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道:“你的担心也许有些道理,但乡下人的习性你不如我了解,你说他们的眼光浅也好,你说他们的心胸窄也罢,都是口袋里的钱闹的,他们要是有你口袋里这般多的零花钱,你就是想请他闹事也请不动。”
哈里道:“也许是大哥想得太多,但兄弟你组建公司势在必行。”
忽然房门被打开,春喜冲了进来道:“杨晨快带我回去,我爸和青云让人打伤了。”
杨晨猛地站了起来,震惊道:“你说啥?”
春喜道:“我爸和青云让人打伤了,老书记已经赶去现场,是大力叔打来的电话。”
杨晨对哈里道:“大哥今晚就住在这儿,我去去看看。”
春喜跟着杨晨跑下楼,杨晨边跑边道:“有没有打过报警电话?”
春喜道:“大力叔都打过三次报警电话了,就是没有民警到场。”
杨晨赶紧拔了一个训练基地的电话,让参加训练的特警队员先赶到现场维持秩序,一面打电话给黄大头。
此时,老书记已经赶到杨有才的家里,而杨有才的家里早已围满了人,青云满脸都是鼻血,却死死地挡在瑟瑟发抖的春喜的母亲身前,瘸着一条腿的杨有才高举着一条凳子,杨老七却在后面不停地鼓动着大家:“打死这死瘸子,打死这死瘸子。”
杨二楞虽然跃跃而试,好几回想冲上去,却又惧怕杨有才手中的凳子。
老书记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听杨老七还在不停地鼓动大家,大声道:“杨老七,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杨老七却不惧怕老书记,道:“这死瘸子就是因为讨人厌,我只不过喊出大家的声音罢了,我可没动手。”
老书记道:“我就知道是你带的头,你最好祈祷杨晨别赶回来,要是杨晨赶回来,有你受的。”
杨老七道:“你不用吓唬我,杨晨有好多天没回来了,再说我又没有去麻烦杨和尚。”
杨二楞一听到杨晨的名字,打了个哆嗦,本来握紧的拳头赶紧放开了,也缩进了人群。
老书记道:“那杨老七你说说你们找有才到底有啥事?”
杨老七翻了翻白眼道:“我又不是村委主任,人家打架我只不过是凑个热闹,关我啥事啊?”
正说着,一队武装特警包围了屋子,几个特警挤了进来,一特警喝道:“抱头,蹲下。”
杨二楞不知好歹,不肯蹲下,嘴里还嘟噜了一句:“凭啥啊,又不是派出所的警察。”
一个特警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另一个特警上去一脚踢在杨二楞的小腿上,杨二楞喊道:“警察打死人了。”
那个上去打杨二楞耳光的特警又是一巴掌,道:“你喊啊,你喊一句,我打一巴掌。”杨二楞赶紧比上了嘴。
又一个特警挤到青云的身边道:“兄弟,受伤了吗?严不严重?”
青云道:“就打在鼻子上,脸上的血都是鼻血。”
那特警道:“谁打的你啊?”
青云道:“是杨二楞。”
特警道:“他们谁是杨二楞?”
青云道:“就是被打耳光的那个。”
那特警道:“把那杨二楞给绑起来。”赶来的特警没带手铐,不过特警有特警的办法,一根长长的鞋带就够了。
两手被反剪到背后的杨二楞杀猪般地叫了起来,嘴里道:“都是杨老七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啊。”
那领头的特警道:“谁是杨老七?”
听到杨二楞叫出自己的名字,杨老七就知道坏事了,就差点把头低到自己的裤裆里去,不过因为是蹲在地上的,头低下了,可屁股却翘了起来。
杨二楞此时已经被反绑了起来,两手吃疼,心里的怨气就都发到杨老七的身上了,努力扭转头在抱头的人群中去搜索,见杨老七屁股翘得最高,道:“就是屁股翘得最高的那个。”
杨老七心里那个气啊,每次都是在关键时刻把自己给抛出来。忽地站了起来道:“杨二楞,我操你十八代祖宗,对,是我出的主意,可是今天打人的就你一个,青云和有才都是你一个人打的。”豁出去了。
杨二楞反驳道:“要不是你们拉住了青云的手,我打得过青云吗?”
那特警道:“把杨老七也绑起来。”
这时杨晨和春喜也赶到,春喜先赶着去照顾母亲,硬撑着一口气的杨有才见儿子和杨晨也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杨晨赶紧把杨有才搀扶着坐到了凳子上,赶到青云身边道:“不严重吧?”
那领头的特警来到杨晨的身旁“啪”地一个立正道:“报告首长,特警训练一队奉你的命令及时赶到,事态没有进一步的恶化。”
杨晨道:“谢谢你们及时赶到。”转身对老书记道:“老书记,你问清楚了吗?”
老书记道:“还不是因为你们没有再次收购蔬菜的事,现在他们的那些清楚都烂在地里,连喂猪也没用了,他们不敢怪你,就怪到青云和有才的头上了。”
杨晨对蹲在地上的那些人道:“你们咋不想想我们为啥不再收购你们的蔬菜,单是使用一些化肥还好说,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听信别人的话,喷洒农药,你们的菜是光鲜了,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人家的健康呢,你们都知道你们的菜连喂猪也不行,那菜能吃吗?你们自己咋不吃呢?”
那些跟着来的人都低下了头,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连喂猪都不行的菜,硬要人家收购,端上别人的餐桌,难怪人家不肯收购。
老书记道:“这些人都财迷心窍了。”
杨晨来到杨老七身边道:“杨老七,我知道你是石青村的无赖,也不管你对别人如何耍手段,不该几次三番对我下手,看来上一次的教训显然还不够。”
杨老七哀求道:“真不是我动的手啊。”
杨晨道:“青云,你过来,你说都是谁都你下的手?”
青云道:“最先冲进有才叔家的是杨小山、杨水根,我怕他们伤到婶子,就挡在她身前,杨老七跟过来没说几句话就把我架住了,是杨二楞下的手。”
杨晨来到杨二楞的身边,把绑在杨二楞身上的鞋带一拉,鞋带就断了,把杨二楞反转了身子,喝道:“是用哪只手打人的?”
杨二楞道:“右手。”
杨晨拉过杨二楞的右手,一用暗经,杨二楞杀猪般地叫了起来,右手脱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