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可猛的睁开眼睛,惊吓的发现,昏暗的壁灯光下,身上的男人不是霍西城还有谁!
方亦可都快要被他折磨疯了。
她痛呼出声。
嗓音却哑的如同老妪。
方亦可简直想大哭,他怎么这样折腾她?!
她的眼睛因为哭的太多而变得干涩酸痛,不得已只能闭上养神。
很快,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杯口凑到她的唇边,伴随着男人低低的声线,“喝点水。”
方亦可倒是想强硬的拒绝,奈何她的嗓子如刀割,僵持了片刻,还是屈服了。
忍着疼喝了几口水,她终于感觉好了一些。
不等她说什么,凉凉的湿润的眼贴被敷在她的眼睛上。
她不由舒服的喟叹一声。
抬头见她又掉眼泪,霍西城愧疚不已。
只得摘掉眼贴,为她换上一个新的。
手在她脸颊上虚抚着,却不敢落到实处,只怕她又生气,有大的动作,到时候受罪的还是她。
“可儿,抱歉,我昨晚失控了……”
他并不是推脱什么,只是昨晚,他心里本就不痛快,想她想的厉害,一时又拉不下脸回来,偏她一通信息和电话都没有,好象在告诉他,随便他去哪里,她根本不在乎。心里愈发的恼怒,又喝了一点酒……借着这点酒意回来,见她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仿佛完全不受两人冷战的影响,他心里便火烧火燎的。
只觉得在这段关系里,她可以随时脱身,离他而去!
这念头越浓烈,他心里就越暴躁。
不知不觉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清醒过来看到她身上一处处被他或咬或吮到发红变紫的痕迹,他无比的自责,一拳打在浴室的镜子上。
手被划出很多伤口,感觉到血淋淋的疼痛,仿佛与她体验到了相同的感受,他的心里才稍稍好过。
方亦可喝过水,不多时又被喂了些粥,然后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她的眼睛已经不感觉肿了,身体也是,好受了很多。
手机就在床头,她拿过来看了一眼,发现居然已经是下午了。
狠狠把手机扔在一边,她暗自咬牙。
那男人真是个禽兽!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得是什么心思!
狗屁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别人家或许是这样,可在她这里,绝对是床头打一架,床尾还要再打一架!
把她折腾成这样难道她就能任他摆布了?
想什么啊!
她正恨恨着,门被推开,男人端着托盘走进来。
看到她醒了,霍西城心虚的避开她直射而来的目光,反手关好门,把托盘放到了床头柜上。
“饿了吧,喝点粥,我还拿了两碟小菜,味道不错,你试试看。”
一边将她抱起来靠在床头,他一边说道。
肚子空空的方亦可瞟了一眼端到面前的喷香肉粥和清爽小菜,决定吃完再跟他计较。
人吃饱了,心里的火气自然而然就小了许多。
虽然是抱臂冷眼看着霍西城,但方亦可的目光其实没有她以为的那么犀利,反而带了更多女人的娇媚。
霍西城心里唾弃自己的不知节制,可看到她的模样,又不由的想到昨晚的蚀骨快感,身体再次开始发热。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种蠢动压制下去,“再躺躺吧,你还需要休息。”
方亦可一听这话,更加冒火了。
“知道人与禽兽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是人能够自我克制!”
“你昨晚那样算什么?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想上就上,完全不需要珍惜,不需要尊重,是吗?!”
霍西城听她越说越过火,不由的喝道,“可儿!够了!”
方亦可冷笑一声,“够了?为什么够了?你敢做却不敢听吗?”
霍西城深深的吸了口气,“昨晚是我的错。我会这样,只是因为太想你了,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不生气,能原谅……”
她又气又羞的喘了几口粗气,“我明明说过让你停下的,可你没听!我说不要了!”
霍西城看着她微笑,“我又不傻,当然知道你在床上说停下和不要的时候,不过是习惯性的嘴硬罢了。如果我真在那个时候停下,你才会生气吧。”顿了顿,他道,“可儿,我承认我昨晚失控,有些过了。可是绝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不珍惜不尊重你,我只是太想要你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渴望你,平时我都在克制着,因为你说你不喜欢粗鲁的。可是夫妻生活不能总是选择你喜欢的,偶尔也该满足我一下吧!当然,昨晚是例外,以后我会把握分寸,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了,相信我!”
方亦可已经被气懵了,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个男人脸皮之厚起超乎了她的想象,这样那样的话随随便便就说出了口。
这要她怎么接下去?
论到谈论床事,她怎么可能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霍西城趁这个机会把她抱在怀里,他的手指在她的背部腰间轻轻的按摩着,令她舒服不已。
“我帮你按按会轻快些!可儿,不要再说那种伤人的话了。难道贬低我亲近你的缘由,会令你高兴吗?我想不会的。同样,我听到也只会觉得难过。你应该明白的不是吗,我只是因为爱你才想要你。可是我发现,我愈要你,就愈沉迷,恨不能时时刻刻把你抱在怀里,吻你,摸你……”
他越来越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也越来越低,越磁性。
“我一定是病了,不,应该是我早就病了,皮肤饥渴症?性瘾?而且是只对一个人发作的那种。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帮我治。乖!”
他止住了方亦可的挣扎,手指不断的按压下去,就令她又开始发软。
“别怕,我不会再做了。我说了,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也很心疼很内疚。可是当时我都觉得自己象是疯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你!直到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再也不会离开!,
他拿着方亦可的手放进他衣服内的胸口上。
“可儿……别气了好不好?其实我今天一整天,胸口都在隐隐的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冲动,所以**病发作了,你帮我揉揉,嗯?”
闻言,方亦可猛的一惊。
她的手指在他凉凉的肌肤上摸索着,很快就摸到了心脏上那块疤痕。
“是这里疼?”
霍西城带着重重的鼻音应了一声,象是在撒娇似的。
不过方亦可完全没心思在听他说了,眉目间带了浓浓的焦急,仰头道,“你的药呢?带在身上,还是放在别处了?没有的话现在给司机打电话让他买过来啊!你简直是疯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不重视,你疼了就要去医院看病,一整天你都在做什么啊!你现在跑来跟我说,难道我能治吗?!”
霍西城如释重负,眸中终于闪过笑意。
果然,她即便生气,也还是很关心他的。
其实经过那么长时间的调养,尤其是最近这半年多,他的心脏已经基本痊愈了。
偶尔会疼,也只会是因为她的刺激。
霍西城觉得,他大概是连命都掌握在怀中这个小女人的手里了。
她爱他,他的病便会好的更快。
而她不理会他,他就会难受,那种心脏供血不足,喘息费力的状态。
就好象下一秒,不被她所爱了,他就会死掉似的。
他弄不清楚这是错觉还是真实,也懒得去弄清楚,在他的心里,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她的陪伴,那么他的人生,的确了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