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医院!
“什么?有两名阻击手?”陈厚德躺在病床上,右臂缠着纱布挂在胸前,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病床旁的白修远。
“是的!”白修远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看着陈厚德,犹豫了一下,说道:“按照子弹运动轨迹,其中一名阻击手是奔着要你命去的,如果不是吴非凡挡下那颗子弹,后果不堪设想。”
“那非凡哥现在怎么样了?”陈厚德一脸紧张问道。
“还在抢救中!”白修远回了一句,好奇问道:“小师弟,知道是谁想要你命吗?”
陈厚德瞬间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咬牙切齿说了一句:“应该是狼王李家。”
“李家,你怎么和他们结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陈厚德感叹了一句。
“我知道你现在是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不过我还是要劝你,最好不要卷进申城各方势力中来。你还是好好待在学校完成学业,外面的事少去插手。”白修远看着陈厚德情真意切劝道。
“白师兄谢谢!”陈厚德挺感动的说了一句。白修远的话,让他体会到久违的温暖。
“可惜我已经卷了进来,并且还是越陷越深。”陈厚德充满无奈说道。
“那你想不想抽身出来?”白修远热切问道。
“想!”陈厚德疑惑的看着白修远。
“好!那这事我舍下面去和萧静媛求个情,让她把你撤了,让别人去当这负责人。”白修远立马说道。
陈厚德一愣,随之摇了摇头,解释道:“白师兄,这事还真不是您想的这么简单,更不是胭脂楼的事。如果我没有胭脂楼这层身份,您觉得狼王李家能放过我吗?我一旦没有胭脂楼这层身份,阎王马家的余孽,狼王李家或者一些阿猫阿狗都会找上门,到时候我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你想得太阴暗了。就凭你是先生的关门弟子,我们的小师弟,在申城我还真不相信谁敢拿你怎么样,只要你不干违法乱纪之事,你白师兄我不会坐视不管。”白修远不以为意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陈厚德说了一句。白修远并不是江湖中人,对于江湖上的“手段”并不清楚,陈厚德也并不打算多解释什么。
“你啊,年纪轻轻想法就这么阴暗可不行。要阳光点,凡事要往好的方向去想。”白修远摇了摇头,随即好奇问道:“李家为什么要杀你?”
“惦记上我了呗,现在战北伐一死,李家就更不可能放了我。一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陈厚德顿时有些头痛起来。
“这关你什么事,战北伐那是罪有应得。”白修远说了一句。
“白师兄今晚的事谢了!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我可能就玄乎了。”陈厚德有些后怕说道。
“有啥好谢!职责所在,倒是我要谢谢你。”白修远看了一眼陈厚德受伤的肩膀,说道:“如果先生知道你受伤,那不得把我骂的狗血淋头。”
“白师兄放心,这事我不会告诉先生的。”陈厚德立马会意。
“嗯!那就好。”白修远一笑,继续道:“还有,以后这种事你还是不要让先生知道为好,你直接过来找我。一旦被先生知道,我又得被训得像孙子一样,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局长,这老脸往那搁。”
“先生那是爱之深,责之切!”陈厚德笑着回了一句。
…………
白修远陪陈厚德扯了会犊子便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而陈厚德则躺在床上把今晚的事从头捋了一遍,猜测起这两名阻击手到底是那方势力的人,到底是狼王李家想要自己的命,还是别的势力?
还没等陈厚德想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一阵尿意就打断了陈厚德的思维,随即便下床往洗手间走去。
有了白修远这关系加上在战北伐这案件中,陈厚德用自身当诱饵出面和战北伐交易,并光荣挂彩,所以在公安医院享受着干部级待遇,住的是单人病房。
而就在陈厚德上洗手间时,萧静媛在医生,护士和病人频频注目下,带着黄姨来到了陈厚德门房前。
黄姨敲了敲病房门,可惜里面并没有声响,黄姨见状毫不犹豫的把门打开,让开身给萧静媛进去。
萧静媛一走进去,陈厚德就刚好低着头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陈厚德右臂中枪,整个右手得挂在胸前,只能剩左手活动,而陈厚德又不换上病号服,穿着那廉价牛仔裤,拉链贼难拉上,所以这一边走出来,一边特不雅的低头用一只手拉着拉链,根本就没注意到萧静媛的到来。
萧静媛一见陈厚德这特猥琐的动作,立马把头一侧,并咳嗽了一声。
陈厚德闻声抬头,顿时愣住了!
“流氓!”还未等陈厚德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就冲了过来。
“嘭!”
黄姨冲上来一拳打在了陈厚德腹部上,接着陈厚德向后踉跄了五六步,差一点就跌进了洗手间里面才稳住了身形。
“咳……咳……”陈厚德顿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通红,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挡在萧静媛前面的黄姨,怒骂道:“你t有病啊?”
“骂谁呢?”黄姨脸色一变,虎视眈眈的盯着陈厚德。在黄姨看来,陈厚德之前不雅的动作就是对萧静媛的冒犯,所以她必须教训陈厚德。
“骂你,你t有病啊?我那得罪你了?上来就打,吃错药了吧!”陈厚德虎了吧唧吼道。
“再说一遍?”黄姨跨出两步,直逼陈厚德。
“说就说,您不要以为您是人人尊敬的黄姨,长得有气质,对人和善,做事公私分明,深受大家爱戴和尊敬,就可以随便欺负我。”陈厚德一见黄姨这“一触即发”样,顿时机智大声吼道。
“噗!”
陈厚德一吼完,萧静媛没忍住笑了出来,由于黄姨的遮挡,陈厚德并没能欣赏到申城第一美女“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姿态。
此时黄姨苦笑不得的看着陈厚德,微微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行啦!黄姨。”萧静媛嘴角微微上扬。
一分钟后!
陈厚德正襟危坐在病床上,一脸懵逼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萧静媛,弱弱问道:“楼主,您怎么来了?”
萧静媛并不理会陈厚德的话,恢复了往常一脸冷漠的表情,不悲不喜问道:“是你报的警吧?”
陈厚德一愣,有那么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站在萧静媛身旁的黄姨,最终坦白的点了点头:“是的!”
“把交易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萧静媛毋容置疑说了一句。
陈厚德犹豫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把在烂尾楼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萧静媛,彻底坦白从宽。
“这么说其中一位阻击手是想要你命。”陈厚德一讲完,萧静媛就说了一句。
“是啊!我本以为是狼王李家想要我命,可是想想又觉得不是。”陈厚德有些迷糊道。
“知道是那位阻击手打死战北伐的吗?”萧静媛接着问道。
“不知道,不过想杀我和杀战北伐的阻击手不是同一个人,因为子弹型号不同。”陈厚德如实说道。
萧静媛认真看了一眼陈厚德,莫名说了一句:“看来乐老关门弟子这身份给你带来不少便利。”
陈厚德明白萧静媛这话什么意思,随即解释道:“并不是我不信任胭脂楼,而是不信任狼王李家,所以我才报警。事实证明李家确实不值得信任!”
“那你就没考虑过,你这么做胭脂楼要怎么面对李家和鸿门的怒火吗?”黄姨突然问道。
“考虑过,把这一切推给非凡哥!毕竟非凡哥不是胭脂楼的人。”陈厚德早就想好怎么对胭脂楼交代了。
“哼!年纪不大,心机倒挺深。”黄姨不怀好意说了一句。
言多必失!
陈厚德瞬间沉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