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左右就到了训练基地,大队长带着杨晨的档案材料去登记,说是要给杨晨一个真正的身份。
稍事休息,总教官则带着杨晨去了一个训练场地,场地上没有队员训练,只有几辆车子在打转,咋看都象是在练车的,这不像是特警队的训练基地,倒像一个驾校的训练场地。杨晨愣愣地看着那教官道:“二哥,这不是驾校的训练场地吗,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二蛋教官道:“你有驾照吗?你会开车吗?”
杨晨道:“我没驾照,也不会开车,我只会骑车。”
教官道:“所以我先带你来汽车训练场,教你开车。”
杨晨惊愕道:“教我开车?”作为男孩子的杨晨,能够开车,自然有点莫名的兴奋。
教官也不和杨晨废话,直接把他拉进一辆军用吉普,现场说教,又开车带着杨晨绕操场一圈,然后下车道:“现在你上去开。”自己则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杨晨第一次坐上了驾驶室,第一次手握方向盘,心里自然有点紧张。
教官道:“兄弟,你第一次给人看病扎针紧张吗?”
杨晨道:“那倒没有,我从六岁开始在木头人上认穴扎针,八岁第一次给人看病,当他脱去衣服,我看他背上的皮肤,看到的不是人的皮肤,而是木头人上密密麻麻的穴道,我师父都说我是天生就是学医的料。”
教官道:“你现在闭上眼睛,想一遍我刚才是如何教你的。”
杨晨闭上眼睛,细想了一会,开始发动车子,车子启动,初时还有点摇晃,当加到二挡时,车子就开始平稳了,接着在三档上开车在操场上溜一圈,越开越顺。
五点半,教官道:“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宿舍洗一下,然后去吃饭。”
两人回到教官的宿舍,教官拿出一把钥匙领着杨晨来到隔壁的一个房间,打开门道:“这是你在基地的宿舍,当然是你能通过明天上午的考核。生活用品和换洗的衣服都在你的床上,洗好后过来叫我,我带你去吃饭。”
杨晨进到房间,床上放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拉开拉链,里面是竟然是两套崭新的警服和一些内衣内裤,几双袜子和一双皮鞋。警服杨晨没有拆封,但内衣没带,只好先用了。”
大队长早在教官的宿舍里等候了,见杨晨洗过澡换过衣服进来,上下打量一番道:“精神头还不错,去吃饭吧,不过先说好了,去你家都是好酒好菜地招待我们,这里比不上外面,再说离城里也有点远,你也只好将就了。”
杨晨笑道:“没事,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咱不讲究。”
第二天早上,警队还没吹起床号,杨晨就起来了,这是习惯,打坐练功,接着去操场跑上几圈,打一套拳,然后回宿舍换上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开始看书。
吃过早饭,大队长过来带杨晨去考核,二蛋教官却没有跟去。
路上,大队长道:“兄弟,等会儿考核的时候,那考官如果是问有关武功的问题,你都可以回答,凡是武功以外的,你都可以选择沉默,切记。”
杨晨道:“大哥,我都记住了。”
所谓的考场其实就是一个比较大一点的房间,当大队长领着杨晨推开门,里面已经有人坐那儿了,中间的穿着便服,年纪好象比大队长稍大些,左边的黑脸蛋,右边的白皮肤。三十多岁的样子,单看模样倒有些象是经常练武的。
大队长悄悄地在杨晨的耳边道:“年轻的两个就是警队的武术教官,号称黑白无常。”
杨晨在中间站定,穿便服的开口道:“你就是杨晨?”
杨晨道:“是。”
穿便服的道:“你师承何处,师父是谁?”
杨晨心道:我来这儿只不过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你要考核便让你考核,管我师父啥事啊?
穿便服的见杨晨沉默,冷哼道:“很难回答吗?”
杨晨反问道:“这和师父有关系吗?”
穿便服的道:“年轻人果然有些傲气,听说你从小就练武,而且技艺高超,所以我们的大队长力荐你来担任特警队的武术教官,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身边的两位也是从小就练武的,现在就让他们和你过过招。你俩谁先上啊?”
听到穿便服的话,左右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坐着时已显高大,站起来更显魁梧,身高起码一米九以上,体重肯定超过两百斤。
两人走到杨晨面前,黑脸道:“你来吧,我不想和小孩子玩耍。”
白脸道:“我下不去手。”
杨晨不屑道:“要不你两人一起上吧,省得一个一个来麻烦。”
两人同时道:“你说啥?”
杨晨道:“你们的耳朵没毛病吧?”
黑脸的脸更黑,白脸的脸更白,两人几乎同时脱去上衣,同时道:“如何比?”
杨晨道:“都说了,一起上,省得耽搁工夫。”
两人对望一眼,多年的教官生涯,练就了心意相通,黑脸挥拳取其头部,白脸谭腿取其下身,几乎同时出手。
杨晨是中医出身,对人体颇有研究,早已看出对方两人看似孔武有力,实则都是花拳绣腿,黑脸的拳头伸出,杨晨直接用拳头对击,黑脸退后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本来挥出的是右手,此时却赶紧用左手托着,嘴里大叫:“啊,我的手。”
黑脸退后,白脸的谭腿早到,杨晨以腿还腿,白脸直接飞起,重重地摔倒,屁股先着地,还好肉厚,可是那腿踢上杨晨的腿,就象踢在墙上,此时也赶紧用手抱住自己的小腿,大叫道:“啊,我的腿。”
一招,其实认真起来,还没一招,两人就都倒在地上了,穿便服的先是惊愕,继而是喷怒,指着杨晨道:“这是考核比试,不是生死擂台,你如何能下此毒手?”
杨晨故作轻松道:“有吗?我都没用啥力气,也许他们的骨头本来就比较松软。”直接走到穿便服的面前,一手轻轻地按在一把椅子上,那椅子是把木头椅子,只是那椅子的腿在杨晨的手按上之后,直接穿透水泥地面往下沉。
那穿便衣的目瞪口呆。
杨晨放开椅子,拍了拍自己的手道:“我也没用多大的力气,是这水泥地面太软。”转身对大队长道:“大哥,对不住,这样的教官不考也罢。”独自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