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道:“老哥,有话等会儿再说,现在你把衣服脱下,我用银针给你调理调理身体。”
大队长和二蛋教官都知道杨晨给人治病时间比较长,坐着有点气闷,不如出去走走,于是硬拉着想在一旁学乖的军医离去。
曹厅长依言脱下衣服,坐到杨晨递过来的小方凳上,杨晨取出银针开始在其背上扎针,曹厅长虽说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对于扎针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紧迫感。
杨晨道:“老哥,放松,对,全身放松。因为你的颈项有些板紧,背部的肌肉有些紧张,这些都是因为你睡眠不好引起的,也就是高血压的症状。其实你颈项的板紧和背部肌肉的紧张都是由血脉不是很通畅引起的,我现在给你扎针就是给你舒筋活络,经脉通则血液畅,血液畅则精神好,精神好则睡眠好,睡眠好了,血压自然就降下来了。”其实,杨晨的解释就是想让曹厅长放松精神。
杨晨所扎银针的效果和一般的中医有所不同,一般的中医是为扎针而扎针,也就是说没一点劲道,杨晨在扎针的同时,因为运用了自身的内力,内力治病的效果自非药力同语。
杨晨运力的手在曹厅长的背上移动着,曹厅长紧板的颈部开始有些松软,连着背部的本来紧张的肌肉舒畅,本来有点绞痛的胃暖暖的一阵舒服。曹厅长闭上眼睛享受着。
一阵脚步声传来,扰乱了曹厅长难得的享受,微微睁开眼睛,见来的是两个警察,走在前面的三十来岁,跟着的却是一个脱顶颠着个啤酒肚的胖男人,也许是天气太热的原因,那啤酒肚头上的汗水直往下流,一手拿着警帽当扇子,一手捏着一叠纸巾不停地擦汗。年轻的警察见曹厅长坐在凳子上打瞌睡,杨晨在曹厅长的背后运功,正在紧要关头,也就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何况杨晨长得比较瘦小,年轻的警察也就没见着杨晨了。
那警察没有惊扰人家的瞌睡,直接进到屋里,嘴里轻喊道:“屋里有人吗?”
爷爷杨和尚早去了东生家,孙子杨晨晚上要请客人,其它的忙帮不上,灶下的柴火可以添一把的,所以早早就去了。
年轻的警察转身回到啤酒肚的身边道:“屋里没人。”
啤酒肚也许是天热的原因,加上头顶不停地冒汗,心情特别的烦躁,两步三步就走到曹厅长的面前道:“喂,老头,醒一醒,问你句话,这儿是杨晨的家吗?”
曹厅长因为要来找杨晨看病,那警服就脱在直升机上,身上穿着的是便衣便裤,现在又脱去上衣,加上头发有些花白,就被啤酒肚当成一个乡下老农了。耳听这人连一点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也懒得睁眼,道:“不知道。”
啤酒肚有些恼火道:“胡说,我们刚才在路上早已问过人了,这儿就是杨晨的家。”
曹厅长毫不客气道:“你既然知道这是杨晨的家,还问个啥?”
啤酒肚更火了,手指竟点到了曹厅长的额头上,嘴里骂道:“妈个逼的乡巴佬,好好问你个话,你竟敢把客气当福气,老子要不是今天有要事在身,定把你个乡巴佬拷进局子,教教你该如何做人。”
曹厅长也火了,难得这么清静地享受一回,好好的心情就让一个疯子给破坏了,也不管背后的杨晨运功收功了没有,
忽地站起,拔开啤酒肚·的手道:“龟孙子,你骂谁呢?”
啤酒肚一时没有察觉,就回敬道:“龟孙子就骂你了,咋样?”
杨晨在背后运功后需要调息,听二人为自己吵架,刚想出来劝解,曹厅长把手放到背后,摆了摆,意思就是要和这位啤酒肚好好玩玩了。
曹厅长道:“还真是个龟孙子。”
啤酒肚回过神来,咬牙道:“妈个逼的竟敢阴我,小张把这个乡巴佬给我拷起来。”
年轻的警察小张赶紧道:“王局,王局,消消火,消消火。”
曹厅长却不放过他,继续逼问道:“拷我,这是谁给你的权力啊?”
啤酒肚的脑袋肯定是给气糊涂了,竟嚣张道:“老子的地盘老子做主,老子堂堂的县公安局局长,还没权力拷你这个乡巴佬?”
曹厅长道:“不对啊,三山县的公安局长好象不是这个面孔啊?”
小张听了曹厅长的话,心里有所警惕,解释道:“这是今年刚调到县公安局的王副局长。”
这时的啤酒肚还没觉悟,真是倒霉蛋偏办倒霉事,用手指着人家觉得还不过瘾,竟掏出配枪指着曹厅长喝道:“双手抱头,蹲下。”
大队长、教官和军医在杨晨的屋后闲逛,听到房前有人在吵闹,赶紧过来瞧瞧,见此情景,大队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飞起一腿,踢飞啤酒肚的配枪,一拳击在啤酒肚的胸部,脚起拳到,一气呵成,啤酒肚肥胖的身子直接飞起,落在三米开外的地上,教官抢步上前,一脚踩在啤酒肚的肚子上,喝道:“不许动。”
大队长落地,伸手接过刚落下的配枪,指着小张道:“蹲下。”
军医来到曹厅长的面前道:“曹厅长,你没事吧?”
曹厅长?这个乡巴佬竟是曹厅长?啤酒肚心里哀嚎着,脸如死灰。
原来,局长去县里开会,局里就由这位王副局长坐镇,当接到电话说公安厅长来到三山县青龙镇石青村,也不通知局长,就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