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墨的口吻轻佻,但冰冷的态度却仿佛一张嘴就可以吹出冰碴子来。
夏千千不由得打个冷战,心里骂了一句,老娘欠你钱了吗?摆一张臭脸给谁看呢!
就懒得理他,转头又笑意洋洋的看向牧泽野,“咱俩比赛一对一,可以么?”
“当然可以!”
牧泽野点点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了看她,就朝着看台上缓缓扫去。
那里坐了很多来看比赛的少女,少女们在看到牧泽野也正看向她们这边时,一个个激动的就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奖,羞红了脸尖叫起来。
五分钟后,比赛开始
独自坐在看台上的权景墨,眼睛自始至终都盯在夏千千身上。场上的她灵活矫健,就像脱了缰绳的野马,在场上狂奔,灵动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不到十分钟,夏千千就已经进了十个球,而牧泽野的记分牌上,却空空如也一分也没有。
此时夏千千又从牧泽野的手上抢过篮球站在三分线外,一边拍着篮球,一边打趣道:“看来牧大少爷不太行哦?”
牧泽野累得大汗淋漓,却还是咧开嘴角,露出干净的笑容,“这才打了多久?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行?”这个笨女人,她知不知道说男人不行,这句话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嘛?看来你很自信咯?”夏千千勾起唇,笑着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好了!”
“行!你说!”
“如果你输了,就要请我们所有人吃大餐,怎么样?”夏千千灵动的眼眸骨碌碌地转着,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让人不容忽视。
牧泽野被这抹笑容震得有些回不过神来,那双眼睛太过清澈灵动,他差点就陷了进去。回过神来,他轻笑出声:“这有什么,本少爷应了!可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随他怎么办?这个……夏千千倒是没想过。
篮球在手上转了转,夏千千突然爽朗地笑出声:“要是我输了,就随你处置,不过……”她又露出狡黠的笑容,“我不会输!”
话落,她又开始运球!
场上的女生不断地给牧泽野呐喊助威,牧泽野心里头高兴,自信地以为自己可以掌控整个比赛场。
可是和夏千千打了大半场下来,他才深知自己错了。
对阵夏千千,自己几乎是溃不成军。
夏千千此时就像一只凡间的精神,一言一笑,都惹得权景墨的目光追随。
此时此刻,他眼中只有那个光芒大盛的女孩,忘了……馨园还有一个需要救治的心脏病人。
渐渐的,看台上多了一群穿着篮球服的男生。
不甘示弱地和女生叫板,大声地给夏千千加油。
“千千我的女神,太帅了!”
“千千加油!永远爱你。”
比赛结束,夏千千进了最后一颗球。
“赢了!”男生们欢呼一声,全部起身往场下挤去,女生们明显有些丧气,可还是没能阻止她们对牧泽野的仰慕,一群人一起往下挤。
“队长!太棒了!”一个男生冲过来就给了夏千千一个熊抱,夏千千也没客气,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的拥抱,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道:“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队长和别人在比赛,我们就来给你呐感助威来了。”
一旁的牧泽野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疑惑,挤进人群,“怎么回事啊?他们叫你队长?”
站夏千千旁边一个男生瞄了他一眼,语气颇为自豪:“哼,你小子新来的不知道?千千可是我们篮球队的队长!”
“就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怕死活的,居然公开和我们队长叫板!”
牧泽野瞪大眼睛,看着夏千千的眼神犹如见了鬼似的:“队长?你是篮球队的队长你怎么不早说?”
夏千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你也没问我呀。”
好,牧泽野只好撇了撇嘴,本来看她个小娇小,弱不禁风的,谁知道她居然这么彪悍,真是人不可貌相!
坐在观台上的权景墨却定定的看着远处那个被包围的可人儿,眼眸如幽谭一般深邃。
隔了很久,他才回过神来,伸手拧了拧自己的眉心。
起身,修长高大的身影迈着步子往台下走去。
权景墨很帅,而且身上拥有强大的气场,可是他不同于牧泽野,面无表情的模样就差没在额头上写上四个大字!
生人勿近!
于是他长得再帅,碍于惧恐他身上的气场,在场的女生都没有人敢上前去搭讪。
尽管,他一出现,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结束了?”权景墨走近了,人群便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让他能畅通无阻地走到夏千千前面。
夏千千点点头,“你要玩吗?”说着将手中的篮球递到他面前。
权景墨却只是淡淡地扫她一眼,抿唇:“没兴趣,如果结束了,就走。”
说完,他手插在裤兜里,转身便直接离开。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夏千千撇嘴,什么人嘛!
冷得像块冰!
牧泽野最后还是输掉了比赛,他按照约定带着大家去了c城最棒的酒“幽爵”。
包间是豪华总统间,透过明亮的落地窗刚好可以看到城中最大的人工湖。
点点路灯映在湖面上,光斑微动、波光粼粼。
一帮人马进入包间后很快也熟络起来。
牧泽野更是爽快的叫来服务员,点了“幽爵”里最好的招牌菜和几瓶八二年的拉菲。
一群人打得火热,很快就打得一团。
倒是另一边的权景墨,从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他冷冰冰的坐在夏千千的身边,就像是一座放置在宫殿里的寒冷冰雕,以至于那些坐的离他近的人,都悄悄的往边上挪了挪椅子,与他保持距离。
“那个权景墨,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一张别人欠了你钱的表情啊?”夏千千挑着一个手指在桌子下偷偷戳了戳他的手臂,她本来不想管他的,可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都被划拳玩闹的声音掩盖。
可权景墨还是听见了。
他撇过头,深不见底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