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情不知何起!
“他们都是我的侄儿侄女,何来为难一说。”
叶寒的眸子深谙。
在秦逸和苏盼儿都去了长泽县这段时间,叶寒坐镇盛京,行使摄政王的权利打理朝政,同时还要忙着照顾三天两头生病的阿瞒,还有调皮的三公主,以及眼前这位聪明又懂事的二公主。
要说几个皇子公主中,最懂事的,莫过于二公主了!
一开始,叶寒的注意力都被繁杂的国事,和总是闹得人心惊胆战的小皇子身上。
直到后来,他路过垂拱殿时,无意间看见了龟缩成一团儿偷偷哭泣的小糖豆,嘴里还轻声呼唤着“父皇和母后”。他这才知道,这个平日里看着开朗的二公主,实际上也有这般委屈和无助的一面。
之后,他对小糖豆也多了几分注意力。
眼下再见到她,却看见她笑得如此开怀,带着弟妹玩得这般开心,叶寒心头不由分外感叹。
“怎么不为难了?我知道,在我们离开盛京期间,你承受的压力有多大。不但要处理朝政,还要帮忙照顾几个孩子。还……总之,这声谢字,盼儿都应该对你说!”
在他们前往长泽县期间,多少人挖叶寒的墙角,各种各样的猜测满天飞。甚至还有人说他存了异心。好在她和秦逸都坚信叶寒的为人,这才没有让那些挑拨离间的人得逞。
“你我兄妹,千万别说这个谢字!这些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叶寒神态分外认真:“二公主的性子好,做事都很仔细很认真。倒是小皇子,眼下他的身子骨看似强了不少,可比起几位公主来,身子骨终究弱了些。”
就在他说话的当口,跟在两个皇姐身后的小皇子脚下一个踉跄,便栽倒在地。
这孩子也倔强,即便跌倒了,也不像旁得孩子那样大哭,反而自己抬起小身子很快爬起来,又晃晃悠悠去追两个皇姐。
“可不是嘛!这孩子总是病着,连走路都比三个皇姐晚。我原本想让他在屋里歇着,可他一听小糖豆说要出来放纸鸢,他便也闹着来了……”
说起阿瞒,苏盼儿有说不完的话题。
而叶寒只是静静听着,并没有催促她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醒悟过来,赶忙邀请。
“瞧我,一看见叶大哥你来了,就记得和你聊几个孩子,都忘记了让你坐下歇一会儿。”
“无事,看见小皇子健健康康的,微臣心中甚慰!”
叶寒脸上的神色放松了许多。
苏盼儿交待身边的几名护卫照顾孩子,这才把叶寒领到了一旁的小亭子里,相对而坐。
等宫娥送来香茗,这才挥退左右,亲自替叶寒斟茶。
“叶大哥,你今日进宫来,可是有事?”
叶寒的所有目光都落在苏盼儿的那双手上,静静看着她不紧不慢的一系列动作,赏心悦目得好像在舞蹈,那双晶莹如玉的双手更是美得上天的恩赐,让他移不开眼。
“确实有点事。”
叶寒把子塑和雷雨的婚事告诉了苏盼儿:“子塑的情况你也知道。那孩子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后来,还是在你帮忙下,才留在了叶王府。”
这话让苏盼儿轻轻点头。
叶家人不像话,当年叶寒设计“假死”,尸骨未寒,那些人立刻跳出来想要分一杯羹。
好在后来,立下嗣子才将此事弹压下去。
“这些年,微臣也把这孩子当亲生一样对待。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未主动提及想要什么,好不容易开一次口,微臣自然乐见其成。”
叶寒朝着苏盼儿一抱拳:“微臣已经上雷家提亲,雷音也应下了。微臣今日进宫,是特意来讨娘娘您的懿旨,也好让子塑的婚事可以办得风风光光的!”
虽然只是嗣子,却得叶寒这般疼爱。
那子塑可真是好运气!
“行!叶大哥你还从未向盼儿要求过什么。这次是难得的一次,盼儿一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苏盼儿打了包票。
叶寒依然笑看着苏盼儿,看着她飞扬的眉尾,看着她娇俏的模样,看着她偏着头看他的姿态,思绪早已飞出老远。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遇见了最美的你,让我甘愿为了你,倾其所有。
“叶大哥,叶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苏盼儿的呼唤声唤回了叶寒飞散的理智。
“无事,大哥就是想起了当年。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当年的她,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好像只是一眨眼,她就成了几个孩子的母亲,而他,也即将为自己的嗣子成亲。
“叶大哥,我刚才问你的话呢?”
苏盼儿似乎察觉到叶寒的心情不好:“子塑怎么会想求娶雷雨的?那雷家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吧?”
不是她想棒打鸳鸯,而是实在没闹明白,子塑怎么会突然想求娶雷雨那样的千金小姐。想到雷雨在长泽县闹出来的事儿,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子塑心意已决,微臣唯一能做得,便是尽力替他达成心愿。”
叶寒说得慎重。
亲自起身,替苏盼儿满上了一杯茶水。他并没有说关于雷雨的半个字。
“儿孙自有儿孙福,罢了!”
想到叶大哥到了眼下都尚未娶亲,苏盼儿有些不淡定了。
“叶大哥,你就听盼儿一此劝吧!好好找一个女人,陪着你好好过日子。这柴米油盐酱醋茶,多一个人在身边,也多一个人商量不是?”
“盼儿,此话以后切莫再说。否则,这皇宫我是再没脸留下了。”
叶寒一脸惭愧。说起前几天那乌龙,他也脸上丝毫没有好转:“盼儿,你也应该知道,我叶寒的为人如何。叶寒之所以不愿意娶妻,原因很简单。”
叶寒顿了顿,欲言又止。
“叶大哥,倒是咋回事儿,您仔细说说?”
苏盼儿确实好奇,她和叶寒都认识这么久了,到现在才发现他做得事情不简单。
叶寒几度欲言又止,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年受了小伤。我对女人确实提不起兴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