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中看不中用
“范建啊,大少奶奶交你做的活儿,你可全给办好了?”
“回少爷话,范建已给办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童天明与简水瑶两人的错觉,总觉得最近范建做事非但用心,且踏实,做起事来还十分地小心翼翼。
“恩。”童天明满意地微点点头,趁范建低头回话时,他已跟简水瑶两人偷交换过眼色了。
简水瑶早给童天明话了,说范建留不得。两人打算联手寻个机会,先将范建逐出他们童家,再找个机会把范建给做掉,实在是范建这小子太不开眼,早前太不会做事,留下这样的废物,早晚会害了他俩。
“行了,你先下去歇息吧,这次事情你办的挺好。”简水瑶不开口让范建下去休息,童天明哪敢开口。
范建听闻乖巧地旋身瞬间不由地长舒一口气,心道:该不会刘权早前说那般骇人听闻的话,实乃是吓唬他的吧。若真是如此,那可就不要怪他范建了。刘权竟敢吓唬他,这胆子也太肥了,害他这么多日紧张兮兮的,甚至连年都未过好。
“等等。”范建刚准备下去休息,心里正骂着刘权,就听简水瑶突然从背后喊他,不用问,大少奶奶一准是在唤他。范建停住步子,正转身,脑中寻思怎告刘权一状。
就听见简水瑶笑问:“范建,我跟大少爷叫你去通知那姓莫的就说两家生意日后没的做了,你该不会是亲自跑去知会的他吧?”
“没,没!”这点脑子范建还是有的,再加上刘权早前告他说要他小心提防着大少爷,大少奶奶点,当心被胡乱安个罪名,被开出童府。范建自是一切皆会小心应付。
比如这次,范建就脑筋一动,未曾亲自登门,而是要他们县城给莫如初供货的那家铺子里的人去与莫如初说的此事。
“哦?你小子这脑瓜现在行啊。”
“大少奶奶过奖。”
范建又重新赢得了简水瑶的夸赞,心里正高兴呢,刚回了句应承话,就听简水瑶比早前更阴冷地笑道:“既不是你亲自去说的,想必那姓莫的该是猜不出此事跟咱们童家有关吧?”
一听简水瑶道此话,范建不禁傻了眼。就算不是他亲自去予那莫如初说,那莫如初也定知道是他们童家人在背后搞鬼,莫如初早就知道给他供货的上家实则是他们童家的铺子,少奶奶怎会突然这般说,难不成是……
“好啊,好啊!既是他不知道是咱们童家在背后给他耍手段,那就好。免得他若知道,定会上外面乱传,给咱们童家抹黑。范建啊,这事你可做的好啊!”
范建犯楞的工夫,简水瑶已说出了这么多的曲解范建的话。
“是,是。”范建又一次受到大少奶奶简水瑶的夸赞,这次范建可不是高兴了,已是急得冷汗遍布全身,急得解释的托辞都说不出口,只得连连应是了。
“行了,你下去吧。这次事情你办的挺好。去账房支一两银子,乃是我跟大少爷赏你的。”
“是,是。”范建启口又道了两个是。待到去账房支银子,范建接过到手的一两银子,恨不得掀手猛掴自己两耳光,完了!这次这跟头他可是载定了,且是载惨了,还是赶紧去找刘权兄弟为他寻条后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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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怎跟那范建说那般多的好话,不是你刚跟我说,打算将他……”童天明抬手一比狠手。
主意本就是简水瑶早前说给童天明的,简水瑶哪能不知童天明是予自己比划什么,问什么。
“你是说我是给他一两银子打发他痛快上路?还是照功劳发他整月月俸,我童家赔的银子多啊?”
“当然后者。”
“这不就得了,我这就叫先礼后兵。省得届时他死到临头,心里不痛快,这若送他去死,他许是还能念咱俩人的好呢。”
“夫人可真高明。”听简水瑶这番解释,童天明那还能不知自家夫人打定的是什么主意。岂能不拍手称赞自家夫人的主意高明。
“我这叫一箭双雕。你那傻弟弟,跟那姓穆的下贱蹄子竟敢去那莫如初开的衣裳铺,赚钱过日子,也不问问你我同意了没?那莫如初也真敢干,竟敢收他俩在铺里做伙计。还敢让你那傻弟弟站街头,做衣裳架子摆给人看。”
简水瑶越说此事越气愤,莫如初收穆玲珑,简水瑶倒不觉得奇怪,关键是童天扬,那个傻子,莫如初也敢收去做伙计。敢让个傻子替他卖货做生意,先不问傻子的脑子不好。怎帮他姓莫的卖货,做生意。就单说那傻子的身份,原是童家二少爷。这事若让外人知道,只怕他们童家非得遭殃不可,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到死啊。
为绝后患,简水瑶自不可能让老莫的衣裳铺开长久,正所谓夜长梦多。简水瑶实在是怕童天扬的身份曝光,届时全县城都知道他们童家虐待了那个傻小子。老员外过世不久,就将傻小子逐出了他们童家门。
说白了,就是简水瑶跟童天明两人既想当BIAO子,又想给自己立贞节牌坊。
“夫人是想逼的他家生意没的做。”
“没错,我就是想要他家生意没的做。怎的?你是不是又心疼那个姓穆的下贱蹄子了?”简水瑶听闻相公童天明开窍地问话,不禁伸手一提童天明的耳朵,把童天明揪得直哎呦呦地叫唤,讨饶。
“没有,夫人,我哪敢啊。”
“你最好别给我再打其他女人的主意。尤其是那姓穆的下贱蹄子,她来路就不正,当初跟你从京城回来,我一看就知道她定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许是京城哪户富人家逃出的小妾也说不定。另外她都嫁你那傻弟弟多久了,我就不信,你那傻弟弟脑子虽不好,却跟你一样,皆是中看不中用的饭桶。”简水瑶骂童天明中看不中用的同时,视线一打瞥向童天明的裤裆处。
简水瑶冷冽的视线直盯的童天扬觉得裆部犹如被一把刀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