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女人的学问
我跟冯金牙相视一笑,没想到不近女色的孙秃子,竟然会开这种玩笑。
于是,两人跟他逗了几句嘴。
片刻后,孙秃子把手腕上的七彩手链脱下递给了我,并嘱咐一定要亲手交给徐半瞎。
为了赶时间,冯金牙没有开灵车,而是开了大奔跑车。
按照孙秃子的推测,徐半瞎会在西南方附近的山头。
冯金牙踩了一脚油门,跑车冲出了殡仪馆。
我透过玻璃窗看到胖虎正和铁柱说笑。
昨天的时候,铁柱还虚得下不来床呢,这会儿竟像换了一个人。
“铁柱昨天都快不行了,今天怎么好了?”我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呦,这事你得问他自己。”冯金牙回应一句。
“等回来再说吧。”我瞅了眼铁柱。
跑车出了殡仪馆,按照既定的方向前行。
冯金牙递给我一支雪茄,调侃道:“你小子命是挺大的。”
“为什么这么说?”我正要点燃雪茄,听到冯金牙的话不由地愣住了。
冯金牙看向我:“以前只要是跟孙秃子出门的人,基本都活着回不来。”
我拍了拍发黑的大腿,感叹道:“我也差不多,死了半截啦,所以才去找徐半瞎。”
冯金牙歪着脑袋问:“也没有个具体位置,咱们上哪里找去?”
“既然孙秃子说了方向,那就试试吧,目前除了信任他,也没别的办法了。”
“你手上的玩意干嘛用的?”冯金牙盯着我的手腕上的七彩手链问道。
“给徐半瞎的见面礼。”我摩挲着手链轻声回应。
冯金牙看向我:“这礼是不是有点轻?”
“应该不会,徐半瞎和孙秃子都是怪人,真金白银不稀罕,反倒是另类的物件比较讨好。”
“但愿吧!”
孙秃子踩了脚油门,跑车猛地向前蹿。
夜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由于我们走的路比较僻静,开了半个多小时,竟然连一辆车都没看到。
“又是开夜车,以前都是拉死人,今天拉活人,祝愿咱们一路顺风吧。”冯金牙大口抽着雪茄,烟雾顺着车窗飘向外面。
我想起了萱萱的事,心想孙秃子也不在这里,刚好可以问问他。
“金牙老哥,咱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有些事我想问问……”
冯金牙瞅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骂道:“有话说,有屁放,啥事?”
我盯着孙秃子问道:“你今天把那具尸体送到哪里去了?”
“哈哈……”冯金牙放声大笑。
我有点懵了,我刚才的问题很搞笑吗?没觉得啊,不就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嘛。
“你笑什么?”我相当疑惑。
冯金牙又笑了几秒钟,方才开口道:“果真被孙秃子说中了。”
“他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就是你刚才问的事呗。”冯金牙猛抽一口烟,缓缓吐到我脸上,呛得我直咳嗽。
“兄弟,别激动,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真不知道。”冯金牙面露难色。
对于他的话,我十分怀疑,他亲自送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至少知道地点。
我问:“在哪你应该知道吧?”
冯金牙见我不依不饶,摇头道:“当时我把人送到了东湖边,交给了另外一个人,掉头就回来了。”
我怒了,骂道:“卧槽,我的女人就这么随便给别人了吗?那人长什么样?男的女的?”
“看上去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冯金牙紧握方向盘回应道。
“什么玩意?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给了胡子拉碴的大爷,卧槽你们这是拿别人的家媳妇送温暖啊。”我背过脸继续骂。
孙秃子淡淡地说:“别激动,孙秃子说了,一切都是为你好,就听他的吧。”
我紧握拳头对着副驾驶车门猛砸几下,震得玻璃嗡嗡响。
“轻点啊,这是馆长的车,别给他弄坏了。”
我心中的怒火憋得实在难受,呵斥道:“掉头回殡仪馆,我要当面质问孙秃子到底想干嘛?”
冯金牙双臂护住方向盘,同时把车速放慢,安慰道:“秃爷说了让你不要生气,那大爷是他朋友,只有他才能办成你的事。”
我咬着牙说:“这个糟老头子居然瞒着我来这招,枉费我信任他一场。”
冯金牙皱着眉头说:“兄弟,一句话不论你是不是愿意听,我都得说,既然你选择了秃爷办事,那就得信任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我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嚓的声响,迟疑了几秒,无奈地点点头。
冯金牙换了一个档位,接着说:“所以,事情就交给孙秃子办吧,估计那老头是他的朋友,你瞎操心也没用。”
我不再讲话,默默抽着烟。
跑车在路上飞驰,四周一片昏暗,我的腿不时传来阵阵疼痛。
冯金牙打开车载广播,一段悠扬的音乐飘入耳朵内,我闭上眼静静倾听,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萱萱的神情。
叮叮叮……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睡意刚起就被打断,难免有些烦躁。
“谁呀?”我没好气的问。
“兄弟,是我,牛大圣!我又遇到了一位合适的姑娘,要不要来瞧瞧……”手机另一端传来兴奋的声音。
“不用了,这事翻篇啦,以后都不用提了。”我对着手机懒懒散散地说。
“哦,那你答应我的事怎么样了?”手机中传来牛大圣喏喏地询问。
我一怔,没反应过来,疑惑道:“什么事?”
“嗐,你不会是忘了吧,就是我想拜师徐半瞎的事,想起来了吗?”
“哦,知道了,我正准备去见他呢,到时候会跟他提的,你就等消息吧。”我一通敷衍,心中根本没有丝毫的胜算,总感觉徐半瞎会毫不犹豫地的拒绝牛大圣的请求。
我和牛大圣客套了几句,挂断了手机。
冯金牙问道:“说说约的什么姑娘?我帮你把把关?”
我仍然嫉恨他把萱萱交给别人的事,冷冷地回一句:“哪有姑娘,你听错了。”
说罢,我闭上眼继续养神。
冯金牙笑呵呵地自言自语道:“哼,在我面前有啥不好意思的,我都听到了,这天底下的姑娘,大致分为三种,第一种是北方姑娘,体格壮实,相当给力,骨子里带着一股传统,需要好好指引才能释放自我,到了那个时候,要多带劲就有多带劲。”
“第二种是南方姑娘,细皮嫩肉,柔情似水,就像墨镜王电影里的旗袍女一样,一走一摇又凸又翘,说起话来都吴侬软语,别提多有味道了,但是她们可爱的地方,也恰恰是她们不可爱的地方,因为她们太柔情似水,导致她们的性格腻腻歪歪多愁善感,看见一片落叶,恨不得要写上一万字的日记,对啦,那个叫张玲爱的女作家就写过不少这种女人。”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更正道:“是张爱玲。”
“你瞧瞧,一提到女人,我就激动,还把女作家的名记错了。”冯金牙咧嘴笑道。
我很好奇冯金牙口中的第三种女人,追问道:“最后一种女人呢?”
冯金牙歪着脑袋,砸吧着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最后一种是外国女人,比如说樱花国的体贴,天天把爷爷伺候的舒舒服服,但她们不出去赚钱,天天在家呆着;埃菲尔铁塔国的女人浪漫,时不时给来点刺激,但她们玩得太开,一般男人降不住她,所以也是挺累的。”
我不禁笑了,骂道:“骚,实在是骚,一千年也就出你这么一个骚男,对女人的研究相当细致啊。”
冯金牙不在乎我话中的嘲讽,拍着胸口说:“这算什么,我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