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防涝,防盗文。
“啊啊啊!!!”
看到自己最敬仰的家伙变成了狰狞的恶鬼,饶是这群海盗心里承受能力很强,此刻也都差不多要崩溃了。
尽管这些海盗也从肯恩达的嘴里听闻了一些关于超自然的事情,但他们终究还是一群普通人,此刻在经历了这么多诡异惊悚的事件之后,恐惧和慌乱已经渗透进了他们内心的最深处,这让他们自然也不可能继续保持住冷静和理智,也不可能意识到这一切究竟是因何而起的。
当然了,无论是海妖的歌声,亦或者是宛如邪灵附体般的肯恩达,这些都肯定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灵异现象。
所有这些让海盗们惊恐不已的诡异事件,都不过只是墨仁施展出的一些小手段罢了。
在获得了念动核的辅助之后,墨仁对于念力的精细操作本来已经很强大了,而这种强大在他突破了妄想极意的第一层次时,其强度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峰值,这种强大让墨仁甚至可以完美的掌控这一片海域,模拟各种各样以假乱真的诡异事件。
海妖的歌声很简单,不过就是念力与空气共振,产生一种十分悦耳的响动而已,只不过在念力吹动的微风之中裹挟了少量的类多巴胺,这让这些海盗在听歌的同时获得了极大的舒适感,只不过因为类多巴胺的飘散极为隐蔽,所以没有察觉到这些信息素的海盗们错误的以为是歌声带来的快感,所以后面墨仁在用念力控制一个海盗跳进水里的时候,他们便下意识的联想到神话之中的食人海妖。
而接下来的惨叫亦不是落水的海盗所发出来的。
事实上,几乎这片海域上的所有的声音,此刻全都是由墨仁用念力模拟出来的,无论是怪物的畅快吼叫,还是那些皮肉被撕裂的声音,全都来自于墨仁对念力振动频率最精妙的掌握。
而至于被邪灵附体的肯恩达,同样也是墨仁利用念力制作出来的恐怖特效。
作为一个生命磁场在墨仁眼里只有淡蓝色的负教信徒,其实力根本就没办法与墨仁相互对抗,墨仁如果愿意的话,秒都坚持不了。
所以,事情解释起来就很简单了,无非就是这个肯恩达没有意识到墨仁的强大,于是在不经意之间直接被墨仁的念力侵占了全身,先前也说了,墨仁现在的念力精度已经非常恐怖了,所以就算是完美的操纵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墨仁干脆就控制了这群海盗的主心骨,并利用念力破坏了肯恩达眼眶内部的毛细血管,制造出了惊悚的流血效果,也是成功的把这群没意识到的海盗给吓了个魂不附体。
不过当然了,墨仁所做的这些事情也并非是因为惩恶扬善这种搞笑的理由,事实上他现在只是在批量提纯而已。
而至于提纯的东西是什么,肯定就是这群海盗了。
这群海盗作为即将被炼制成负币的原材料,那么恐惧和绝望作为添加剂,自然也不会少到哪里去的。
只不过比起最开始的那种纯粹的折磨,墨仁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因为他需要进行一个简单的测试,看看这些材料到底是搭配痛苦好一些,还是搭配恐惧更好一些。
毕竟,更优质的负币意味着更高的效率,在具体捕捉人数不确定的情况下,墨仁肯定要试着将材料的利用率达到最大化,因为这样才不算浪费。
而试验的时间往往是过得很快的。
当整个船只上的最后一人都即将崩溃时,墨仁停下了对他们的恐吓,并将这群家伙依次囚禁在了自己的存储空间之中。
一些长宽高都与棺材很接近的封闭空间被墨仁制造了出来,这些空间被墨仁专门用来存储这些精神即将彻底崩溃的海盗,同时也营造出了一个坚硬且寂静的狭小空间,让他们在这种幽闭的空间之中不断承受着来自黑暗的折磨。
在这里面,他们将永不间断的体验幽闭的感觉,没法翻身,没法动弹,不仅呼吸困难,还听不到声音,同时又看不到光亮,就这样被囚禁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等待着死亡。
不过,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比如那个肯恩达。
墨仁没有将这个倒霉的负教信徒也一并扔进存储空间之中,而是在解决了所有的海盗之后,单独的把他留在了船上。
因为墨仁向要这个家伙询问一些事情。
“哗啦!”
一桶冰冷的海水被墨仁直接浇在了肯恩达的脸上,同时念力也化作针形,狠狠的刺在了他身上的一些窍穴中。
“呃……”
随着一声有点痛苦的呻吟声,肯恩达也是缓缓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肯恩达,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墨仁就直接单手抓住了肯恩达的头发,将后者从地面上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你是谁!?”
肯恩达从最开始就一直保持着昏迷状态,此刻自然不知道墨仁做了些什么,醒过来之后不仅敢大声的质问墨仁,甚至还直接抬手就准备释放攻击。
不过很显然,墨仁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在对方试图要动手的瞬间,墨仁就已经反映了过来,并赶在那之前用念力折断了他的手臂。
“咔擦!”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肯恩达的小臂直接就被念力硬生生的给折成了三段。
“呃啊啊啊!!!”
肯恩达的手臂被硬生生的折断,甚至连细碎的白色骨茬都从皮肤里刺了出来,这难以忍受的剧痛让他不由得惨叫了一声。
“如果不想整个人都被折成一团烂肉的话,我建议你不要动用能力。”墨仁根本就无视了肯恩达眼眸之中的怨毒,整个人都在用一种冰冷淡漠的语气说道:“不过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活下来的话,我也可以现在就送你去见邪神。”
“你想干什么?”
肯恩达脸上写满了阴冷和怨毒:“我警告你,这里可是负教的地盘,如果你不想活活献祭的话,就赶快把我放开!”
“我当然知道这是负教的地盘。”
墨仁冷笑了一声,随后直接一拳打在了肯恩达的肚子上:“我找的就是你们!”
“砰!”
随着一声沉闷的打击声响起,肯恩达整个人都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剧痛让他像是一只虾子似的将腹部蜷缩了起来:“呃…呃呕……”
尽管墨仁没有用力,但这一拳仍旧打的肯恩达胆汁上涌,整张脸都因为疼痛而扭曲了起来。
“你们的老巢在哪里?”
墨仁的脸上仍旧十分的平静,就仿佛刚刚那一拳完全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你们平时劫掠来的那些钱财,还有那些失踪的人口,现在都在哪里?”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肯恩达此刻倒是颇为硬气,尽管被墨仁一拳打的都要吐血了,但却还是一直阴冷的看着他,根本没有半点想要坦白的意思:“你…碰了…不能碰的东……”
话还没说完,一根只有几厘米长短的金属钻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墨仁缓缓的摇了摇头,随后也没让对方继续说些什么,干脆就用念力固定住了对方的全身,然后开始将这根钻头探进了肯恩达的口腔里面,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用钻头高速的在他的牙齿上面钻起了孔来。
“呃啊啊啊!!!”
当钻头突破到牙神经层的时候,肯恩达瞬间就因为剧痛而惨叫了起来。
不过这还没完。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把一切我想知道的那些事情都说出来。”墨仁用念力高举起了对方的两只手,随后念力开始一点一点的翻卷起了肯恩达的十枚手指甲,将它们就像是开罐头一样一点一点的往外卷成了一个圆筒,同时让这些指甲与这些手指上的嫩肉生生撕裂剥离开来。
“我说!我都说给你听!!!!!”
在牙齿和指甲都受到了残忍对待之后,肯恩达的硬气终于彻底的消失了。
“你只有三秒钟的机会。”
墨仁停下了折磨,并对肯恩达平静的伸出了三根手指。
“你想要的东西都在附近的一个海港上面,我们平时在外海有一个小岛当做据点,但我们从来不敢私藏东西在岛上!”
肯恩达被钻头给钻的满嘴是血,但他却顾不得擦一擦,此刻见到墨仁停了手之后也是急忙的解释了起来:“我们只是负教的下层人士,所有收缴来的钱财和女人全都被我们上缴了,这些事情平时都是上层指挥我们干的,我们只是负责动手而已!”
“哦?”
听到肯恩达这么说,墨仁也是眼前一亮。
与先前在难民之国所看到的不同,这里的负教徒之间的联系居然还挺紧密的,不愧是灰巫教和负教的发源地,想必这些教徒在这个国家里已经潜伏很久了,甚至已经有了自己专门的一套上下层级制度,甚至已经形成了一个复杂且势力庞大的地下组织。
至少在这一点上,印西这边的负教徒做的可要比西盟那边强多了。
“你的上层是谁?平时都是怎么联系的?”
想到接下来有可能遇到的战斗和收获,墨仁的双眼不禁微微眯了起来:“把你平时联系上级,上缴物资的流程全都详细的告诉我。”
“平时都是他们主动联系我们的。”
肯恩达急忙说道:“一般都是他们先接到情报,知道了哪条船可以打劫,具体又在哪条航线上,然后才会联系我们出手进行劫掠的,而我们一般也不会抢夺钱财,基本上都只是抢夺一些女人回来交给他们而已,如果他们有特殊要求的话我们再另作执行……”
“哦?”
墨仁听到这里,也是平静的问了一句;“他们有过什么特殊的要求?”
“有的时候他们可能需要大量的负币,所以会命令我们将一整艘船的人全部炼制成负币,只留下几个姿色姣好的女人带回去。”
肯恩达有点害怕的看了一眼墨仁,随后才继续解释起来:“至于剩下的那艘空船一般都是直接沉到这附近一带的海底,因为这里的礁石特别多,所以就算是沉船也不会太不合理,而如果那些船看起来品相不错的话,也有可能会让我们拆了定位带回去,把它在黑船坞里面改成别的船出售给当地的一些人……”
“别国的政府没有追究过责任么?”
墨仁倒是没有因为肯恩达的描述而愤怒,只不过他对这件事确实有些好奇。
“很多国家都进行过搜救工作,但他们找不到尸体。”
肯恩达心虚的说道:“他们就算向印西施压也没什么用,因为印西并不承认海盗属于他们,甚至还会派遣军舰帮助其他国家清缴海盗,只不过我们提前都能得到这方面的消息,所以在他们发动清缴的时候,我们总会藏在一些很远的地方,吃荒岛上的野果和罐头躲避清缴的风头,等到什么时候这些部队离开了,我们再悄悄回去……再说了,明面上这些遇难者是死于触礁导致的海难,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他们就这么认栽了?”
墨仁再次问了一句。
“因为我们劫掠和炼制的人们都不是什么有势力的家伙啊。”
肯恩达回答道:“负教高层会给我们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哪艘船上的人没有背景,船上的哪个人是达官贵族,谁必须要被留下来,谁可以被带走或炼制,而且所有的遇难者都是死于海难,民众并不清楚这些人是被我们拿去祭炼了……”
“所以其他国家就算知道内幕,只要你们不越界,他们顶多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墨仁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对吗?”
“呃…差不多……”
不知道为什么,肯恩达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些发闷:“这…这条路本来就不是正规航线…所以如果有人来的话那也只能说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