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听过坡芽歌书了吧？”副台长继续轻轻地问道。
“是的，我听过。”一个主任老老实实地说道：“从胡南星台制定了播出计划后，我就注意了，并去网站下载来听了，不得不说，这个制作人是个天才，非常好地挖掘了民间艺术，这个形式很创新，很新颖，不过嘛，能有多少人接受，还有待观察，我个人觉得，首播可能会过一，毕竟，它前期的发行和销售是很猛的，有不少固定的粉丝。”
“我倒不觉得有多好，形式再新，也需要内容为王啊，这咿咿呜呜的喊半天，根本就没几个人能听明白啊，少数民族话，太难了。”
“我估计，第一期也许会过一，毕竟，粉丝真的不少，不过，第二期以后，就很难说了，毕竟，它已买了碟子了，还在网上可以试听，可以下载，粉丝们也没必要守着电视啊。”
而在魔都电视台副台长办公室里，副台长又点了一只手工雪茄，慢条斯理地问道：“欣赏，现在很火啊，网上，手机上，都在讨论它。”
“是的，台长，我看见很多名人都转发了这个消息呢。”
“还有好多媒体的记者也在关注着这件事，大家都很好奇，它的收视率会是多少。”
“我觉得高不了，毕竟，网络或者手机，他并不是传统官媒，号召力并不强，现在看起来动静很大，但是，实际上支持的人会有多少呢？千分之一还是万分之一？”
“话不能这么说啊，现在新媒体的能量已慢慢展现出来了，还是很有力的，不过，与我们电视台相比，又要差不少。”
“到晚上八点，每个台都要推出自己的王牌节目，这么多年来，观众早就形成习惯了，该看哪台看哪台，早就锁定了，基本上不会换来换去的，所以，这节目本身也许是好的，但是，胡南星台选择的播放时间有问题啊。”
“是的，是的，反正，在我家，一到这个点，老婆，娃娃，老人，都会锁定我们台，谁也别想换，都习惯了。”
大辽电视台，副台长办公室，也挤了一大堆人，看上去不像是在开会，更像是在唠嗑：
“台长，把你的好烟分一圈嘛，提提神，妈的，这胡南星台这是闹哪样啊，抢了一个小玉姐姐讲故事不说，还抢走了坡芽歌书，这一次，算他们狠。过几天，我们弄个东北的大妞大老爷们出来吼几嗓子，干死他们。”
“咦，你是看好这个节目？你觉得能有多少收视率？”
“收视率还不好说啊，客观的主观的因素都很多，不过，我的确喜欢这种形式的艺术啊，个人觉得比小玉姐姐讲故事更有前途，别的不说，这节目现在收到的广告可一点也不少哦，黄金时间的广告费想涨起来有多难你们都知道，可是，人家一下子就涨了百分之二十。”
嗯，嗯，大有都表示赞同，因为大家都知道，黄金时间段的广告位看上去是非常火，争抢的商家也非常多，可是，因为太贵，其实有很多台并招不够广告，所以，私下打折，给友情价什么的，或者配套在其他时段送广告的情况多了去了，不要说涨价，不降价都算好的。
但是，人胡南星台偏偏一期未播的情况下，就涨了百分之二十，这可是很了不得的事了。
“特么的，当初老子怎么没把他抢回来呢，话说，胡南那个李花胆子还真大，什么条件都敢答应，这一次，老子算是服了。”
“我说，大家别吵了好不好，节目马上开始了。”一个工作人员没大没小地提醒着。然而，大家却并不生气，果然就安静下来了，看着电视，此时，更是黄金时段的广告。
“我靠，”一个管广告的中层干部叫了起来：“他们的时间不对。”他指着电视。
“啥？”副台长一下来了精神：“时间怎么不对？”
“每个广告时长都少了一秒钟！”中层干部继续叫道。
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凭肉眼一看，就能精确到零点一秒的神人。这广告时长，他是最敏感的。
他这样一说，大家都拿起手机来，开始告时间，两个广告后，台长说道：“真少了一秒。”
靠，靠，厉害了啊。
有人大声赞道：“胡南星台真敢玩啊，居然能说运客户在黄金时间少一秒钟的广告时长。”
大家都是圈内人，都明白，吃客户时间这种事，没人敢做，毕竟，出钱打广告的人都特么的是发了财的人精，一般人算不过他们，吃他们时间？想都别想。、
这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是胡南星台主动与商家沟通过了，并说动了对方少一秒，而且，多半这价位还没半。
这就了不得了啊，黄金时段的广告，本来又贵又能短，好些广告还没三秒呢，现在居然还能压缩。
这一压缩，在五分钟的时间内，又能多出七八个广告来了，这招够狠啊。
然而，人家做到了。
胡南星台，老子服了。
石穿省星台，同样是副台长办公室时里，同样挤着不少人。
眼看时间差不多到了，一个工作人员叫道：“结束了，结束了，结束了。”
“啥子哦，你龟儿子乱喊啥子？”
“对头，节目明明还没开始，你结束个毛线啊，瓜娃子。”
“你们看一哈网站噻，投票结束了。”
“嗯，就结束了？我看看。”
吸……
倒吸凉气的声音，大家的眼睛都落到电脑上去了，却谁也不敢相信，恨不得把眼睛放进电脑中，把那数据看清楚。
六千七百八十三万人参与了投票。
这也太吓人了，比小玉姐姐讲故事投票的参与人数多了足足一百多倍。
关键是，这特么的所有人都疯了不成？这是投票吗？这明明是在起哄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嘛，大家都在瞎投啊。
一以下的直接没有人投。
二以下的加起来还没占到百分之一。
二到三的占了百分之十七。
气死人了，大家都太外行了，居然，有百分之八十二的人投了三以上。
你特么的，知不知道收视率破三是什么意思？
瞎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