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道:“对不起,我这人有点太过敏感,而且敏感的有点神经。本来是不该对你们发火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也许小时候住在寺庙的缘故,所以我对家就特别的眷恋,最主要的是爷爷的腿时不时需要用我的针灸,而妹妹的病情也需要时不时的调整处方,三年的高中,人家都是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回家一趟,以便挤出更多的时间学习,我呢,每个星期必须回来,除了爷爷和妹妹的病,还得为自己为家人的生活打拼,给人瞧病虽很少收到现金,可是地里能多些蔬菜,我每星期卖两天的菜,差不多够我们的生活。我从不认为这是辛苦,反而感到是一种乐趣,因为我是为了家,一个小小的家。虽然我也自私过,三年的高中本来两年就可以拿到毕业证书,之所以用了三年,全因为想多一些时间享受读书生活,虽然也曾渴望过,啥时候自己也能象其他其他同学一样不用为每天的生活费操心,啥时候也能象其他同学一样做个无忧无虑的读书郎,知道那是奢望。我也知道,上完高中就意味着告别读书生活,之所以参加高考,全是贪心能在学校多呆几天。县城没有大学,最近的都在省城,上了大学每星期回家那是扯淡。现在的理想很简单,联合几个初中同学努力挣钱,改善一下生活状况,爷爷能和村里其他老人一般健康幸福的度个晚年,妹妹能象其他人一般无忧无虑地过她想过的生活。对不起各位,我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多,不是想逃避,而是一些感慨。”
爷爷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大队长红着双眼,沉默。
教官同样红着双眼,沉默。
黄所长上前紧紧地杨晨,哽咽道:“兄弟,想发泄就尽情地发泄吧。”
杨晨道:“黄哥,大队长,教官,对不起,把你们当成了发泄的对象,实在对不起。”
大队长道:“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们。”
教官道:“就是。”
黄所长沉思了一会道:“老大,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教官道:“不在基地训练,那就是拉练。”
大队长道:“办法不是没有,那就是在附近找个场地。”
杨晨喜道:“场地有啊,昨天我们切磋的地方,房子、场地整理一下就成。”
大队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是啊,我咋没想到呢,大头你去查一下这青龙山林场属于哪个单位管辖,省市级的直接报给我,县级的就直接用了,一星期内搞好,有没有问题?”
黄所长道:“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房间里的杨和尚答了话道:“不用那么麻烦,林场就是市林业局的下属单位,林场解散后,山林归县林业局托管。杨晨他师父就是和市林业局签订的合同,两年后的承包款就交给县林业局。”
大队长道:“原来如此,大头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句话的事。”
黄所长悄悄地问教官:“老大啥时候开始这么牛的?”
教官小声道:“人家现在可是少将了,除了管理我们,还有一个身份是巡视组的组长,你说牛不牛?”
黄所长咂舌道:“乖乖,难怪这么牛。”
教官道:“你如果没受伤转业,现在最起码也是中校级别。我现如今都是上校了。”
黄所长刚要说话,大队长道:“你两个嘀咕个啥?”
两人同时道:“没说啥。”
大队长道:“谅你们也不敢。不过二蛋,你说咱们能不能给杨晨兄弟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二蛋是教官的小名。
教官撇嘴道:“在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大队长道:“胡说,我还没那么大的能耐,不过按程序走的话,今年都没咱们啥事了,这可不行,二蛋,咱就来个特事特办,咋样?”
二蛋教官道:“是啊,名正言顺才好。”
大队长道:“杨晨兄弟,军队里的我给不了,地方的就先给你个特别巡视员的身份,在警察系统内差不多可以差遣县一级的公安局局长以下所有的警察。你看咋样?”
杨晨道:“真的?”杨晨一脸的不相信。
二蛋教官道:“保证比真的还真,象大头这种人,你叫他立正他就不敢稍息。”
杨晨臭屁道:“大头,立正。”
黄所长道:“你现在算是无证驾驶,我还可以拘留你的。”
大队长认真道:“大头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你能看在大头兄弟的脸上二话没说就给我俩治好多年旧疾,就是性情中人,配得上我周大武的结交,说句实在话,听到你的遭遇,惭愧的是我们这些警察,你在逆境中的顽强拼搏,更让我敬佩,按说,你全力以赴给我俩治病,尤其是我的病,那些医院的所谓的砖家叫兽根本没能力治疗。钱,我的那点工资除了养家糊口,也没剩下多少,就是说给不了多少钱,二蛋比我还差一些,也是个穷光蛋。权,我们也给不了,而且也不能给,但是情,我们记下来,大的帮助没办法,小点的帮助还有一些能力的,这就是我的承诺,也是二蛋的承诺。”
杨晨也很感动,真诚道?“有大哥的这句话,比给多少钱都值,一句话,只要青龙山训练基地建成,我保证尽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