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什么才叫有事儿?(23)
苏盼儿看着苏珂的表现,心下总算放下心来。
其实,珂儿是钻进了死胡同。
苏盼儿很清楚,在珂儿的心窍里发现的阴柔之力,和当年秦逸身上所中的阴柔之力相同时,霜儿和张钟鼎的婚事,第一个跳出来阻止的,肯定就是圣上了!
说起来,秦家的子嗣不少,霜儿在其中不是最年长的,也不是最美的,却偏偏得了自己和秦逸的眼缘。
所以,他们二人对霜儿也极为重视!
如果推断当真成立,秦逸怎么可能把霜儿嫁给想害自己的人?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秦逸端着托盘进来,看见的便是苏盼儿蹙眉沉思的模样。
淡淡的光晕从窗外照进来,由于天气逐渐转冷,窗户上放置了百叶帘,挡住了从窗外吹进来的寒风。
“没什么,就是在想珂儿的事儿。咦,怎么今儿是你在端药?”
苏盼儿回神过来。
看着秦逸熟门熟路把汤药端起,送到她的嘴边,她也自然而然张嘴喝了个精光。
“刚刚进来时,正好看见袭人送药进来,便顺手接过来了。”
秦逸慢条斯理地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
“国事处理好了?小糖豆和阿瞒他们呢,都还好吧?”苏盼儿顺口询问着,却下意识支起耳朵,认真偷听秦逸的回答。
她虽然呆在落雁村,却时刻都挂念着宫里年幼的孩子。
秦逸的手微微顿了顿,又很快恢复了原状,继续喂她喝汤药:“放心吧!有薛老和叶大哥在宫里,保证万无一失,不会有事的!”
苏盼儿眯起眼:“说谎,你在骗我!”
否则,他如何会回避着她的眼睛,还不是怕她看出里面的心虚来。
这一次,秦逸没有反驳。好一会儿后才轻声说道:“刚才我接到了八百里加急文书,是叶大哥送来的。最近天气突然变冷,阿瞒身子骨弱,大病了一场。薛老用尽全力救治,好在阿瞒成功渡过了危机,转危为安。”
一席话,说得苏盼儿当即变了脸。
“那现在呢?三个孩子都还好吗?天,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不行,我要尽快赶回宫,我的伤已经好了。你快去安排船……”
“莫要着急,你别急!”
秦逸赶忙阻止她:“你呀!一听见阿瞒病了就这般惊慌失措,你也不想想,这里距离盛京有多远。那信已经在路上走了一个月,即便你现在立刻赶过去,又能改变什么?”
一句话,说得苏盼儿颓然瘫坐在床边。
“再说了,刚才薛老不是已经说了,阿瞒的病情已经好转,没什么大问题了吗?快躺回去,小心伤口又裂开了。”
秦逸赶忙上前搀扶。
说得苏盼儿一脸尴尬,她居然都忘记了两地的距离万里,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我的伤没事儿。”
话虽如此,可冷汗还是不受控制滑落下来。
刚才她情绪激动还没有感觉,现在被秦逸一提醒,才察觉适才落地的右脚断裂的腿骨处,正一阵阵不断抽疼,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可恶,瞧自己这条不争气的腿!
“还说没事儿,要是这样还叫没事儿,那什么才叫有事。不要动,给我看看!”
秦逸明显生气了,上前扶住她的腿,瞧着他的架势,似乎想要打开包扎得好像粽子的腿。
“我真心没事儿,你别忘记了我就是大夫。”
苏盼儿拉住他的手不让他看:“奏折呢?我想亲眼看看上面是怎么写得!”
事关阿瞒的病情,苏盼儿半点不敢大意。
“你呀,还是信不过我。”
秦逸无奈,只得命人去把奏折送来。
苏盼儿哪里是不信不过他,而是信不过阿瞒那弱小的身子骨。等奏折呈上来的时候,苏盼儿终于松了口气。
“阿瞒没事儿就好,那孩子的身子骨弱,往后调养,怕是得多多用心了。”
“你别光顾着担心他,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的身体吧!”
看见已经渗出鲜血的纱布,秦逸的态度明显很不好:“你看看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呀,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这话说得苏盼儿惭愧的低下头。
她哪里是冲动,她分明是关心则乱,完全都忘记自己的腿正伤着呢。
“再说了,眼下大运河已经结冰,断了航,我们即便立刻赶往盛京,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大运河结冰,一般都有很长一段时间交通中断,船只无法通行,估计就是这个缘由了。
“行了你,我都说了,我是一时急糊涂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苏盼儿白了他好几眼。
到现在她才发现,秦逸这人也非常八卦啊!特别喜欢碎碎念。
许是因为知道无法通行的缘由,苏盼儿卯足了劲儿养伤。拖着伤腿到处跑委实不好,要想早些得到自由,只有几块养好伤才行。
比起苏盼儿这边养伤养得恨得人牙痒痒,苏羡儿这边也是因祸得福。
眼下她被吕府的人接了回去,在吕府养伤。许是吕家照顾得好,不过几天时间,便把苏羡儿养得胖了一圈儿!
等吕木义回到吕府时,二人渐渐也能说上几句话。
哪怕只是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也让苏羡儿的眼眶泛着泪。
这么多年了,她总算又回到了这个男人身边!
许是吕木义年纪逐渐大了,人的想法改变了不少。回来后,不但陪着苏羡儿吃午饭,还送了苏羡儿不少金银首饰。苏羡儿原本想丢弃,却被吕木义说得生生想放弃了丢掉的想法。
仔细想想,也不能让这些人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为此,她特别注意盛京那边来得八百里加急信笺。
偏巧就在此时,张钟鼎那边也传出消息来。
“张公子这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明明一群小混混在街上瞎逛。不知道怎么的,他就碰触了那些人。那些人生了气,冲上前二话不说便动手狂扁。”
前来禀报的精卫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说般,只能时不时偷偷抬头,看向眼前的帝后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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