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会所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内!
王擎苍正独自盘坐在榻上,中间小桌上还放着一围棋盘,上面黑白棋星罗棋布,此时王擎苍两指正夹着一枚白棋,愁眉苦脸的盯着棋盘,一副踌躇不定之样。
“啪,啪,啪!”
就在这时,轻缓的敲门声响起!
“进!”王擎苍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声。
“嘎吱!”
东方白推门而进,一见王擎苍正在独自博弈,便脚步轻缓的走到王擎苍边站定。
“你啊,就是太注重这些繁文缛节,直接推门进来不就得了。”王擎苍侧头扫了东方白一眼,唠叨说道。
“无规矩不成方圆!”东方白一笑,恭敬回了一句。
“人都送走了?”王擎苍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白棋轻轻一放在棋盘一空格上,问了一句,随即指了指棋盘对面的位置说了一声:“坐!”
“嗯!都送走了。”东方白脱鞋上榻,盘腿坐到王擎苍对面。
“魏如松的人头磕没?”王擎苍把棋盘上的白棋一一挑起放回棋罐,犹有兴趣问了一句。
“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东方白点了点头。
“这下马威够魏如松喝一壶了。来我们下一盘!”王擎苍抬起头看了一眼东方白。
“好!”东方白同样看了一眼王擎苍,一边挑起黑棋一边好奇问道:“义父,不担心陈厚德会输吗?嗜血修罗王世襄一罗汉拳已到化境,给他一个星期养伤,陈厚德恐怕凶多吉少!”
“呵!”王擎苍一笑,答非所问道:“小白,你信命吗?”
“对于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抱敬畏之心,不可信,不全信,我始终坚信人定胜天。”东方白如实回道。
“是啊!曾经的我也坚信这点,并且我还要胜天半子,可惜最终斗不过一个“命”字。”王擎苍把玩着手中一枚白棋,感叹说道。
“胜天半子,胜天半子……”东方白重复念叨着这话,眼中一丝莫名的光芒闪过。
“自从有缘见了一了大师这位世外高人,并且机缘巧合在他那证了道,我就明白胜天半子不如敬天一目。从那一刻开始我就信命了,还死皮赖脸跟他学了一点玄学皮毛。”王擎苍回忆说道,随即解释道:“我观陈厚德面相,他头方如斗天庭满,印堂宽大无瑕疵,眉毛浓密而上扬,双眼抱皮有精神,并不是短命之相。”
“啊!”东方白一愣,不敢相信问道:“就凭这个吗?”
“不,这只是其一!其二,陈厚德这小子上有一股子邪乎劲,自从他踏入申城,申城就没安宁过,这小子太能折腾了,并且他也敢折腾,能折腾,会折腾。”王擎苍评价道,随即又开始缅怀起来:“陈厚德这小子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藏七分獠牙,露三分锋芒,不过他上那股子劲是我所欠缺的。”王擎苍看了东方白一眼,接着说道:“而你,反倒是像我中年时,一个字稳,做事中规中矩,有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感觉。”
“义父对陈厚德评价很高啊!”东方白笑着说了一句,随即好奇问道:“那我和陈厚德两人格孰好孰坏?”
“如果你是陈厚德,你可敢在鸿门会所大打出手,并且当着众人面对我吹胡子瞪眼?”王擎苍反问道。
“这……可能敢,或许不敢,我还真没想过这问题。”东方白发窘回道。
“你不会!”王擎苍很自信说道。随即把手中的一枚白棋放在棋盘右上角,率先下了第一手,接着说道:“你和陈厚德两人没有可比,两人两种格。你适合守江山,这也是我为什么把鸿门交到你手里。而陈厚德适合打江山和开疆拓土,不过他上那股子邪乎劲如果不收敛,终会惹出祸端。但是年轻人,就应该锋芒毕露,嚣张跋扈,拿出我问鼎天下,试问谁与争锋的气势,可是你上并没有。不过这也并不能怪你,是我太早把鸿门这担子交给你了,让你现在都快变成一小老头了。”
“能为义父分担是小白分内之事。”东方白两指夹起一枚黑棋轻轻一放,挂了一角。
“唉!我最多也就只能撑个两三年了,还真怕到时间你撑不起鸿门这摊子。如果是平常时候我倒不担心,不过现在平衡打破,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王擎苍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夹起一枚白棋往棋盘上一放。
王擎苍之所以让东方白当这代言人,就是因为体有隐疾问题,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所以才早做打算,扶持东方白当鸿门门主,如果到时候撒手人寰,鸿门不至于没落。
不过对于隐疾问题,只有王擎苍和东方白两人知道,如果被其他势力知道,那申城还真就开始动dàng)不安起来了。
“义父一定不会有事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到时候你上隐疾一定能医好的。”东方白立马宽慰道,随即把这沉重的话题扯开,说道:“义父,我觉得陈厚德会赢!”
“哦!
”王擎苍微微一愣,不解的看着东方白。刚才可是还在担心陈厚德会输,怎么现在又说陈厚德会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东方白一笑,解释道:“义父说陈厚德上有一股邪乎劲,这还真没说错。就在刚才,我把大家送走时,普叔告诉我一况,说鸿门会所周围出现了好几辆车,像是在蹲点,我本打算把大家送走,再去查看一下况,谁知道这几辆车就跟着李世海和万贺年的车离开了,而陈厚德一见李世海和万贺年离开,也着急忙慌离开。”
“那几辆车是陈厚德的人!”王擎苍立马明白了过来。
“是的!我猜陈厚德这是奔着万贺年他们去了,他可是敢在鸿门会所动手的主。”东方白分析道。
“没错!这是奔着王世襄而去,打算让王世襄伤上加伤,一个星期缓不过劲来,从而锁定擂台胜局。这小子心思很细腻啊,这么快就有所布局,并且付诸行动,我果然没看错人!”王擎苍瞬间明白了陈厚德的打算。
“正是!我也是这样想!”
的确!这还真是陈厚德的打算,本来陈厚德是打算“会谈”过后,等万贺年他们离开鸿门会所,就找机会把仇天刃四肢给干折,以报仇天刃绑架自己父母之仇,并且让万贺年他们知道自己并不是软柿子,所以才让洪天明打电话吹号摇人。
陈厚德这货和黄毛睚眦必报的格很像,所以一有机会必须把仇给报了。
谁知道歪打正着,陈厚德被bī)的打这死亡擂台,所以陈厚德自然而然就把王世襄给盯上了。正如王擎苍所料的那样,陈厚德这是打算让王世襄伤上加伤,从而让他一个星期都缓不过劲来,而锁定擂台胜局。
夜晚,冷风呼啸,月亮高悬,星星稀疏。
此时!申城一条不知名的环城高速上。
车辆廖若晨星,一辆玛莎拉蒂总裁正跟在一辆挂着泸A99999车牌的劳斯莱斯股后面不远处高速行驶着,而距离玛莎拉蒂总裁不够一百米距离,一辆汉兰达正不紧不慢跟着。汉兰达后方还跟着三辆金杯面包车。
汉兰达车上!
“老大,要不要行动?这都上高速了!”洪天明坐在后座,挭着一脖子盯着前方的玛莎拉蒂总裁,对坐在副驾驶的陈厚德问道。
“别着急,再等等!”陈厚德侧过头,对坐在后座另一边,沉默寡言,脸色却冷漠得吓人的大力叮嘱道:“大力,到时候别给我犯浑,你只需要把王世襄整
的重伤就行,千万别给我整死了,要不我不认你这个弟。听到没?”
从鸿门会所出来,陈厚德为了谨慎起见,就把大力这蛮牛给叫上一起对付万贺年三人。对于陈厚德的话,大力那可是言从计听,根本就没有当司机的觉悟,直接把车钥匙甩给符权,丢下一句:“你自己开车回去,我和我哥一起。”便上了陈厚德那辆敞篷,后驱,马力不足的电驴子而去。
留下符权一人在冷风中凌乱!
而大力一得知陈厚德打死亡擂台的事后,整个人就沉默寡言起来,隐隐还有些狂暴起来,所以陈厚德不得不再三嘱咐,就是怕大力这货直接把王世襄给干死了。
“哥!我替你打这擂台。”大力沉声说道。
“大力,这事你还真替不了老大,狼王李家就是要bī)老大打这死亡擂台,所以才整出这么多事。我们还是乖乖把这王世襄给整了,这样老大打擂台的事就稳妥了!”洪天明拍了拍大力肩膀,安抚道。
“放心!哥不会有事的。”陈厚德对大力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好吧!”大力蔫了吧唧的点了点头。
“厚德,这万贺年一直跟在李世海车后,俺们一动手,这李世海就会有所察觉,到时候恐怕会坏事,李世海车上可是还有一个豪杰傅青轮。”董伽豪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董伽豪是被洪天明一通电话叫过来的,至于张国民,早就被送往医院救治了。
“嗯!这正是我担心的!”陈厚德侧头看了一眼玛莎拉蒂总裁。
“怕个球!我们后面还有三车人呢,到时候连李世海也一起干了。”洪天明特生猛回道。
“如果是平常时候还真TM就一锅端了,不过现在是严打期间,恐怕不妥。”陈厚德摇了摇头,否定说道。
“那你还让我打电话摇人?”洪天明不解问道。
“让你摇人是想给万贺年他们仨上上课,谁知道我这擂台还真TM打定了。如果把李世海牵扯进来那事就大了,虽然这李白眼才是罪魁祸首,但是万贺年是外来户,我们整他们各方势力乐于见成,懂吗?”陈厚德略显不耐烦解释道。
“那你说现在咋整?再不动手就快要下高速了,到时候可就没机会了。”洪天明催促道。
“是啊!厚德,快拿个主意。”董伽豪也催促了一句。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