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排片一直从春节档延长到了四月初才下映,电影引发的全民热议却仍有方兴未艾之势。
不过韩试没有太过关注。
电影的使命在于把美或丑的一面在荧幕上呈现出来,实现表达的效果就已完成了艺术工作的任务,至于现实中的解读与跟进,就已不是一个导演所能掌控的范畴了。
接近五月时,剧组在燕京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庆功会。
徐争几位主要演员,因为一部戏在几个月里变得炙手可热,周亦围几人第一次体会到了通告上到手软的顶流待遇,心里的热乎劲儿别提多澎湃。
整个庆功会过程,一有闲暇就忍不住围着韩试旁敲侧击,试图探听到韩试的口风,万一能捡到一个新戏的位置就赚大发了。
现在的娱乐圈,谁都知道韩试不仅是个行走的庞大创作源,同样是名副其实的超级点金手,但凡被韩试挑中合作过的人,不论是演员、导演或者歌手、乐手,都妥妥的一飞冲天。
柿子工作室旗下的信仰的痛苦乐队和导演闫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从无人问津的默默无名到风生水起全民熟知,就是韩试几首歌和一部剧的工夫。
以韩试如今的资源与地位,随便漏出点儿都够圈里的人争到头破血流的。
“下次有机会合作。”韩试对周亦围几人的热情,回答的很干脆。
因为至少今年之内,韩试并没有拍下一部戏的计划。
可不仅是徐争周亦围以及数不清的业内人在时刻紧盯着韩试的新动向,无数的柿子们和书迷歌迷影迷在期待与催促韩试的新作品,连韩试的小姨父竟然都坐不住了。
韩试刚从燕京飞回芙蓉市,周延第二天就找上了门。
“真人秀?”
周延又与奇异果搭伙精心策划了一档全新的节目,。
很让人浮想联翩的名字。
其实就是围绕艺人的日常视角,展现娱乐行业的真实情况,将明星的周边效应进一步发挥,从以前的亲友或恋人,扩散到了幕后团队。
镜头的重点从偏私生活的一面,转移到了工作状态,包括行程安排、通告准备或者表演练习、创作过程乃至化妆造型,以点带面地带领观众了解娱乐圈舞台之下的点点滴滴。
噱头很足,以大众对娱乐圈的好奇心,拍好了成为新爆款的可能性挺大。
但尺度并不是很好把握,涉及的东西很多。
巨细无遗会变成让人昏昏欲睡的流水账,太刻意了会让观众质疑是设定好剧本,除了看点上的考量,艺人的配合以及很多行业不好曝光的地方,都让节目存在着可操作性上的现实困难。
周延想继续与的综艺辉煌,加上摸着石头过河的新节目经验不足,嘉宾的选择就必须慎之又慎。
韩试无疑是最佳人选,起码可以给节目托底,想糊都难。
“周导,你知道我就对上综艺真没多大兴趣。”韩试委婉拒绝,“而且我现在很忙的,抽不出时间录。”
“你每次发个新歌或者拍个新剧,就会沉寂好长一段日子。”周延一脸看穿的表情,“才撤档,连柿子们都对你近期不会有动静做好了笃定的心理准备。”
“你是忙着去后院的泳池狗刨呢,或者忙着跟你爷爷奶奶去村里巡视?”
“而且节目不用你专门去录,我们的拍摄团队跟着你就好了,我不会强行安排你任何拍摄任务,你都不用费一点力。”周延晓之以理,“何况奇异果的负责人和我保证了,只要能请到你,价钱好商量,绝对令你满意。”
“别人上赶着给你送钱,你傻了往外推?”郑郁雯忍不住在一边给丈夫帮腔。
条件已经优渥到难以置信了,别的艺人估计做梦都遇不上。
“甘地说能够毁灭人类的有七种东西,没有原则的正治,没有牺牲的崇拜,没有辛劳的财富,没有是非的学识,没有人性的科学,没有道德的商业,没有良知的享乐。”
“说人话。”郑郁雯翻了个白眼。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是娱乐圈会发生的。”韩试摊了摊手,“至少奇异果花在我身上的钱,肯定会千方百计地从别的地方加倍收回来,最后买单的只能是观众和我的粉丝。”
“我为什么平白找一个中间商呢,自己直接写一本书或者拍一部戏不行么。”韩试撇了撇嘴,“关键我现在不缺钱呀,所有物质欲望的追求我已经完全有余力满足,何必去勉强做不乐意的事。”
“听着很轻松的样子,时刻面对着镜头,很累的。”韩试撸了撸兰波,“说是做自己,难道我真能当着所有观众的面,每天在镜头前无所事事,想趴着就趴着,想躺着就躺着,想抠脚就抠脚?”
无形中就得端着点,不自在。
说白了,现在的韩试压根不需要一个节目来捧,参加,除了给韩试带来大堆软妹币,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财富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只剩下数字的变化,韩试不觉得仍有多重要,又不是资本家,天性所驱使。
“我看你就是懒。”郑郁雯无情戳穿,又幽幽地补充,“我知道你有钱任性,可周延不得给雯雯赚奶粉钱嘛。”
“雯雯,你妈妈批评哥哥。”韩试找友军。
“外婆,外婆……”周悦雯立刻丢下了专心致志在玩的积木,卖着小短腿往院子里跑,明显是打算去帮韩试告状。
不仅有漏风的小棉袄,家里四处都是韩试的保护伞。
郑郁雯果断选择撤退:“我去厨房打下手。”
“里说,人们宁愿去关心一个蹩脚电影演员的吃喝拉撒和鸡毛蒜皮,而不愿了解一个普通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周延目视着郑郁雯走下了台阶,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拍电影劳心劳力的,真不一定比上综艺来钱轻松。”
“我跟你说,奇异果给出的价位,接近一个小目标。”
“你别告诉我,你真准备继续养老生活,又在乡下蜷缩着一年半载动都不动了。”周延说着真挺纳闷的,“你一个龙精虎猛的年轻人,是怎么闲得住的?”
偶尔休憩一段日子可以理解,但二十几岁就长年累月的动辄进入退休模式,未免离谱。
“不。”韩试底气十足地否认,“在拍之前,我就做好下半年的规划了。”
“周导,可不可以换一下节目形式?”韩试突然问。
对面给的太多了,韩试有一个不成熟的小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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