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打赌
我踩了脚油门,调侃道:“你家承包了整座山头吗?”
萱萱微笑着:“嘿嘿,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整个山头就住我们一家,孤零零的很凄惨。”
我被逗笑了,回应道:“好嘛,还能不能好好聊天啦,怎么又突然凡尔赛了,独占山头怎么凄惨了。”
萱萱娇嗔地责怪道:“本来就是嘛,虽然家里有几十位佣人,可没人能跟我说话。”
我笑着摇头,心想萱萱真是可爱又单纯,明明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说得如此悲凉,这让我一个租房住的人怎么接话。
宾利车在盘山路上行进,我单手握紧方向盘,一手点燃香烟,放下车窗,清风拂面。
好久没有如此惬意,我尽情享受此刻的欢愉。
大概过了一支烟的工夫,汽车停在了一座高大的中式大门前。
萱萱推门下车,指着数人高的大门,喊道:“到家啦。”
我仰望着高大的铜门,看到单扇上面横竖共有九颗鎏金铆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晃得眼睛都睁不开。
这种级别在古代是帝王的标准,故宫的大门就是九铆钉,因为九是世间最大的阳数,寓意九五之尊。
这道门很厚,应该是铜铸的,据说可以防弹,我曾某个明星家里见过,当时她跟我吹嘘花了几百万。
萱萱笑着问道:“你对着大门发什么呆?”
我说:“光看这大门就知道里面肯定不简单。”
萱萱笑而不语,抬手按动门铃。
我趁机环顾四周,发现这座宅院建的十分讲究。
首先庭院依山而建,居高临下,占据地理优势,不仅如此,在大门的前方几百米处有一片水塘,蜿蜒曲折的山路将其环绕,形成盘龙之势。
这在风水八卦中属于前有照,后有靠的龙吸水风水格局,可谓是万里挑一。
咯吱……
铜大门缓缓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迎面走来,他虽然看上去有些苍老,但服饰很讲究,笔挺的西装搭配油亮的皮鞋,动作有些迟钝,却也不失风度。
“小姐回来啦。”
萱萱指着头发花白的大爷,介绍道:“这是管家雷伯,这就是我向你们提起过的杨魁了。”
雷伯笑眯眯看着我,微微点头致意:“果然是……精神小伙,欢迎来家做客。”
我也报以微笑,感觉雷伯应该是想夸我一表人才之类的话,最后看到我形象气质跟不上,所以才变成了精神小伙。
罢了,雷伯好歹也是赞扬的话,我也就不计较了。
萱萱拉着我向里面走,随即我被眼前的几棵罗汉松吸引了。
这东西属于名贵树种,一棵就要百十万,可眼前居然好几棵连在一起。
我笑着感叹:“萱萱,你这家庭不一般啊。”
萱萱笑而不语,继续拉着我前行。
接着一座复古式宫廷建筑出现在了眼前,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气派十足。
“我这是进宫了吗?”我笑着调侃。
萱萱蹦蹦跳跳拾阶而上,我紧随其后。
可前脚刚跨进屋门,一股腐败的气息传来。
我低声对萱萱问道:“家里谁生病了吗?”
萱萱向我投来疑惑的眼神:“你怎么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腐烂的味道更加浓郁,回应道:“我说自己闻出来的,你会相信吗?”
萱萱神色有些伤感,欲言欲止。
我轻声说:“病重之人呼出的气体带有一丝的腐臭味,现在气味如此强烈,看来患者不容乐观啊。”
萱萱咬着嘴唇回应道:“是我爷爷病了,他说要见你。”
“见我?做什么?”
我有些疑惑,不知道萱萱爷爷下的什么棋。
“萱萱回来啦?”一位珠光宝气,体型富态的女人走来。
萱萱随即小跑过去,将其搂在怀中亲了几口,转身撒娇道:“妈咪,我把人带来了。”
随即萱萱向我挥手,我赶忙走上前打招呼:“阿姨好,我是杨魁。”
萱萱母亲打量我几眼,淡淡地说:“嗯,还算精神。”
我有些不悦,这叫什么话,刚才雷伯说我是精神小伙,现在却只能换回一句还算精神,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萱萱母亲对着萱萱说:“去吧,你爷爷等你呢。”
“知道了。”萱萱拉着我,七拐八拐进入了一个房间。
最后,推开了一扇金色的大门。
瞬间,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爷爷,我来看你了。”萱萱快步走进房间。
这时,我看到一位身形枯槁的老人躺在床上,身体连接着各种管子,旁边的医疗器械发出滴滴的声响,几名护士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好……来了好。”萱萱爷爷想抬手致意,由于身体太过虚弱,没能抬起手来。
萱萱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旁边的医护人员自动退后。
我也跟着走了过去,问候道:“爷爷好,我是杨魁,很高兴见到你。”
萱萱爷爷挤出疲惫的笑容,算作回应。
我细细观察老头,毫不客气地讲已经进入了气若游丝的地步,估计时间不多了。
我又走近了几步,伸手想要握住他的手腕。
不料从旁边蹿出来一位戴眼镜的医生,看样子应该是主负责人,冲我呵斥道:“你要干嘛?”
“我给病人号下脉。”我淡淡地回应道。
眼镜医生挡在我身前,质问道:“你懂医术吗?”
我微微迟疑,说:“略知一二,看看也无妨吧,兴许……”
眼镜医生露出不屑的笑容,回怼道:“我是这里的主治医生,毕业学哥伦比亚医学院,病人的情况你就别操心了。”
我正要开口辩解,眼镜医生伏在我耳边,提醒道:“小子,你别费劲了,病人已经很重了,无药可救啦。”
我不以为然,趁眼镜医生不注意绕过他的身体,一把握住萱萱爷爷的手腕:“有些事试试才知道。”
眼镜医生有些恼怒,示意旁边的护士将我拉开,但我死死抓住床帮子,用心感受脉搏的跳动。
我的指尖感受到脉搏虚弱跳动,根据徐半瞎传授的医术判断,萱萱爷爷应该得了癌症。
眼镜医生呵斥道:“赶紧把他拉开,别影响病人休息。”
我信心满满地说:“别动,病人是不是得了肝癌?”
萱萱狠狠地怒视着几名医生,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十分镇定的说:“当然是号出来的了,从脉象上来看,病人的情况……”
“怎么样?还有救吗?”萱萱急切地追问道。
我看了看眼前的老人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眼镜医生却急躁了,冲我喊道:“你懂什么呀,赶紧出去吧,看病的事交给我们专业的人来办,中医那一套不行的。”
卧槽,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赤裸裸的黑中医吗?
再说了,我现在用的手段也不是中医啊,还有一些独特的法术。
萱萱对着眼镜医生呵斥道:“别打岔,让他把话说完。”
顿时,眼镜医生敢怒不敢言,歪着脑袋愤愤地看向我。
我拉着萱萱出了门,低声说:“暂时我不敢把话说太满,让我好好地给老人家检查一下,兴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真的吗?爷爷有救啦。”萱萱兴奋地喊道。
眼镜医生伸过脑袋冷冷地说:“行啦,我一看你就不懂医学,别在这里瞎吹了。”
我转过身,回应道:“如果我能治好病人呢?”
眼镜医生拍着胸口,信心满满地说:“只要你能把病人治好,我给你磕三个响头都不是问题。”
我也不甘示弱,回应道:“那好,一言为定,给我三天时间,我治好他。”
“哈哈,三天,你吹牛都不打草稿吗?我给你七天成不成?一位肝癌晚期的患者,你居然说用三天时间治好,这不是胡闹吗?”眼镜医生嘲讽道,其他医护人员也跟着笑。
我淡淡地回应道:“就用三天,你记得给我磕三个响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