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红点头，说我也差不多，问了好多人，十有九个在被褥呢，另一个是准备要入睡。
“对了，那你刚才说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美红搓着手，说：“哦，那个啊，她在平安夜和朋友玩的嗨，那会也没睡意，所以靠在窗户看了一下外边，于是看到了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
“你在电话中说奇怪，哪儿奇怪了？”我问。
美红摇了下头，说不是我说的奇怪，而是那个女孩觉的奇怪，面包车……在大街上左右摇晃，似乎故意如此，所以她才注意了一下。
“没看到别的什么吗？比如面包车里有什么人。”我问。
美红又是摇头，说：“没有，那会很暗了，只知道是一辆面包车，别的一无所知。”
哦，好吧。
聊了一会，小李也回来了，冻得直哆嗦，一进局内就搓手，一边哈气，道：“这鬼天气太冷了，尤其是晚上。”
“你也怕冷啊？”美红笑道。
小李倒了一杯热水，说：“这话说的，难道我不是人啊？我也是肉体凡胎，好不？”
我起身，说好了，说正事儿，你有什么发现？
“没有，大多数人不知情，有的也只是知道死人了，别的一概不清楚。”小李道。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在大海捞针。
“对啊，我们三个人太少了，这要查到猴年马月去呢，要不加派一些人手，系统、普遍性的排查一下。”小李建议道。
我没吭声，想了一会，说不行，如果不找到切入点，再多人也只是浪费警力，何况别的组有案子。对了，老周和小张呢，两人什么情况。
美红道：“哦，我有问，还在外边呢，如果没什么线索，这几天是回不来了。”
唉，这个案子似乎有点儿棘手啊，但又能怎么样，只有查下去，必须查下去。
第二天。
我们一如既往的投了进去，我沿着假设好的路线去排查，对凡是在路线上的居民进行寻问，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然而又是一天，我一无所获，一点儿线索也未查到，不免在想是不是出错了。
回到局内，美红已经回去了，见我回来道：“老许，怎么样了？快来暖一下。”
“唉，没有进展。”我如实道。
美红叹气，说：“我也一样，一无进展，累人不说，一点儿查不到就觉的窝火。”
正说着呢，小李匆匆进来了，也不说暖一下，道：“快快快，我这儿有情况。”
什么！
我一下站了起来，急道：“快说。”
小李拿出了绘制好的简易地图，看了一会，而后指着一处，道：“对了，这个地儿，有个人说在五点左右，有一辆面包车缓缓行驶过，似乎有停下来的迹象。”
我一看，小李所指的地地儿与抛尸地点在一条大街上，估算一下在三四百米的地方。
“小美，你说也有个人看到一辆面包车，对吗？速度缓慢，无车牌照。”小李急问。
美红点头，说对。
小李‘嗯’了一声，说一天也没问出什么，但是在最后一个人时，他说见一辆面包车行驶过，我立马问了一下。
“你认为是同一辆？”我问道。
小李点头，说是，在怀疑，万一与本案有关呢？想啊，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刻意绕过了所有监控，而且符合假设的抛尸路线，我们不得不注意一下。
“嗯，不过还是要确认是同一辆。对了，最好让两个目击者口头对比一下，是否为同一辆，而且模拟一下路线，技术上确认一下。”我说道。
美红问，现在吗？
“如果可以的话，有电话么？”我问道。
美红‘哦’了一声，说我有呢，那我现在就问一下，然后过去把她接来。
“我太急，忘要了，那我再跑一趟，如果人家愿意就直接拉过来。”小李道。
我点头，说行。
过了一会，美红挂了电话，一边往外走，说那个女孩说有空，也想看看警局，我过去接她。
晕了，好吧。
我给她说了一声，晚点回去，案子要紧，所以加会班，毕竟时不我待，虽说上边没有催，也没有家属在催，但身为一个警察，这是我们的职责。
大概有二十来分钟，小李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你好。”我和男人打了一下招呼，让他来干什么也不必细说，小李已经说清了。
我问，那天是什么情况？
“那天啊，我肚子疼，所以起来上厕所，然后也是无心，想着往外瞄一眼，看到有一辆面包车。”
“我也没当回事，之后又睡觉去了，后来你们的同志找上了我，这不来了么。”
“那个面包车有问题？不会就是杀人凶手吧。”
男人问着。
我摇了下头，说不知道，目前……只能说是怀疑，具体情况也不方便透漏。
“嗯，理解。”男人笑了笑。
这样过了又十几分钟，美红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女孩，全在二十岁左右。
“唉，我带来了。”美红一脸无奈道。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一个长头发，另一个稍微短一些，长相颇为可爱，此时正在好奇的四下打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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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短一些的女孩兴奋道：“哇，第一次来警局，感觉好奇特，一前一直电视里看，这会见到真的了。”
另一个道：“对，我也是，我也是。”
我无视了两人的反应，正色道：“好了，把那天的情况说一下，尤其是面包车的特征。”
短发的女孩‘哦’了一声，问：“你是队长么？一定是了，那个漂亮的警察姐姐听你的呢。”
“他是我们的头儿。”小李在一边道。
短发的女孩笑了笑，说知道啦，那天是……刚回来么，然后就想看看外边还有人么，于是看了一眼，看到有一辆面包车。
“嗯，然后呢？”我问道。
短发的女孩看着我，说：“然后我就睡觉了，那会天太黑了，没看清面包车，看起来有点儿陈旧，玻璃上也脏兮兮的感觉，别的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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