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一石多鸟
他欠花颜和应东太多。
特别是花颜,她和花怜都是整件事情里面最无辜的,可是花怜死得那么惨,花颜又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的苦,他最想弥补的人就是花颜。
“不会的,请相信我的选择,姨丈!”花颜坚定地对夏成钰说。
她是看明白了,夏成钰和应东想给她一个可靠的娘家,想告诉严容,她是有人罩着的,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所以才演了这一出。
她很感激应东和夏成钰的心意,但是她也相信着严容!
严容也开了口:“姨丈,虽然我们现在都很年轻,结婚或许太早,但是我向颜颜求婚绝对不是草率的决定!请您相信我!”
所有的承诺都不足为据,重要的是真心,所以花里胡哨的话严容也不说太多,时间才能证明一切!
夏成钰阅人无数,此时严容表现出来的诚意他了然于胸。
他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当年花信的父母还在的话,一定会反对花信和他在一起吧?年轻时候的他太轻狂,一点都不可靠,完全就是一个不足以托付终生的男人的典型范例。
他来之前就告诉自己如果严容的表现有一丁点儿他当年的混球模样,他一定要阻止花颜和严容在一起,但是看到这里他放心了。
严容这小子跟年轻时候的他完全不一样,是用真心在经营自己的爱情。
漫长的沉默之后,夏成钰终于开了口,却是对应东说的:“儿砸,你怎么看?”
应东翻了翻白眼:这货就知道把难题丢给他!但是看在夏成钰刚才“恐吓”严容的架势上,他就稍微原谅他。
“严容,我们今天就是想告诉你,你要是敢辜负颜颜,我和我老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应东看着严容的笑脸,面无表情地开口。
“应东,别搞得跟黑、社、会似的!”花颜汗颜。
要是花颜知道自己的大姨丈跟自己男朋友一样都是黑、社、会,估计要打自己脸了。
应东对花颜道:“颜颜,严容要是欺负你,千万不准忍气吞声,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花颜笑着点了点头:“我会的。”
“恐吓”的目的也达到了,夏成钰一改方才严肃的态度,嬉皮笑脸道:“外甥女婿,满上!”
应东给了他一脚,夏成钰立即改口:“阿容,赶紧满上!咱们不醉不归!”
“好!”严容笑着给夏成钰满上。
※
酒席散尽,花颜和严容打的离开了,夏成钰要应东跟他一起回家,结果被应东嫌弃了一脸,所以到最后蓝悦只看到夏成钰一个人一脸满足地从餐厅出来。
“老大,您辛苦了!”一直待命的阿彪立即上前给夏成钰开车门。
“老板,麻烦以后这种私事,你自己打的回去,我可是很忙的!”蓝悦一点都不买账。
“别这样,小悦悦,老板我今儿干的可是结结实实的公事!你说是不,阿彪?”夏成钰乐呵呵地说。
“是,老大,您这是为天凯门的发展扩张地盘!”阿彪立即奉承。
夏成钰摆摆手:“啧啧,你呀,还是太嫩了。这事能用‘扩张’一言蔽之的吗?我跟你说,能和平解决的事情就尽量不要动用武力,这不,瞧我一顿饭,就跟野火会联姻了,以后他们二当家都要喊我一声大姨丈!”
“是!老大威武!”阿彪冷汗涔涔。自己去揭严容的老底,还在夏成钰的跟前说尽了严容的坏话,结果到最后严容那小子竟然成了夏老大的外甥女婿,成了他们半个头头,这……这让他以后还怎么混?
蓝悦从后视镜扫了一眼夏成钰,无声地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你看那小子是像会私事公办的人吗?你一厢情愿跟他们结亲家,给他们送尽好处,结果人家不领你的情,咱们可会亏大的!”
“放心吧,小悦悦,就算那小子年少轻狂,想要吞并咱们,他后面还有慕容北和秦逸呢,再说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实力往那里一摆,你觉得他们敢来硬的吗?”
这些天他也是为天凯门跟野火会的事情操碎了心,要想打压野火会的势力并不那么轻松,搞得不好会两方火拼,这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就在那时候,阿彪来揭严容的老底了,说听到野火会的小厮喊花颜“嫂子”,由此推论出严容就是野火会的二当家。
其实这事他老早就知道,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利用这颗棋子,被阿彪那么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还有花颜这层关系。
刚好那段时间,应东愁眉苦脸,他就开玩笑地说:“整天耷拉着一张脸,难道我们小颜颜要出嫁了?”
结果应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夏成钰的八卦之魂顿时觉醒,追问之下他才知道原来严容真的向花颜求婚了。
他也看出了应东的担忧,所以他将计就计,跟应东说,作为花颜的姨丈,他要亲眼会会花颜未来的老公,顺便威吓一下花颜的对象。
这话说到了应东的心坎里,所以就有了今天这桌酒宴。
既威吓了花颜的未来老公,给花颜撑了腰,还解决了一直卡在他心头的帮会大计,兼顾公私,一石多鸟。
夏成钰哈哈大笑:“我好佩服自己的机智!”
阿彪汗颜:老大原来那么自恋的吗?他该表什么态才好啊?说错话会不会被打死?
然而前面的蓝悦完全没有这种担忧,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妈、的智障!”
阿彪冷汗都湿透了衣服,这二当家也太不要命了吧?
然而夏成钰上前攀住蓝悦的肩膀:“小悦悦,老板我有了儿子,还有了外甥女,这会连外甥女婿都有了,就差个孙子,我的人生就完满了!”
蓝悦没有答话,夏成钰今天真的是开心了吧?所以竟然喝醉了,还在这里撒娇。
蓝悦跟了夏成钰好多年,所以很清楚,自从花信被杀后,他从来没有露出过真正的笑容,花信和那两个孩子成了他心坎里的刺,他一直活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