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天,等我办完这边的事情,就会提货。”叶凡道。
两个人居然聊到后半夜,直到上官美雪感觉到困倦,才回房间休息。叶凡干脆就在酒店订了一间房,两人一同休息。
等上官美雪沉沉睡去,叶凡就坐在一旁凝视。这女人睡觉的姿式很淑女,将完美的曲线暴露出来,让叶凡不舍得移开目光。
后半夜,叶凡强忍着欲.火没找上官美雪麻烦,而是在房间里修炼内劲,直到凌晨五点钟才上床睡了一小会。
次日,两人一起吃过了早餐,就各忙各事去了,分手时彼此留下联系电话。
叶凡是被童海川接走的,二人驱车两个多小时,赶到京都的云海县。云海县虽属京都,但位置偏远,经济发达程度在东部地区说只能说一般。
最近几年,云海县大搞房地产开发,几乎把旧县城给拆了个遍,几乎一天一个模样。有些人离K县城半年,回来后便不认得家了。
车子抵达云海县,叶凡看到道路两侧全部都是高楼大厦,接天连地,一眼望不到边。他微微愕然,就问童海川:“老童,这云海县有多少人口?怎么开发得如此厉害?”
童海川冷笑:“你也看出来了?这个云海县的人口不足五十万,其中市区人口有三十多万。可县城的房地产开发却火得很啊,从五年前开始,累计开发出的房产至少有四十万套!”
叶凡一愣,道:“四十万套?这么多房子至少能住一百万人吧?况且还有农村户口和不缺住房的人。”
“是啊,我曾对此做过报道,也引起过京都市有关部门的注意。可是这房地产开发是当地政府增加财政的主要手段,他们不舍得放弃,所以就拼了命的开发。只要有开发,他们就能卖地,能卖地就能赚钱。”童海川摇头,“这么多房子,哪能卖痢完啊!”
叶凡懒得多理这种事,他问:“老童,你说一说那个副县长和他的儿子。”
“云海县的副县长名叫周霸,此人极精权术,手腕很厉害。听说后台也很硬,是下R县长的热门人选。周霸的儿子叫周子强,今年才三十五岁,可从事房地产开发已经快十年了,他创办的‘强明地产开发公司’资产多达三十亿,真正的富甲一方。”
说到这里,他又强调:“因为儿子有钱,所以周霸这个人非常廉洁,屁股底下倒是干净。”
叶凡冷笑:“干净?你觉得周子强坐拥几十亿身家,靠的是什么?”
童海川道:“那是当然了,即使周霸不插手,下面的人也一样给周子强大开绿灯。司法行政等部门必然给他面子,做起事来一路畅通,像收地皮,银行贷款,办理各种开发手续,都比别人容易得多。”
不知不觉,车子驶入一栋公寓楼,最终走进了一楼一单元的过道。这栋公寓的施工质量明显不过关,叶凡就发现墙角处出现多处裂纹,天花板有明显受潮发霉的痕迹,瓷砖大片脱落。
他摇头道:“这房子建得也太差了。”
童海川冷笑:“这还算好的,有些小区根本没人敢住。”说着,他面露哀伤,“这个位置,以前就是那对老夫妇居住的地方,现在已经盖上楼了。”
叶凡拿出烟,递给童海川一根。他轻轻抽着烟,沉默下来。
童海川狠狠吸了一口,道:“我也知道这案子恐怕难以查出什么,但就是不甘心!”
叶凡慢慢踱了一会步子,而后他走进了电梯,而且没让童海川跟着。电梯“吱嘎吱嘎”地响着,摇摇晃晃地落入地下储藏室通道。
昏暗灯光下的环境,充斥着呛人的霉味,通道两侧是一座座小铁门。他慢步走着,双眼仔细地观察四周,希望能通过佛眼发现异常。
不过他失望了,看遍四周,也未能有什么发现。十分钟后,他准备离开之际,目光却被水泥墙面上的一块水泥疙瘩给吸引了。
墙面本该是平整的,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他走近了,透视之下,就发现那水泥疙瘩下面是一小截被打碎的指骨,只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小。
之所以一眼就认出这是指骨,是因为他对人体构造太清楚了。而且,当他透视这指骨的时候,左眼隐约看到一副副画面。
那是一个漆黑的凌晨,屋内的一双老夫妇已经入睡了。一条黑影熟练地用铁丝打开房门,摸进了室内。他蹑手蹑脚地打开了煤气,并关掉了安全报警装置,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没多久,老夫妇就在一阵胸闷的感觉中醒来。他们似乎意识到不对,却感觉浑身乏力,丧失了自主行动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等死。
那位老先生显然是位意志坚强的人,他将小指放进嘴里,狠狠咬下,想要借此让自己清醒过来,从而挽救自己的妻子。
可惜他失败了,一截小指被生生咬断,他依旧站没能站起来。很快,老夫妇双双毙命,死不瞑目。
叶凡眼角肌肉微微颤抖,他左眼眨了一眨,目光似乎穿越了时空,再一次捕捉到那个打开煤气的黑影。黑暗中,他三角眼里充满了凶光与贪婪。
随后,他又看到黑影的脖子上有一大块巴掌大的红色胎记,上面长满了黑毛,异常醒目。
此刻,他缓缓闭上眼,再次睁开眼时,眸中闪过一缕寒光。
“谋杀!”他喃喃道,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在心里把谋杀的经过思索了一遍。
很显然,杀手用煤气毒杀老夫妇时,那位老先生为了求生咬掉自己的手指。却不知什么原因,指骨居然出现在水泥块内,并被叶凡发现。
“冥冥之中,难道真有天意吗?”他心中凛然,狠狠吸了口烟,然后乘电梯返回地面。
童海川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叶凡出来,就问:“兄弟,有发现没有?”
叶凡没有回答,只问:“你有没有能力指挥云海县的警察系统?”
童海川立即道:“可以,云海县的司法领导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是铁哥们,他一定会全力帮我。”
“这就好,咱们去见一见你的老同学。”叶凡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