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想去哪儿玩?”江行止问道。
空手套白狼赢了这么大一个酒楼,桑栀自然是开心的,嘴角的笑容都明媚了许多,“你的事情忙完了吗?”
“你最重要!”江行止大概是记恨起了白子期说自己不懂温柔,所以逮着机会就要给桑栀展示自己知情识趣的一面。
“不过你这么抢了白子期的酒楼,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当然,他也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就是会偶尔找你麻烦罢了。”
桑栀笑眯眯的看着江行止,“我怎么觉得他就像是个爱慕你的姑娘呢?”
江行止抬手敲了敲桑栀的头,“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只喜欢你。”
“那你舍得你京城的佳丽三千?”
“三千不敌你一人。”
桑栀不得不说,自己也被他的情话给取悦了,心情大好,“那个……”
江行止见她有些欲言又止,大概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伤神。
“不要听白子期胡说,他那个人就是嘴巴大,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等你歇息两日,我便带你回去见我的家人。”
桑栀想说你误会了,她并不是在为这件事儿为难,她只是想要问些关于玉佩,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
“不是这件事儿?”江行止勾唇浅笑,“我还当你心急了呢,看来是我误会了,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桑栀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要问问玉佩的事儿,分明是你自己想歪了,你还打趣我。”
“我哪天带你见见王妃,她有失心疯,御医说心病还需心药医,现在却并未好转,你医术高明,也许可以治好她呢。”
桑栀知道,他这是想要给自己接近王妃的机会。
“嗯,治病救人,医者本分,即便我们不是……”
“是的,我说你是,你便是。”
桑栀不知道为什么江行止为何如此执着自己便是那个丢失的小郡主。
难得来京城逛逛,桑栀也不想因为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影响了心情,拉着江行止两个人夜游了下京城的河畔,等到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依依不舍的分别,江行止倒是想要留下来,可是家人都在等着他,而且回去晚了,对桑栀的名声也不好,他也是为了她考虑。
望京楼易主这件事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第二天就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
只是桑栀的身份被人压了下来,坊间传闻是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对小王爷见色起意,结果小王爷瞧不上她的容貌,她因爱成恨,就夺走了人家的酒楼。
不过想想敢在小王爷头上动土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
听说还是个酒蒙子,谁家好好的大姑娘去喝酒啊。
于是桑栀就被传成了虎背熊腰的彪悍女子。
江行止那里还没有消息,想来家里的长辈们许久不见他,不让他出来。
望京楼还有几日才开张呢,本来她就有了在京城开酒馆的打算,但是现在酿酒肯定来不及,所以她在来之前就让霍小仙给她准备了不少酒,只是现在还在路上罢了。
她说的五日时间,是等着那些酒到了。
既然要开酒馆,没有好酒怎么开呀?
云翎这次虽然也没有亲眼见过桑栀的本事,但是能够虎口拔牙,还能够全身而退,并且毫发无伤的人,肯定不一般了。
桑栀是个闲不住的人,眼见着快中午了,江行止还没有动静,怕是今天也来不了,她便开着云翎去望京楼收拾一下。
“姑娘,您为什么不叫那些伙计们来啊,这种粗活,就应该他们来干,就不该让他们休息。”
云翎不是想要偷懒,粗活重货都是她来干的,只是她对桑栀的做法有些疑惑罢了。
云翎是自己人,桑栀也不瞒着她,“不让他们休息,他们哪有时间跟旧主商量对付我的办法啊?”
“姑娘,您既然知道他们不老实,为什么还要留下他们?”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把让白子期在暗处对付我,不如将他的把戏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这样也能够放心,你说呢?”桑栀笑了笑。
云翎不是笨人,仔细的一想,也就明白了桑栀的意思。
小王爷肯定是不甘心被抢走了望京楼的,在暗处动手脚找麻烦是一定的,桑栀姑娘早就算准了这一点,如此的话,她肯定有对此了,那么自己也就不用担心了。
“喝点儿水,休息一下,我们待会儿再收拾。”桑栀没有什么主子的架子,她跟云翎就如朋友般相处。
云翎一开始还不习惯,但是面对桑栀的真诚,她要是还拘束着自己,就有些不识时务了。
望京楼的门开着,却挂着歇业的牌子,再加上那些流言,惹的大家都十分的好奇,但是也不知道这里的新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大来头,还是没人敢靠的太近。
“起开,起开,你没长眼啊!”
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喝,“这里的管事的人呢?”
一阵躁动后,桑栀抬眼望去,娇俏的女子很是傲气的问道。
桑栀穿的很普通,又看上去比云翎还要小一些,那女子只当是个小丫鬟呢。
“你是这里的管事的?”
云翎刚想说不是,但见桑栀对着她点头。
“是,这我姑娘有何事?”
女子嘴角上扬,笑容轻蔑,“哦,既然你是管事的,那么我就跟你说了吧,我能是冯侍郎家的。”
她刻意的隐去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既然是跑腿的,肯定也不是什么主子。
桑栀笑了笑,等着听她的下文。
“我们家老爷是个孝子,半个月前在这里订了一桌寿宴,庆祝我家老夫人六十大寿,听闻这里易了主,但是定金已经收了,我家主子让我问问,这事儿还算不算数?”
这事儿根本就没个交接,桑栀还真的不知道,原本打算看账本的,但是她发现望京楼的账本真的是被记的一塌糊涂。
这样做生意,不赔本才怪呢。
云翎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下桑栀,寻求着她的意见。
桑栀没想到这么快,白子期就开始出招了。
不管冯家有没有定金这回事,这桌寿宴她是非接不可了。
白子期想要看她的笑话,门都没有。
云翎接收到桑栀的示意,“自然是算数的,不过还请姑娘把寿宴的要求跟我们说说,我们也好按着要求准备,免得碰到了老夫人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