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住处!陈厚德把从财务哪里拿到的提成分成三份放在桌面道:“我们收回来四十八万六,提成四万八千六刚好每人一万六千二。”
“厚德这事你在吴勇哪里领来的,基本上也是靠你才能把钱要回来,你应该拿大头。我和金土每人五千就行。”黄毛犹豫了一下道。
黄金土躺坐在床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黄毛的话。
“扯呢!这事三人去的就得平分。”陈厚德说道。
陈厚德是喜欢钱,为钱也特别小气。但他从不跟朋友小气,并且还特别大方,要不麻子也不会跟着陈厚德一起下套摘嘟柿这些。
“哥!你就别客气。”黄金土躺在床道。
“我客气个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拿我该拿的。”陈厚德把自己桌面上的一份收了起来。
黄毛看了看陈厚德也不多说什么把自己那份收了起来,黄毛不善言辞,陈厚德做的他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陈厚德见黄毛收起自己那份便把桌子最后那份拿上递给躺在床上的黄金土道:“来功臣拿着你那份。”
黄金土有些失神的看着陈厚德递过来的钱,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接下这笔对他来说是笔巨款的钱。
他没想到陈厚德会分给自己这么多,更没想到陈厚德还帮他解决了梦寐以求的工作,让他能在胭脂夜上班。
之前在地下屠宰场只有黄毛给了他温暖,现在又多了一个陈厚德。
“谢谢哥!”黄毛接下钱哽咽道。
“以后别傻乎乎的拿酒瓶子就往自己头上砸啦,砸别人都比砸自己强。还有拿着钱就别瞎嘚瑟,把钱寄回家里,留点在身上就行。以后和你毛哥好好在胭脂夜上班。”陈厚德苦口婆心劝道。
陈厚德不想金土误入歧途谆谆教导他,他不想看到金土把未成年当成自己最大的依靠。
“嗯,嗯。”黄金土点了点头道。这是他来申城以来听到最温暖的话。虽然黄毛对自己不错,但黄毛从不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这不是黄毛不关心他,只是黄毛不善言辞而已。
“厚德我们去吃点东西吧?”黄毛对着陈厚德道。因为账收回来后,陈厚德他们三
就直接赶回来胭脂夜,然后又从财务哪里拿了钱就直接回这里“分赃”了,下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呢。
“行,那金土你就待着吧。到时候让你黄毛哥打包回来给你。”陈厚德对黄金土说道。
黄金土连忙起身道:“哥我没事,一起去。正好一起庆祝庆祝。”
…………
转眼间时间就来到星期三中午!今天是九月三十号,上完今天的课就可以放十月一长假,不过今晚即将迎来复旦大学的“迎新晚会”,这是学校刻意把时间安排在今天。
陈厚德早上上完课便过来勤工俭学。虽然帮吴勇收账得到一生中第一桶金。
但陈厚德不能坐吃山空,之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并且还比之前更加努力的工作。因为陈厚德把一万块给大力汇了过去,让大力照顾好家里和奶奶。
陈厚德来到办公室老规矩的敲了敲门,没想到这次从里面传来一道沙哑之声“进来”。
陈厚德犹豫了一下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是过来打扫办公室的。”陈厚德还未走进办公室就开口说话道。
等陈厚德走进办公室便见一位身形清癯,童颜鹤发穿着白色唐装的老人正在桌子上低头写着毛笔字。
“院长好!”陈厚德见办公室里就一人,便觉得此人应该就是法学院院长,所以连忙问好。
“你来啦?过来看看我这字怎么样?”乐寿亭写完字抬起头对着陈厚德道。
“啊?你不是……不是……乐老吗?”陈厚德看着老人惊讶道。
陈厚德看到的老人就是自己刚来申城上学时在火车上遇到的乐老。当时乐老还送了一本曾国潘的《冰鉴》给他。
乐寿亭笑了笑波澜不惊道:“我说过有缘我们自会相见的。怎么样?”
当时乐寿亭看到陈厚德资料上的相片可不是这表情,当时乐寿亭很是感慨了一番。
“您老是法学院院长啊?”陈厚德还没回过神来道。
“如假包换!快过来看看我这字怎么样?”乐寿亭招了招手道。
陈厚德连忙上去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未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字遒劲有力,笔酣墨饱整体行如流水入木三分。
“笔势豪纵又显的古朴厚实更可贵的是意态跌宕苍劲峻逸,好字!不过这笔就不行。”陈厚德知道乐老不喜欢阿谀奉承所以实话实说。
“我这笔可是碧云轩研制,历时5年。其笔用精选的优质长羊毛制成的。哪里不好了?”乐寿亭自豪道。
“呵呵!我这是瞎说。”陈厚德尴尬笑了笑。陈厚德没想到这笔这么有来头。
“说,怎么不好了?”乐寿亭明显不信陈厚德的“瞎说”。
“你看这字都沾上笔毛了,脱毛的笔是好笔吗?”陈厚德倒也干脆道。
乐寿亭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字,还真发现笔毛沾在字上。
“确实掉毛了!看来这笔跟人一样要退休了。”乐寿亭感慨道。
“您那笔用的是羊毛,太过柔软滑顺。您笔势又豪纵遒劲,所以您老不适合用这笔。”陈厚德解释道。
“哦?那我应当用什么笔?”乐寿亭好奇问道。
“纯狼毫笔。”陈厚德说道。
“我这不是狼毫笔吗?”乐寿亭不解问。
“你那叫羊毫笔。用真正狼尾巴上的毛发制成的才叫狼毫笔。”陈厚德解释道。
这些也是他当时没钱买毛笔,就想着用狼毛制笔。但是不知道狼毛能不能制笔。所以就查了一些资料才了解到这些。
“这些你怎么知道?”
“我用的毛笔都是我自己用狼毛制成的。”陈厚德解释道。
“你会制笔?”
“嗯!您老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您那笔拿回去,然后把羊毛换成狼毛就行,毕竟您这笔杠子还是不错的。”陈厚德说道。
“行!那你拿回去吧。还有别您、您、您的,听得烦,过来陪我喝杯茶。”乐寿亭走到沙发上坐下道。
“这……我还没打扫呢?”陈厚德看了看时间道。
“今天不用打扫,陪我喝茶就行,过来泡茶。”乐寿亭指了指茶几上面的茶具道。
“真的?好的。”陈厚德兴高采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