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中队中队长继续道:“本来我们的城管中队是王副局长分管的,王副局长和胡局长是亲戚,王副局长和那个副县长以前是战友,凭借那副县长的关系,在胡局长的照顾下给调到局里,是排在第二位的副局长,可是王副局长调到局里才几个月就让黄副局长赶走了,王副局长怀恨在心,就想方设法把黄副局长弄臭赶走,我们城管中队现在归黄副局长分管,要是我们城管中队出了事,我和黄副局长都要承担责任的,我虽然是城管中队的中队长,只不过是名义上叫的好听,我现在还是个科员,本来这样的事情是轮不上我参加的,可是胡局长认为要想弄走黄副局长,在经济上是找不到毛病的,作风上,黄副局长除了办公室和家里两点一线外,一般的宴请他都不参加的,除非上级领导下来检查不得不参加外,一个官员既找不到作风上的问题,也找不到经济上的问题,那么只有工作失误才是问题,所以胡局长才找上了我。”
杨晨道:“难道就没有好处许给你吗?”
中队长道:“当然有,要是这件事办成了,他可以提拔我为副科级干部,而且可以直接出任一个派出所的所长。”
杨晨道:“那几个副局长参加了吗?”
中队长道:“我就全说了吧,参加的人有,胡局长,常务副局长,我,以前的王副局长,城中派出所的所长,城中派出所是黄副局长的蹲点单位,县工业园区的警务室属于城中派出所管辖,本来局里是想着在工业园区建一个派出所的,可是由于县财政比较紧张,所以才设立了一个警务室,刚好胡局长的一个亲戚也在工业园区办了一个厂子,也是一个加工类项目,因为生意上的事,和另一家加工厂有了矛盾,本来胡局长就想着让我们城管中队出面,以违规为由去处理一下,所以今天下午我们城管中队就派了一个小队前去处理,因为他们三家的厂子相隔不远,前去处理的小队搞错了,砸了人家的人,本来错了就错了,也没关系,我们城管打人也不是头一回,最多就是拿几个临时工顶替一下就行了,工业园区的老板让人打了,这事肯定要处理的,警务室在工业园区处理,可是人家已经被送到了医院,于是就让城中派出所出面了,派出所不是去调解,而是把矛盾扩大,城管中队和城中派出所虽然有责任,可是分管和蹲点的黄副局长也要负连带责任,这就是胡局长的计划,杨教官,我把啥都说了,能不能减轻处罚啊?”
特警队小队长道:“该如何处理你们要看黄副局长的意思,再说,你自己还有一个最严重的问题没解决呢。”
中队长道:“我都交代了啊。”
特警队小队长道:“你打伤了人家,人家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你处理了吗?”
中队长道:“我处理过了啊。”
杨晨道:“你是咋处理的?”
中队长道:“我让打人小队长当面道歉过了啊。”
杨晨惊讶道:“原来你的处理就是让那小队长当面道个歉?”
中队长不解杨晨为啥惊讶,不过还是认真地回答道:“我们以前虽然也打人,但只不过只会打成轻伤,象今天这样把人打成粉碎性骨折,从我当中队长开始也只有两三回,我们一般的处理方式是,都是让打人的队员当面道歉,取消当事人的罚款。”
杨晨紧紧地握着拳头,嘴唇不停地颤抖着,两眼直直地冒着寒光,特警队的小队长一看就知道坏事了,杨教官气急了,更可怕的是这是在审问的过程中,要是一不小心把人打坏了,刚想上前劝阻,杨晨已经出手了,一个闪身就来到了那城管中队的中队长面前,抬起一脚就踢在那中队长的小腿上,只听“啪”地一声,那中队长就被踢倒在地,一眨眼工夫,那中队长就抱着自己的小腿,满地翻滚,不停地惨叫着。
杨晨看着满地翻滚的中队长认真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不小心就把你的腿踢断了,现在我正式向你道歉。”
那中队长继续抱着腿惨叫道:“杨教官,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野蛮执法,快送我去医院吧,疼死了,我快疼死了。”
杨晨伸手把那中队长提了起来,几根银针直插那中队长的小腿部,其实杨晨的那一脚并没有踢断他的骨头,只不过是踢中了他的一个穴道,使那中队长满以为自己的小腿骨头被踢断了。
那城管中队的中队长的小腿已经停止了疼痛,只不过他还没想明白,这个杨教官为啥这么痛恨自己,自己明明都交代了的,而且这个事情他只不过是个执行者,凭他的级别,也没资格啊。
杨晨对着那特警队小队长道:“你押着这个中队长下去,让他自己说,如果以后发现有城管队员野蛮执法,特别是殴打他人,情节严重的,直接负刑事责任,不但开除,接下去就是坐牢。”
那个城管中队的小队长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个杨教官折磨中队长,而且出手狠辣,现在中队被押走了,接下来肯定就轮到自己了。
杨晨看着那小队长道:“你以前学过功夫?”
小队长赶紧道:“学过几年。”
杨晨道:“你的功夫跟谁学的?”
小队长道:“跟我父亲学的,我父亲是转业军人。”
杨晨道:“那你现在把你父亲教的拳法打一遍给我看看。”
小队长有些疑惑地看着杨晨,却不敢动手,他的潜意识里,这个杨教官在折磨中队长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中队长是个普通人,自己是学过功夫的,这个杨教官肯定是想在自己演练拳法时对付自己,打,也许这个人折磨得自己更狠,不打,最多象中队长一般,自己可能忍得住。
杨晨道:“咋的,还不动手?”
小队长道:“我的功夫不是杂耍。”
杨晨道:“哟,还挺傲气的,正因为你的功夫不是杂耍,我才让你留下的,那现在你父亲呢?”
小队长狠狠道:“让人逼死了。”
杨晨道:“让谁逼死的?你给我细细地说一下。”
小队长道:“是我村的村主任,那时候我还在上学,等我赶回家的时候,我父亲和母亲都死了,问题出在我母亲身上,是那个村主任看上了我母亲,要让我母亲陪他,我母亲不肯,具体的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