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民见聂枭他们慌乱逃跑,为了不让聂枭引起怀疑,立马象征性追了出去,那群聋哑人也跟着追了出去。
大家追到一楼纷纷止步了,因为胡同上早已不见聂枭他们身影了,张国民对那群聋哑人表达感谢后,就背着陈厚德赶去了医院。
三十分钟后!
马公馆,阎王马都末书房内!
阎王马都末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匆匆赶回来的聂枭,问道:“失败了?”
聂枭站在马都末对面,羞愧低着头:“是!”
“什么原因?”
“陈厚德身边隐藏着一位实力与我相仿的高手。这是一个陷阱,胭脂楼设的陷阱,要不是义父有先见之明让人暗中保护我,那我很可能就落进胭脂楼陷阱中了,这说起来还多亏了星河的信号干扰器。”聂枭恭敬说道。
“高手?谁?”马都末眉头不自觉一皱。
“应该是胭脂楼雪藏起来的高手,并没有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聂枭冷漠回道。
“嘭!”
马都末一拍桌子,怒喝道:“看来群书和之野的死就是这胭脂楼干的了。哼!萧静媛这小娘皮还真当我马家是软柿子捏啊!”
马都末看着聂枭,继续说道:“查,把这神秘高手给我查出来,这神秘高手很可能就是杀害群书和之野的凶手。我要拿他命祭他们的亡魂。”
“是!”聂枭点头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问道:“那陈厚德呢?”
“杀!”马都末阴冷的吐出一字。
“好!那义父我先出去。”聂枭躬身说道。
“等等!你刚才说多亏了星河那什么干扰器是什么意思?”马都末抬起手阻止道。
“信号干扰器!有了这信号干扰器,在一定范围内,手机都接受不了信号的。所以陈厚德和胭脂楼那位神秘高手才没能及时打电话通知早就藏在不远处的支援,我们才能逃出来。”聂枭详细解释道。
“还有这东西?星河倒是办了件好事。”马都末欣慰说道。
“义父还有事吗?”
马都末抬起手挥了挥!
………………
一个多钟后!
陈厚德被医生处理完伤口,便躺在了急诊室病房内,留院观察一晚,如果伤口没有感染或者发烧,明天就可以出院修养了。
而早在四十分钟前,水云微和洪天明早就闻讯赶来医院了,陈厚德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只是电话通知了洪天明,谁曾想洪天明正和水云微待在胭脂夜里面谈事,这自然而然就被水云微给知道
了。
此时张国民、洪天明和水云微正围坐在陈厚德病房前,听着陈厚德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但是陈厚德并没有把张国民会功夫的事说出来,因为这是张国民特别恳求陈厚德,让他不要把自己的事泄露出去。
此时坐在一边的张国民恢复了以往那胡子邋遢,眼神黯淡无光之样,整个人蔫了,就好像打不起精神,给人一种垂头丧气的感觉,不再是在五脏庙时那种眼神熠熠生辉、整个人焕发着冷酷气息的张国民。
水云微一听陈厚德讲完,眉头一皱,然后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说的那个光头高手应该就是阎王马家三刀一斧中的天刀聂枭。”
“天刀聂枭很利害吗?”洪天好奇问道。
“在阎王马家实力紧次于枭杰南黎川,你说厉不厉害?”水云微反问道。
“哎呦我去!那老大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啊,这都让你从天刀聂枭手里逃出来。”洪天明很是虎b道。
陈厚德躺在病床上,看了看坐在一边雷打不动的张国民,然后对洪天明翻了翻白眼,回道:“你就那么希望我翘辫子啊?我那是命不该绝,幸亏阁楼上有个小窗户,要不还真逃不了。”
洪天明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感叹、感叹!”
“诶!对了,这天刀聂枭为什么要对付老大啊?”洪天明对水云微好奇,问道。
“应该是把宴群书和杨之野的账算在我身上了。”陈厚德开口说道。
“嗯!”水云微点了点头,用眼神撇了撇坐在一旁的张国民,犹豫了一下,便开口说道:“其实乐先生也被枭杰南黎川打伤了。”
“什么?乐先生受伤了,乐先生不是申城十大高手吗?怎么会被枭杰南黎川打伤呢?”洪天明不敢相信,惊呼道。
就连陈厚德也一脸不解的看着水云微,唯有张国民老神在在的坐在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申城十大高手怎么啦,十大高手就不是人啊?就能刀枪不入啊?”水云微很不满洪天明这大呼小叫样,接着解释道:“乐先生中了南黎川的埋伏,所以才受伤的。”
“乐先生没事吧?”陈厚德关心道。
“放心,只是轻伤而已。我告诉你们这个是让你们最近小心点,阎王马家可能要针对我们胭脂楼展开报复。”水云微说道。
其实乐虎受的是重伤,水云微撒了一个谎而已。
“那胭脂楼有什么打算?”陈厚德好奇问道。
“怎么打算你得问楼主,我并不知道。”水云微狡黠一笑,然后站起身说道:“行啦!你好好休息吧,你这事我得过去和楼主报告一下。”
“好!云微姐慢走,老二去送送云微姐。”
洪天明这刚要站起身,水云微就压了压手,说道:“不用了。”
水云微刚迈出两步,陈厚德就突然开口道:“云微姐留步。”
“有事?”水云微好奇的转过头,看着陈厚德。
陈厚德有些难以启齿,道:“那个……那个……云微姐,我这算是工伤吧?那个……胭脂楼是不是得赔偿点医药费什么的啊?”
这还真不能怪陈厚德这么不要脸,关键是现在他还真的是一穷二白了,账号资金上就剩几万块了。
而现在黄毛、董伽豪、解兵、王凌飞、麻子、张伟他们的住院费每天都是一笔很大开销,再加上他从账号上拿出二十万给郭大宝和张天义他们,现在是入不敷出了。
“你堂堂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还要计较这个啊?”水云微瞪大眼,仿佛觉得很不可思议一般。
“怎么叫计较呢,我这手底下还有一大帮人要养,你看看现在黄毛、董伽豪、……”
“行啦,行啦,别在我这哭穷了,他们是你的人,他们受伤当然得你负责,要不胭脂楼凭什么在各个场子抽出一成给你啊?就是让你养人给胭脂楼办事用的。”水云微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真小气!”陈厚德不满的嘀咕了一声。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摸了尼姑不该摸的地方啊?怎么三头两次就往医院跑的贼欢呢?你不会是犯太岁了吧?那得买几条红色内裤穿在身上才行,等那天有空我去龙华古寺给你求个平安符。”洪天明对陈厚德神神叨叨道。
“滚犊子!”陈厚德不满的翻了翻白眼,反击道:“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了呢。你最近是把你家祖坟扛肩上了吗?怎么每次出事你都能避了呢?避雷针啊你?
“你还真别说,这还真可能是我家祖坟冒青烟了,看来没事我得多烧点钱给我姥爷才行,保佑我逢凶化吉、顺风顺水。”
…………
陈厚德和洪天明两人扯了会犊子,陈厚德便打发洪天明回去了,毕竟洪天明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而此时急诊室病房内,除开陈厚德和张国民,还有三位病友躺在病床上。
陈厚德看了看此时变“蔫”的张国民,开口打破沉默道:“张大哥谢谢!”
张国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然后用手势比划了起来。
陈厚德有些发蒙的看着张国民的手势,不明白这是嘛意思。
张国民看着像呆头鹅一般的陈厚德,便知道他看不懂手势,连忙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