知道她越是这样拒绝他的内心里越想要她。

  “我没什么。”周诺诺抿了抿唇,应该没关系的,等他做完她就去买避孕药。

  “那就好。”殷亦玦已经把她放到了床上,两只膝盖轻轻地分开了她微闭着的大腿,性感的唇一遍一遍地吻过了她的唇、脖颈、还有坚挺傲然双峰。

  这具身体,他在梦里都梦到了几百回,现在好不容易出现在他的面前……

  周诺诺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里突然闪过了另一张脸。

  疯了!

  她承认,慕南辰给她的伤害是无法抹灭的。不想让他看出什么,周诺诺强行忍住心里的害怕,顺从地接受着他赐给自己的一切触觉。

  很久很久,直到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殷亦玦这才大发慈悲地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长睫垂下,疲惫地用手搂着她睡下。

  他的身上还的。

  周诺诺想让他去洗个澡,但他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想动,想了想,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拿了条热毛巾轻轻地替他擦着身子。

  异常结实的身躯,完美的倒三角轮廓,绝代的姿容……

  这个男人,真是集老天爷宠爱为一身。

  “……”

  温凯特!

  周诺诺的动作一滞,心里顿时闪过了一阵阵的悲凉。

  他们之间是夫妻,做这样的事情应该是理所当然。她现在才是小三,才是勾引别人的小三。

  像是什么东西狠狠地刺穿了心脏一样,周诺诺落漠地垂下头。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太美好,她竟然都忘记了他已经跟自己的身份不同了。

  他是一个有家室有老婆的男人,而自己再继续跟他在一起就跟小三没有任何两样。

  难怪前几天他一直不愿意碰她,原来,不是因为怕刺激她,而是因为他要对自己的老婆负责。

  周诺诺缩在床角下,把头埋进膝盖里,眼泪不住地从眼眶里滚落。前一秒还跟他翻云覆雨,这一秒她才清楚地知道,自己跟他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她真傻真呆,她竟然会忘记,他早已经娶了别人。

  似乎她微弱的抽泣声弄醒了季绍,他微微蹙起眉头,一只手按着眉心,目光偏向地面上的周诺诺,“你怎么了?”

  突然间蹲在角落里哭干什么。

  殷亦玦弯腰想把她抱起来,周诺诺身子一偏,避开了他的接触。

  被她突然的举止弄得有些郁闷,殷亦玦赤着身子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投映出来的阴霾立即将她遮盖,“你到底怎么了,做噩梦了?”

  “殷亦玦,你刚才嘴里叫了别的女人的名字。”周诺诺垂着眼睫,不想让他看出来自己现在正在流泪。

  殷亦玦僵硬地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温凯特?”

  即使不用她提醒,他也知道他在睡梦里会叫谁的名字。

  周诺诺的心压抑得极难受,伸出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膝盖,这才不让自己流下泪来。

  “我跟她的确结婚了,你之前就知道。”殷亦玦不喜欢解释,但现在,他却安静地坐在她的身边,一字一句地道,“老爷子逼得很紧,我没有办法!”

  是啊,他有父亲,父亲叫他结婚他怎么可能不结。

  周诺诺头垂得更厉害,眼泪啪答啪答地从眼眶里落下。

  “但是我们只是结婚了而已,我从来没有碰过她。”殷亦玦继续解释。

  没有碰过她,那怎么会在她不小心碰到他那里的时候叫温凯特的名字。

  “周诺诺,是,她是睡在我的身边,我不是没有需求的男人,我的确吻过她,但我绝对没有碰过她。”殷亦玦脸色已经有些青了。

  周诺诺僵硬地低着头,她在乎的不是他碰不碰过她,而是,他们已经结婚了,自己跟他再在一起就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不可能给她一个完美的家庭,她不想要再这样傻傻地耗下去。

  她不想当一个可耻的第三者,她不想自己这辈子都以这样的身份活下去。

  “周诺诺,你在跟我滚床单之前不是还说过喜欢我么?你现在就变了?”殷亦玦眼眸死死地瞪着她,有些心寒。

  她的确说过喜欢他,但是,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跟他迟早会有一个结果,她觉得自己可以死死地守护着他,而不是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

  “殷亦玦,我们还有未来吗?”她抬起汪汪的泪眸,声音颤抖着,让人听得特别的心疼。

  他们还有未来吗?

  他可以肯定地说,有!

  殷亦玦一只手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盛世的婚礼,我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殷亦玦从头到尾唯一深爱的女人,我不会让别人瞧不起你,那样我会更瞧不起我自己。你问我们还有未来吗?我告诉你,有!绝对有!”

  ……

  周诺诺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沉默,她现在宁愿自己是哑巴,宁愿自己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也宁愿自己是傻子,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懂,也不需要再考虑别的是是非非。

  “所以,不要离开我。”殷亦玦把已经缩成一小团的周诺诺抱得更紧,他已经找了她半年,他不想再跟他继续错过下去,他今年已经二十九,马上步入三十,他不想再跟他继续错过下去。

  “呜呜……”周诺诺也只是哭,她知道自己已经被感动,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好好地听他的话,好好地陪在他的身边,好好地跟他一起继续生活下去。

  但是她也知道,这刻的美好是短暂的。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完全猜测不出来。

  “殷亦玦,我明知道是错的,但是还是贪婪地想要留在你的身边,我离不开你。”周诺诺埋入他的怀里,她知道,就算现在有人赶她走,她也走不掉了。

  就算是小三,就算会被千人唾骂,她都不打算离开。

  只要他还喜欢她,她就愿意永远地待下去,永远不走。

  殷亦玦的眼角也滑过了一行泪,他从小就不喜欢哭,就算被整得再厉害他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然而在看到她妥协,在看到她卑微地答应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竟然流泪了。

  他是一个大男人,竟然要让自己的女人那么卑微地留在自己的身边,她甚至已经不再渴求他能够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周诺诺,那个拼命想要从他身边逃离的女人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是他的错,还是命运真的捉弄了他们太多太多次。

  这一夜,他们两个就这么紧紧抱着,谁也没有松开谁。

  另一端,温凯特抬起手臂看了看时间,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厉害。他食言了,她就知道,只要周诺诺回到他的身边,他就绝对不会信守诺言。

  可恶!

  清晨一线阳光缓缓地照进,将两具紧紧抱在一起的身体照出了一分温暖,周诺诺动了动肩膀,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床上,而殷亦玦死死地抱着她,生怕她离开了一样。

  动了动脖子,周诺诺有些别扭地想要抬起身子。

  她的头刚动了一下,殷亦玦便又把她的脸转到了刚才的位置。

  他醒了?

  周诺诺瞪大了眼睛,注视了他许久后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还在睡着,长长的眼睫微闭,他的睡颜很安静很美好,没有了平常的嚣张气焰。

  周诺诺垂下眼睫,昨夜的话一遍一遍地在耳畔里回响。

  她知道自己离不开他了,既然离不开,她也不打算再离开。就这样死皮赖脸地赖在他的身边吧,哪怕一分一秒也好。

  “殷亦玦,我想起床了。”不把他弄醒,周诺诺根本就动不了。现在已经日晒三杆,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睡瘫了。

  殷亦玦慢慢地睁开眼睛,一双眼眸红得厉害。

  他怎么这个德性了?

  周诺诺有些傻傻地人盯着他通红的眼睛,“你不会一夜没睡觉吧?”

  “周诺诺,你昨天晚上哭了一夜。”殷亦玦有些头疼地盯着她,就算睡着了,这女人也还在哭,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那么能哭。

  周诺诺怔了一下,她哭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今天早上起来眼睛的确肿肿的。

  “从现在开始,以后不能哭了好不好。”殷亦玦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认真地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哭。”

  哭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周诺诺抬起头,看着他英气逼人的脸,双手紧紧地抱着他,不松开,“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再哭,相信我。”

  “嗯,乖。”殷亦玦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在唇落在她的唇上瞬间,什么火焰被点燃,他的唇舌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探入,内线突然响了起来。

  殷亦玦眉头一蹙,按了内线,“什么事?”

  “少爷,欧洲那边有人打电话过来。”

  殷亦玦咬了咬牙,眼眶里泛着明显的通红,“挂断。”

  “刚才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说,老爷吩咐让三天内回去!”

  ‘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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