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厚德和大力看完奶奶回来,陈党生已经做好一桌子菜了。而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在陈厚德家里待着了,麻子一见陈厚德和大力回来连忙道:“你俩终于回来啦?我还打算过去找你们呢。”
“你什么时候过来啦?鼻子可够长的,知道我爸今天亲自下厨。”陈厚德打趣道。
“我可不知道叔今天下厨哦,我这是冲着大力野味来的。好久没吃野味了,在花城都没那东西吃。我今天可是把我老爸私家珍藏的酒都拿出来咯,够意思吧?”麻子指了指饭桌上的一坛子道。
“你们别站着了,赶快过来吃饭。”陈党生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道。
“爸要不要帮忙啊?”陈厚德看着父亲道。
“不用,这已经是最后一个菜咯,快进来吃饭。”陈党生把菜端到饭桌上道。
“好嘞!”
…………
陈厚德一家子加上麻子此时正围坐在陈党生看病那屋里有说有笑吃着饭喝着酒,大家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而赵秀福吃了一小碗饭就饱了,剩下的时间都是给陈厚德和大力夹菜,看着两位儿子狼吞虎咽那样很是满足。
可能这就是是母爱,正如诗所说;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没多久陈厚德父母就吃饱喝足离开了,然后两人便上去村里的小卖部坐会看会电视。农村没有什么娱乐节目,这大冷天的乡亲们晚上唯一的娱乐节目就是上小卖部看电视或者大家聚在一块聊天或者打牌。
因为陈家庄比较穷村里只有两部电视一部电话,电视村长家里有一部,剩下的一部电话和电视都在村里唯一的小卖部里。所以乡亲们一般吃饱没事干都会聚在那小卖部上。
而陈厚德大力和麻子三人还在饭桌前喝着酒聊着天。
“唉!这破地方手机都没个信号。你们不在我都不知道干嘛。”麻子一边喝着酒一边抱怨道。
“什么破地方啊?这可是你家乡,再破再穷也是。”陈厚德不满道。
“哥说的对。”大力附和道。
“对个屁,小德子说什么你都说对的啦。”麻子不满的瞪了一眼大力道。
大力傻傻一笑也不反驳,直接拿起饭桌前的一大碗酒喝掉一大半。
“麻子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在花城干的是什么工作?”陈厚德看着麻子严肃问道。
因为下午麻子不小心把张伟他舅有枪的的事说漏嘴了。陈厚德就开始怀疑麻子和张伟是不是跟着他舅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不是和你说了嘛!我跟着张伟他舅搞建筑。”麻子有些心虚道。
“放屁,如果他舅是包工头那怎么可能有枪呢?还有我看张伟那拿枪的
姿势都不像是第一次摸枪的人。赶紧说实话。”陈厚德严厉说道。
“是真搞建筑啊!”麻子弱弱回道。
“那我把这事告诉你爸。”陈厚德威胁道。因为麻子从小就很怕他老爸,而他老爸也一直信奉着棍棒之下出孝子的理念,再说山里人没什么文化教育子女的办法就是打,或者扒了衣服扔在大雪天里冻上几个钟,保证以后服服帖帖。
“别啊!我真的是跟着张伟他舅搞建筑啊。不过……不过干的是拆迁。”麻子底气不足道。
“强拆?”陈厚德猜测道。
“嗯嗯!必要时还要武力镇压。我和张伟就是干冲锋陷阵的事。”麻子坦白道。
“别让人欺负咯。”大力看着麻子憨厚道。
“不会,虽然咱功夫不能和你们比,但是毕竟咱也跟叔学过一阵太极拳。我现在是特后悔没跟叔好好学太极拳啊,你们知道吗?这太极拳打架很管用的。”麻子很是惊奇道。
“俺早知道咯。”大力傻笑道。
“蛮牛你知道啦?”麻子惊讶问道。
“大力是最早知道的,然后才告诉我。”陈厚德笑了笑解释道。
“你们都知道啦?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人知道呢。叔不是说太极拳是强身健体的吗?这原来是一门功夫啊,叔不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吧?”麻子好奇问道。
“我怀疑我爸都不知道这太极拳的妙用,这太极拳是别人教给他的。这事你应该知道吧?”陈厚德说道。
“知道,我听我爸说起过。看来教你爸太极拳的老人是位绝世高手哦。唉!都怪我之前没好好练习太极拳。”麻子有些后悔道。
“行啦,不说这个。张伟舅那份工作你怎么打算?”陈厚德认真问道。
“啊?什么怎么打算?”麻子不解问道。
“就是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如果你想离开那来申城我可以介绍别的工作给你。”陈厚德解释道。因为陈厚德担心麻子会误入歧途,所以想让他过来申城找份正经的工作。
“不用,我很喜欢现在这份工作。再说你现在读书能有什么好工作介绍。还是等我混好了到时候我们哥三再一起打天下。”麻子小抿一口酒道。
“我哥可是要开饭店呢。”大力炫耀道。
陈厚德在学校和大力通电话有提过饭店的事,所以大力知道陈厚德开饭店。
而陈厚德之所以和大力说开饭店的事一是让大力安心待在家里照顾好奶奶和老妈,别一心想着出来赚钱。二是让大力向村民们收购一些熏干的野味。
而这些事都是秘密进行的,陈厚德父母并不知道。大力收回来的野味也让他藏到他家里。陈厚德还教大力说如果被爸妈发现就说寄给自己,说是自己送给老师和同学们的。
因为符雅思给的方案和策划书里面就提到一个特色菜
,所以陈厚德灵机一动就想到了自己家乡的野味。而陈厚德也决定了饭店就做自己家乡特色菜。
“你开饭店?你不是在申城读书吗?怎么回事?”麻子疑惑的看着陈厚德问道。
陈厚德拿起酒和麻子大力碰了一下,然后小抿一口解释道:“和几个朋友一起合伙开的,还没开张呢。”
“小德子可以啊!这么快就自己当上老板啦?这事叔和婶子知道吗?”麻子挺高兴道。
“这事千万别告诉我爸妈,我怕他们又得叨叨个没完,你别到处说去哦。”陈厚德嘱咐道。
“这是大好事为什么怕叔和婶子知道啊?如果是我自己当老板我巴不得全庄人知道呢。”麻子很不理解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学生。如果告诉我爸妈我做生意那还不被骂死啊。”陈厚德无奈道。
“那倒是啊!来那我先提前恭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我们两事业爱情双丰收。”麻子举起酒道。
“谢谢!你那强拆行业如果捞到钱就趁早退出来,拿着钱干点别的,一直下去不是长久之计。”陈厚德端起酒和麻子碰了一下道。
“行。”
大力见陈厚德和麻子都有自己事业,而自己却要留在家里,心情很是低落的喝着闷酒。
陈厚德见大力独自喝着闷酒便摸了摸大力头安慰道:“别不开心,等妈动完手术身体好起来,你就过来申城帮哥。”
“那奶奶呢?”大力情绪不高道。
“夯货!妈身体好了,奶奶就让妈照顾啊。”陈厚德打了打大力头道。
“真的?”大力惊喜问道。
“当然是真的,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现在你要照顾好奶奶和妈知道不?”陈厚德笑了笑道。
“哥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奶奶和妈的。”大力重重点了点头道。
“婶子身体不舒服吗?要多少钱动手术啊?我这里还有一万多要不给婶子动手术先?”麻子急忙问道。
陈厚德有些感动看了看麻子,他知道麻子这话是出自内心的,不过麻子那一万多快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暂时先不用,如果到时候需要我不会和你客气的。”陈厚德举起酒道。
“客气个屁!咱三啥关系啊?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有多少给多少。”麻子豪气道。
“行,来喝。”
“喝”
“大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