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
陈厚德,洪天明和老胖三人两手空空的走出了申城浦东机场。
在把仇天刃打败后,陈厚德本想就此别过回申城,可惜被王凌飞硬是拉了下来庆祝一番,所以这一庆祝就到了现在才回到申城。
不过这还真是值得庆祝,漠河项目尘埃落定后,王凌飞也开始点将挂帅,当着陈厚德的面让张伟他舅进军漠河,麻子和张伟两人当助手,择日出发和汤名扬他们会师。
为此陈厚德还打电话和汤名扬详细沟通了具体细节。
虽然在这件事上,王家是最大的赢家,但是漠河项目能顺利开发,陈厚德的自立门户也终于能步入正规,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事。
羊城之旅,让陈厚德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你有实力才能让人坐下来谈,要不只能任人宰割。王家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没有王家的加入,漠河县的项目就只能任魏氏宰割。
而魏氏之所以肯坐下来和谈,完全是看在王家背后的实力上,因为平等,所以有坐下来谈的资本。
三十分钟后!
陈厚德和老胖回到了江南世家,而洪天明则跑去复旦找刘妙挽回爱情,陈厚德一回到本想去隔壁找张国民聊天。
毕竟漠河的项目可是在张家寨,张国民的家乡,到时候可能要张国民出面,所以陈厚德想和张国民聊聊这事。
“嘀铃铃……”
还未等陈厚德打开门走出去,揣在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陈厚德掏出电话一看,顿时一愣,接着就是害怕起来,因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字“家”。这是陈家庄小卖部的电话。
身为人子,最怕的是父母深夜来电,虽然对于申城来说,此时才是夜生活的开始,可是对于陈家庄来说,却已经深夜了,因为陈厚德知道正常情况,小卖部应该关门了。可是却这时候给自己来电。
陈厚德颤颤巍巍的接起电话,呼吸粗重的说了一声:“喂!”
“哥!是我。”索泽贱骚骚的声音传来。
陈厚德一听索泽声音,缓缓呼出了一口气,提起来的心放了下来,随即问道:“怎么用这电话打给我啊?”
“手机讯号差啊!我们这刚和大富叔在小卖部喝完,所以寻思着就给你打个电话。”索泽解释了一句。
“有事?”
“嗯!是有一事想和你商量。”索泽笑着说道。
“你说!”
“我们这不是在漠河发展事业了吗?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和防止上一次的事件发生,我想招一批人进来。”索泽直接说道。
“这是好事啊!你和汤大哥决定就好,这事不用问我。”陈厚德直接甩锅道。
“我说了啊!汤大哥不同意。觉得你已经解决了魏氏的麻烦,所以没必要把钱花在这上面,还说什么钱得用在刀刃上,我和他根本就尿不到一壶。我又不是拿着钱胡乱造,这可是为大家安全着想……”索泽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你和汤大哥闹矛盾了?”陈厚德沉吟了一下,问道。
“矛盾谈不上,就是和他处费劲。就上次那事,怂的像个b*样,要不是有我和阿川,段左t早就得手了,那还有后面的事。”索泽像一个话痨一般说个没完没了。
“这不能怪汤大哥,他的生活环境和我们不同。我们是从泥土里钻出来一步一步往上爬,所以知道社会阴暗的一面,而他一直生活在阳光下,并不了解这些。”陈厚德对索泽解释道。
“嗯!这倒是。不过做生意他确实是把好手!”索泽夸了一句。
“所以你们要好好处,慢慢磨合。毕竟大家以后都是一个槽子里吃饭的兄弟。至于招人这事,我会和汤大哥说的。”陈厚德劝慰道。
“嗯!这我明白。对了,哥这事你千万别说我提的哦,别到时候老汤觉得我是打小报告的小人。”索泽提醒道。
“明白!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和他商量这事。毕竟项目就要开发了,是得成立一个保安部维护秩序。”陈厚德笑着说道。
“对,对,对!这招高。”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于此同时!
一千多公里外的奉天市,一栋豪华的庄园内。
万贺年挂掉电话,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独酌的魏如松,说了一句:“天刃在羊城载了一个大跟头。”
此时一张和这豪华庄园显得格格不入的破旧饭桌旁,魏如松面色红润,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饭桌上摆着老三样,一碟花生米,一碟拍黄瓜和一碟辣椒炒鸡蛋外加一瓶奉天老龙口白酒。
“这是好事!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这方面天刃算是做的不错。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天刃就做的不行了。”魏如松喝了一口奉天老龙口白酒,评价道。
“嗯!”万贺年点了点头,端起杯子和魏如松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说道:“这些年,他们在你羽翼下太顺风顺水了,栽了跟头是好事。年轻人就得破而后立,才能成长起来。”
“他们?”魏如松一愣,看了一眼万贺年。
“对!他们。”万贺年一笑,继续说道:“南方不比北方,我们现在慢慢把事业重点转移到南方,他们必须得学会独挡一面。所以栽跟头是好事!”
“嗯!对于王家染指北方你怎么看?”魏如松津津有味的嚼着花生米,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
“浮沉浮沉,先得浮上来才能沉得下去。”万贺年很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哈哈哈!”魏如松突然大笑了起来,用手指点了点万贺年,说了一句:“知我者贺年也!”
万贺年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因为账本的事,在东北三省我们已经浮上来了,现在是时候沉下去了。但是东北三省的水太浅,我们要沉下去,唯有在南方。”
“没错!所以我才打开门户让胭脂楼,狼王李家进来。现在倒好,羊城王家也参和了进来,东北三省是越来越热闹了。”魏如松笑着说道。
“那王家之事正先哥想怎么解决?”万贺年夹起一块黄瓜嚼了起来。
“成王败寇这没有什么好说的。”魏如松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不过自家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负,我总得干点什么。”
“看来正先哥是打算把漠河让出去了。”万贺年睿智一笑。
“穷乡僻壤之地!”魏如松摇了摇头,接着嘱咐道:“对了!既然王家拿下漠河的项目,你让天刃别再使绊子了,让王家顺风顺水的在漠河发展。”
“嗯!已经和他说了,不过这次他载的跟头毕竟大,以他的肚量难免不会找王家麻烦。”万贺年如实说道。
“小打小闹我不管!别坏事就行。万年你盯着点!”魏如松提醒了一句,随即问道:“说起漠河,我好像记得陈厚德就是漠河人吧?”
“是的!”万贺年点了点头,好奇问道:“正先哥怎么突然想起他来啦?”
“能把阎王马都末逼死的年轻人,不简单啊!看来我之前还是小看他了。”魏如松突然感慨了一句。
“可惜阎王马都末的死只给他落下一个“凶名”,马氏那块蛋糕被其他势力分割的一干二净。他这是被胭脂楼当枪使了。”万贺年分析道。
万贺年并不知道阎王马都末死的真正内情,以为陈厚德这是被胭脂楼利用,所以才有了把阎王马都末逼死这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陈厚德这小子懂的借势和乘势,正因为这事乐寿亭把他收为关门弟子。”魏如松笑了笑,接着问道:“对了,张国民之事怎么样了?”
“我让天刃办了!不过张国民在申城,我们的人不好动手,所以拖到现在。”万贺年解释了一句。
“嗯!既然不能让陈厚德当替罪羊,那只好把张国民杀之而后快了。”魏如松把杯中酒一口喝完,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说了一句:“到我擦屁股了。”随即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