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火车站!
三点二十分!
陈厚德站在售票大厅一柱子边上,正和大力通着电话,而出站口不远处,陈大力,陈党生和赵秀福三人正身在旅客的洪流中往售票大厅方向走去。
陈大力左手提着一个很大的红白蓝相间的编织袋,右手握着电话放在耳边,右边手臂处还挂一破旧的旅行包,陈党生同样一手提着一红白蓝相间的编织袋,一手牵着赵秀福的手,往前方略显狼狈挤去。
就在三人身后不远处,两名长的贼眉鼠眼的小年轻,正步步紧盯着三人。
“冰城到了,给段哥打电话。”其中一位小年轻对另一位小年轻小声说道。
“嗯!”另外一位小年轻点了点头,便掏出电话给段左打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小年轻就毕恭毕敬说道:“段哥,人到冰城了。”
“好!盯紧了,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段左愉悦的声音传来。
“段哥放心,我们正盯着呢。”小年轻恭敬说道。
“一刻都不可以放松,人抓到,我亲自给你们俩请功。”段左丢下这话便挂了电话。
小年轻一听,精神一震,很是开心的对另外一小年轻说道:“我们俩平步青云的机会来了。”
“段哥怎么说?”另一小年轻,好奇问道。
“把人盯紧,等段哥过来抓人,到时候给我们请功。”小年轻兴奋说道。
…………
陈厚德父母三人一走进售票大厅,陈厚德就一眼发现了大力,实在是大力这体型和那傻瓜式的西瓜头太容易辨认了。
陈厚德发现父母和大力,并没有急着上前相认,而是继续站在柱子边上,通过电话让大力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就在这时,小武快步向陈厚德走来,于此同时,陈厚德也发现了跟在自己父母和大力身后的两位小年轻。
“哥!搞定。”小武走上来,对着陈厚德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联系上了?什么时候出发?”陈厚德会心一笑,放下手机,问道。
“四点半出发!体形健壮的叫老吴,另外一个叫老张,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对了,伯父伯母到了没有?”小武好奇问道。
“呐!那就是我爸妈和我弟。”陈厚德伸手指着在人来人往中,异常显眼的大力背影说道,接着把小武拉到一边,指着跟在大力身后的两名小年轻继续道:“那两个是跟踪的人。”
“我艹!东北人的人速度够快的啊,这么快就盯上伯父伯母了。”小武看着那两位长的贼眉鼠眼的小年轻,惊讶说道。
“他们是一路跟过来的,你现在悄悄跟过去,别让他们发现!我在这等会黄毛。”陈厚德拍了拍小武的肩膀,说道。
“欧了!”小武对陈厚德比划了一ok的手势,便迈步跟了过去。
小武前脚一离开,黄毛后脚就跟着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沓火车票。
黄毛走到陈厚德跟前,把手里的火车票递给陈厚德,不解问道:“厚德,为什么要我从黄牛手上买票啊?并且还买了好几个班次的票?”
陈厚德没时间和黄毛解释这么多,接下火车票,问道:“现在最早去申城的那班火车是几点?”
“冰城到申城的火车一天才有三班,分别是早上八点,下午一点和傍晚六点,所以我只买了两个班次的,傍晚六点和明天早上八点。”黄毛解释道。
“傍晚六点?那时间足够了。”陈厚德嘀咕了一句,随即对黄毛说道:“走,先把我爸妈和弟弟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火车站。”
“啊!伯父伯母他们到了?”
“嗯!小武现在正跟着呢。”陈厚德丢下这话便迈步向洗手间走去,黄毛紧跟在身后。
…………
洗手间不远处!
陈厚德母亲赵秀福脸色苍白,满脸疲惫,独自站在一边,脚下还放着两个红白蓝相间的编织袋和一破旧的旅行包。
而陈大力和陈党生则刚走进了洗手间,赵秀福不远处两个小年轻正站在一边柱子上假装聊着天,眼神频频向赵秀福这边撇来。
陈厚德一见父亲和大力走进洗手间,便对黄毛和小武丢下一句:“我一发信息,你们就行动。”随即低着头,快步向洗手间里面走去。
洗手间内!
“哥!”大力一见陈厚德走进来,也不理会洗手间里面那些正在撒尿的人,立马咋呼了起来,接着走过来给陈厚德来了一个热情的熊抱。
而大力这一咋呼,立马把大家给吓了一跳,站在尿槽边上的好几个男人吓的把尿都给憋了回去,还有一个把尿撒在了鞋子上。
大家纷纷侧头怒视着大力,不过见到大力这牛高马大样,便选择了闷声不吭,息事宁人。
陈厚德被大力这一熊抱,身上顿时传来一阵阵剧痛,陈厚德立马说道:“大……力……行了,这可是洗手间呢。”
陈大力很是听话的撒手,看着陈厚德傻笑了起来。
“你脸色怎么那么差?生病了?”陈党生走了上来,看着陈厚德脸色苍白之样,关心问道。
对于陈厚德突然出现在这里,陈党生并不觉得惊讶和意外。
因为早在火车上的时候,陈厚德就通过电话对陈党生说公司派他过来冰城出差,到时候和他们一起回申城,并且可以坐公司的免费车回去。
对于能省则省的陈党生来说,有这等好事,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陈厚德约的见面地点在这洗手间,这让陈党生很是不解。
不过,陈党生并不怀疑什么!
“没事,可能是太疲劳了吧。”陈厚德为了不让父亲担心,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伸手摸了摸大力那傻瓜式的西瓜头,接着掏出手机,把早已经编辑好的短信给黄毛发了过去。
“唉!都怪爸没用。”陈党生看着陈厚德这疲惫样,感叹了一句,随即说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得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别只顾着赚钱,荒废了学业。”
“知道了爸!放心,你儿子身体好着呢。”陈厚德笑着回了一句,接着说道:“爸,公司的车还在等着呢,我们上车再说吧?”
“啊!公司的车在这火车站吗?”陈党生疑惑问道。
“没有!公司的车停在火车站外面。我这是以权谋私,所以让人家司机在哪久等也不好。”陈厚德假装有些为难道。
“对,对,对!那赶紧走吧。别让人司机难做。”
而此时洗手间门外不运处,正围着一群人,大家纷纷驻足看起了戏。因为此时正在上演这一出“偶遇小偷”的戏码,而主角就是黄毛和小武。
黄毛在收到陈厚德的短信后,就和小武两人按照剧本演起了戏,两人走到两位小年轻面前,突然一把抓住两位小年轻的手臂,接着就鬼哭狼嚎起来,非说这两位小年轻偷了他钱包。
这可把两位小年轻整的是一脸懵逼,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好奇心的驱使下,旅客们就围了上来。
而就在这时,陈厚德、陈党生和陈大力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借着围观群众遮挡住两位小年轻的视线机会,带着看到儿子突然出现,喜于言表的赵秀福悄然离开。
两位小年轻借着人群中透射出来的缝隙,发现赵秀福消失不见时,顿时一慌,本想挤出人群寻找,可惜小武和黄毛根本就没给他们机会。
这可把两位小年轻惹恼了,顿时就对着黄毛和小武一顿拳打脚踢,而黄毛和小武并不还手,双手护头,以此来抵抗两位小年轻的殴打。
两位小年轻这恼羞成怒和着急离开样,在乘客们看来就是做贼心虚,不用小武和黄毛开口,乘客们就团团把两人围住,并且七嘴八舌的声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