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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故事 3

余生无多 杨高攀 4707 2022-11-08 18:36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把衣服拉链一直拉到颈部,冻得瑟瑟发抖地说:“好冷,今年似乎比往年都要冷,也不知道夜里还会不会下雪。”

  “应该不会,”阿禾搓着双手,不断地朝掌心哈气,抬起头看着天空道,“下雪的话天气应该不会这么冷。”

  我似懂非懂地深情地看着她说:“天太冷了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

  “你先回去,”她丝毫不留情面地打发我道,“我要去看看小茜,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难道我就如此地不招人待见,我握着她的手撒娇道:“我要陪你一起,这么晚你一个人去我实在不放心。”

  “我们这里治安很好,”阿禾拿开我手笑道:“况且我今晚要留在她那里,你要是去了多有不便。”

  我无可奈何地上前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道:“那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她从我怀抱中撤出来转身离去,此时沉默比沉默显得更加地沉默,我忘记了寒冷静静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想:何时我才能成为爱情里面的主角。

  当爱情来了谁又能说我不觉得快乐,可是当爱情走了谁又能说我不觉得失落。天意如此任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只有顺从屈服才是唯一的出路。

  我也从未料到一直风平浪静的爱情,终于不知不觉地泛起了涟漪。

  阿禾,谢谢你曾爱过我,不管在你的心里我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我依旧感谢你给我这次机会,让我在迷茫的时候可以找到一份心灵的慰藉。

  渐渐地我喜欢上熟悉的她的味道,让我欲罢不能,满脑子想的都是她。

  回到家里爸爸喝得神志不清地躺在沙发上,地上到处都是他乱扔的东西,我走过去说:“我扶你回屋休息,别冻感冒了。”

  “没……事,”爸爸推开我睁开眼睛问道,“你妈妈回来没有?”

  “还没有,”爸爸一向很少问妈妈的行踪,除非他们吵架之后才会这么问,“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我不饿,”说着爸爸东倒西歪地起身走到卧室,嘭地一声关起门。

  不知何时开始父母的头上多了几缕白发,为了这个家他们默默地无私奉献着,而我,作为他们的亲生儿子又是如何回报他们的,就连他们最简单的要求都未曾达到,真是枉为人子。

  对不起,是我不够优秀让你们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为什么对不起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我一直以来总是对不起别人,难道在他们心中我真的只是一个附属品。

  回到卧室我全身酸疼地倒在床上,胸口一片凉凉,忽地身下传来一阵惨叫声:“你是不是想压扁我。”

  我条件反射地从床上跳起来,打开灯,只见吕飞一脸抽搐地看着我。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横眉冷眼地问道。

  “几点了?”他把脑袋从被窝里面探出来揉着眼睛声音有些暗哑地问道。

  “你可以直接去吉尼斯申请个睡神的称号,”我嘲笑道,时间对于他来还有何意义。

  “又没人叫我,所以就一直睡到现在,”他倒聪明为自己的懒惰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且这个理由听着确实不赖。

  “刚刚有没有听到楼下传来什么声音,”我坐在床边试探性地问。

  “我只听到一阵摔东西的声音,还以为打雷了,”吕飞郑重其事地说道。第一次听说冬天会打雷,这智商确定不是小学毕业。

  我脱掉外套站在窗前,心想:难道妈妈离家出走了?

  吕飞不知何时穿好衣服来到我身边搂着我问:“在想什么,吃饭了没有?”

  “我回来的时候吃过了,”我不耐烦地说,“你这是问早饭还是午饭或是晚饭甚至宵夜。”

  “我肚子饿了,”他捂着肚子一脸尴尬地笑着说,“陪我出去再吃点。”

  我无动于衷地站着。

  他强行拉着我说:“快点走,我请你吃顿大餐。”

  “也好,”正好出去散散心,闷在家里实在堵得慌。

  我闷闷不乐地走在雪地上,吕飞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心宽地自我安慰道,夫妻向来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你怎么不去找小茜?”我转过身问道,“还是说没有想好怎么去面对她?”

  “我们已经分手了,”他冷漠地说道。

  “只要你一句话小茜就会回来,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帮你约她。”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何必要搞得苦大仇深。

  “不用你操心,”吕飞语气强硬了起来,不容得我去辩驳。

  很多时候我们都以为错过的还可以回头,或者前方有更好的在等着我们,直到走完一段旅程之后才会醒悟,原来最好的已经不再。

  我们随意地找了一家饭店,点了一份酸菜鱼,我是一口都吃不下。

  “你陪我在吃点,”吕飞边吃边说,“你这样看着我实在吃不下。”

  我指着渐渐鼓起来的肚子说:“我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关系,你再看看我啤酒肚都有了。”以后为了形象也要少喝酒为妙。

  “吃完饭我们去找小茜怎么样?”我不识趣地问道,人心里一旦树立了目标就会不顾一切地为之拼搏,哪怕最后伤痕累累。

  “你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小茜或是另有所图?”吕飞放下筷子用挑逗的眼神看着我问。

  “你就当我没说,”我气鼓鼓地拿起水杯咕噜地喝起水来。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同是天涯沦落人,他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又何必自找没趣。

  “节前我们几个人要不要聚聚,”我提议道,“好久没有见到唐晋他们了。”

  提到唐晋吕飞身体颤抖了一下,丢下筷子说:“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我说什么都是错,埋怨道:“你和唐晋计较个什么劲,他又不是存心破坏你们的感情,再说只要你们感情深,又何须怕别人挖墙脚。”爱情这东西要是能自控自如,天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为爱痴狂的人了。

  “以后在我面前少提他,”吕飞站起来道,“吃饱了,我先回去了。”

  “这碗饭你还没动怎么就饱了?”我追上去问,“你到底发哪门子神经?”

  “你要是觉着他们好就去找他们,以后少来烦我。”说完吕飞就走了,留下我一个站在风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在厨房做晚饭,她见我回来停下手中的活儿问:“吃过没有?”

  我坐下来剥着橘子说:“早就吃过了。”

  妈妈转过身的一刹那,我看到了她哭肿的双眼,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止不住地掉下来。

  “你姐姐过两天回来,到时候你去车站接一下她,”妈妈盛了一碗面条端过来坐在我对面吃起来。

  “她不是要留在学校打工,怎么又忽然回来?”我记得前些时日妈妈提起过这件事情。

  “回来打工不是一样,”妈妈朝我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在责怪我的冷漠无情。

  “我就这么随口一问,”我起身丢了一瓣橘子放入口中道,“先上去休息了。”

  来到卧室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面还很暖和,却到处充斥着酒味。此时阿禾在做什么,迷迷糊糊地我就睡着了,心里却时刻牵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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