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好的。”魏雨珠已咬着牙接了电话。
九龙会馆老板沈钧打电话过来询问她招生事宜。
魏雨珠报以实际数字，已经九十多个。
“这些学生名义上是学琴，到时候都会得到杨真人的亲自教诲，这是非常隐密的事件，魏小姐应该知道里面的轻重？”
沈钧淡淡的道。
“知道知道。”魏雨珠好像若无其事般应承，最后挂断电话。
心绪起浮不平。
这帮人极度疯狂，好像做的非常隐密的事情。
自己到底要不要报警？
开玩笑呢，自己不想活了的话还差不多。
可是万一这个姓杨是拿这些小孩子去做极其残忍的事情怎么办？
去举报他传播邪教？
到时候自己会不会被精神病还不好说呢。
“校长，云书记来了。”外面新来的前台小妹进来报告。
魏雨珠脸上平静，对这浦南大佬的来访没有什么波动，“王理事长和胡教授最近打电话过来没有。”
祸不及家人，在浦南时间，这两人是从头到尾经历了这些可怕历程的，魏雨珠除了这两人，也实在没有人其他人可以排解郁闷。
那前台小妹欲言又止。
“你说啊，打电话你不通知我，你怎么做前台的？”
那前台脸上有点慌张，显然很珍惜这份待遇不错的工作，“两位都说……其实是听你的吩咐，打电话去问候两位的，他们说以后叫你别打电话过去了。”
魏雨珠咬了咬牙，差点爆发。
前台小妹脸上有点僵硬，其实更难听的话她还没有说，那两位说得很清楚了，根本不认识魏雨珠。
小妹新来，人事关系到底怎么样她不清楚。
不过，她觉得魏雨珠脾气比较坏，要不然也不会多年的老朋友，也装作不认识了。
……
“小魏，确实很感觉你对浦南教育事业的支持，虽然我知道琴行招生效果不错，但让你一直留在浦南还是有点委屈的。”
云重光坐在琴行接待室，跟魏雨珠亲切交待，旁边跟着市委办公室主任余丽华。
“云书记，这是我自愿的，浦南风景好、人好，我留着挺开心。”
“那就好，那就好。”
云重光赞许不止。
不过月余时间，这书记状态明显换了一个人，发脚透露出灰白，却因为过于忙碌，没有时间去染。
他的白头发也太多了点，毕竟才四十多岁的人。
其人看来情绪高涨，其实内里有点沮丧，跟魏雨珠其实就是一个壳子。
魏雨珠说自己自愿留下来这事情，就挺缺德的，假的没边。
“那个，小魏啊，你在淮扬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云凡啊，这小子一个月不见人了，我问了很多人都说看到过他。”
沉默数秒，云重光终于扯到了正题。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烟雨琴行，也是他第三次问这个问题。
搞得旁边的余丽华都有点不好意思。
为人父母官，讲究的是年富力强。
云凡失踪一个月，云重光状态大不如前，以现在的状态想再往上升，难度颇大。
毕竟公务员的一大法则，年轻要打扮成熟，年老要打扮年青不是说着玩的。
四十多岁这种状态简直是失败中的模板。
“这个……还真没注意到，云书记如果不是你来问我，我也不知道小凡长什么样子。”
魏雨珠仍然如以前般作答。
心里却在呵呵。
“还找什么找，你那小子肯定让姓杨的杀了呗，还能有什么？”
这琴师正因为被杨洛所辖制，自然知道了其中许多内幕。
一时看到云重光这样狼狈，她心里还有点幸灾乐祸，反正大家一起倒霉。
云重光脸色已更加晦暗，随意跟魏雨珠说了两句之后，不得不带着余丽华出门。
做到一市首官，因为政策原因，自然只能带一个独子。
云凡消失一个月，结局堪忧。
也专门找到云无极询问，那小子却死死咬定没有看到云凡，虽然明显感到他话里又话，可他实在不松口也拿他没有办法。
云重光病态浮现，眼看心病就要变成真病了。
……
几家欢乐几家愁。
云重光跟林周本无矛盾，不过优胜劣汰那是自然法则。
这当书记的最近状态这样差，不得不让下面的人生出非份之想。
就算林周不这样想，他身边的人也难免。
方静极其难得的亲自下厨为老公炒了几个菜。
市长大人也极其难得的拿出茅台小酌几杯。
“同昌那个龙定宇看不出来，觉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拿出二十亿身家投资九龙教育产业园区，年底不给他发个明星企业家荣誉实在说不过去。”
“这人脑子有病吧，不做金融做教育，这个可没有房地产赚钱。”方静有点疑惑。
“别这么说，现在的人觉悟没你说的那么低。”
林周抿了一口小酒道。
“快别管别人了，你管管你女儿最好。”方静转移话题，虽然都是体制内人物，女人对男人那一套大道理一般还是不太感兴趣。
“杨洛又来了，正在门口给你女儿说话呢。”方静担心的说道。
“小杨不错啊，都要保送清北了，又有陈老支持。”林周不以为意。
“不错是不错，可他老子欠了人家二十亿跑路，你又是浦南父母官，现在云重光又那样，你还不让你女儿离他远点？”
“我又不是小菲，关我什么事？”林周呵呵笑道。
其中的轻重他当然是很清楚的。
龙定宇拿出血本，在杨达天债务这件事情上，无论如果他这个市长都得帮着化解一下，要不然可就寒了这些企业家的心。
林、杨两家的私下交往就不重要了。
机关大院楼下，杨洛与林芳菲相对。
“你既然有心学习，还是不错的，不过我就不和你一起了。”林芳菲已表现出拒绝态度。
杨洛却是过来邀请她去九龙园区的博远教育补习，补习费用一学期不过三千，却可以保证985重点专业分数线的最低标准。
怎么听怎么是忽悠。
再一个，以林芳菲的成绩，一听就觉得是在往差的补习，这种建议她不接受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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