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衙门口有两个人来闹事了。”师爷用力的敲打着张知县的房门,十分着急。
“什么?捕快呢?就两个人都制服不了?”房里传来恼怒的声音,现在张知县还在房子睡午觉,刚睡下不久就被吵醒了。
“老爷你还是去看看吧,捕快被打倒了十来个,别的都不敢上前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张知县穿好了衣服,开了门,问道。
“不太清楚,不过那样的穿做打扮八成是军中的人。”师爷出声道。
“军中的人?又来我们这里干什么?难道又是来征兵的?”张知县疑问了一声,就朝着衙门口走去。
衙门口,张知县的作为上坐着一个男子,身旁站着一个魁梧大汉,不过已经有些年纪。
“不知道军爷来我府里有何贵干?”张知县笑呵呵的说道,迎了上去。
“你是这儿的知县?”袁军师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手中不断把玩着一个长型的黑红醒木。
“是,是,我是这里的地方官。”张知县笑呵呵的说道。
“啪~”的一声,醒木重重的落在桌子上,吓人一条。
袁军师厉喝道:“好你个大胆知县,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草菅人命,你可知罪?”
“啊?”张知县被一下子吓愣住了,过了有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失声道:“不知下官何罪之有,还望军爷明察。”
“你不知道?”袁军师冷声问道。
“下官不知。”
“那好,那我就先来说一说张家。”袁军师冷声道。
张知县听到一说张家额头上就一直冒冷汗,张家这几年做的事情可真不少,难免被抓到什么把柄。
“就先说几个月前的事,一个叫做茯苓的女子被张家二公子在大街上强行掳走,可有此事?”
“有,有。”张知县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这件事满城皆知,被所有百姓都看在眼里,根本无法辩解的了。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名女,这为罪一。”
“强抢民女,毁人清白名誉,迫其轻生,这是罪二。”
“迫使手下行凶杀人,这是罪三。”
“这些你可知晓?”袁军师大声喝到。
“这,这,这……”张知县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身旁的师爷在其耳畔小声嘀咕了一句,张知县面色一白,似乎决定了什么,出声道:“这是张家作为,与我无关啊,况且那个少年杀了张家九条人命,犯罪的张家二少爷也已经被杀死了。”
“是,没错,你虽是张家人,但此事不一定与你有关,但是那个少年进府救人,何罪之有?张家大老爷下令杀他,他出于防卫才杀的人,为何是死罪?”
“你身为一地方知县,不秉公办案,徇私舞弊,该当何罪?”袁军师又是重重的落了一下醒木,大声喝到。
“是他自己来自首的。”张知县解释道。
“自己自首?呵呵,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竟然抓死去女子的父母,严刑拷打,迫使少年来投案自首,可有此事?”
“你和张家经常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从中谋利,你以为这些人就没人知道?”
“张家闹出那么多条人命,却从来没有收到责罚,难道你这个地方官一点都不知情?”袁军师一声声追问,让张知县越来越慌了。
“下官是真的被蒙在鼓里啊。”张知县出声道。
“呵呵,到了现在还在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让陈鹏虎上来见我。”袁军师厉声道。
只见陈鹏虎压着一个中年人进了衙门,一下子把中年人压跪倒在地,自己单膝跪地道:“军师,人带到了。”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我真是瞎了眼会收留你。”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恶狠狠的对着陈鹏虎骂道。
“下面之人可是张家大老爷?”袁军师发问道。
“没错,我就是张家大老爷,怎么?想要判我?可有证据?”张家大老爷怒道。
“证据?陈鹏虎,你来说。”
“是,军师。”陈鹏虎站了起来,出声道:“城北的那家商铺店主贾老板,因为不满张家给出的收购价格,不愿卖出商铺,于是张家大老爷怀恨在心,买了几个杀手,趁夜行凶,张知县判定是被盗贼所杀,不了了之,不仅收了商铺,还收刮了贾老板家产。”
“城西一家酒楼,也是因为老板不愿意出售,被杀了灭口。”
“城南的一户人家,有位妙龄少女,因一日出门被张家二公子看见,当晚就被掳回家中奸污了,那家人报官却被打出官府,没过几日那位少女就跳井自杀了,可是张知县不仅没有惩治张家二公子,还把那少女的家人给打入了大牢。”
“还有……”陈鹏虎一件一件道出张家恶行,程副将听到这里已经暴怒无比。
“该死。”程副将一声怒喝,狠狠的朝着身前的桌子拍了一掌,桌子整个碎了,四分五裂。
“你口说无凭,你这是诬陷。”张家大老爷反驳道。
“是吗?贾老板的妻儿被我送到了牛头村安置了下来,可以去把他们接过来问话,城西酒楼的一个伙计看到了那晚行凶杀人的匪徒,我怕他被发现杀人灭口就带到了别处,还有那民女的父母现在还关押在大牢里,要不要提出来问话?”陈鹏虎出声道。
“这,这,这人不是我杀的,是盗贼劫匪杀的,与我何干?”张大老爷脸色苍白,再次辩解道。
“杀人的人是你手下的那些亡命之徒,虽然几个月前被铁柱杀了八个,但是活了几个,只要让酒楼的伙计出来指认,就能认出是哪个人杀的。”陈鹏虎冷声道。
张大老爷一下子摊在地上,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这事都是他做的,与我无关啊,我全都被蒙在鼓里。”张知县大喝喊道,想要撇开嫌疑。
“一点都不知道?那么,你告诉我,你房中床地下的这一箱金银珠宝是哪里来的?”袁军师大声喝到,两个军人搬出了一个大箱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慢慢的金银财宝翻落在地。
“朝廷的俸禄就算是发放了一百年,也不到这里十分之一,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张知县知道自己算是完了,心有不甘,想到了什么,怒道:“呵呵,你是何人?你有什么资格审我?”
“资格吗?”袁军师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仍了过去。
“铛啷啷~”张知县拿起来一看,令牌上只有两个字“镇东”。
“这是‘镇东’大将军的令牌……”张知县浑身无力,倒在地上,“镇东”大将军可是二品官,比自己这个小官不知道大了多少。
“你可有陛下的圣旨?一个军人凭什么判我的罪?”张知县挣扎道。
袁军师面色一沉,确实,没有圣旨,无法定他的罪,武将不可管文臣之事。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衙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只见一个军装打扮的人月下马背,挤进拥挤看热闹的人群,跑进了衙门,翻开手中的圣旨,朗声道:“圣旨道。”
“吾皇万岁万万岁。”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恭谨的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渊城知县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草菅人命,百姓苦不堪言,张家人罪大恶极,理应当诛,凡是有关联者,一律明日午时斩首,钦此。”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万岁。”袁军师笑着接过了圣旨,命人把一切有关联的人都抓了起来,压入大牢,明日斩首。
“完了。”张知县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好,好好啊~”看戏的百姓站起身来激动的喊道。
“太好了,老天开眼啊,这样的贪官和张家终于被斩首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个个百姓再次跪倒在地,诚心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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