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好迷惑
我翻开一看,直接惊呆了,好家伙居然有几十页,估计得有几百号人。
如果挨个排查,三五个月也忙不完。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先排查里面有没有手指残疾的人,尤其是中指少一节的。”
“为什么?”
“你先这么办吧,以后自然就明白了。”我站直身子,脑袋有些轻微眩晕,应该是五毒酒发挥了作用。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刘悦然合上文件夹,伸出胳膊将我搀扶住。
刘悦然的力道很大,让我稳稳地站住了脚跟。
“我没事,看来徐半瞎说的对,五毒酒不能停啊。”我拎起剩下的半桶五毒酒走向火化室。
叮叮叮……
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牛大圣的电话。
我赶紧按下接听键,说:“大圣,你电话来的真是时候,我正好有事要问你!”
“哎呀,电话总算是通了,我也有事问你。”手机中传来牛大圣急切的声音。
“什么事?”我们俩人异口同声喊道。
两人笑了几秒,最后我先开了口:“我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
“前几天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有一位合适的姑娘,可是你没来,电话也打不通,现在人都烧成灰了。”牛大圣语气中带着几许责怪。
“哎,这几天我有点事,对不住啊。现在情况有变,你不用找姑娘了,哪怕是男的也可以。”我轻声叮嘱道。
牛大圣笑出了声:“兄弟,你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眼前是女人,现在改成男人了?”
“没错,男人也可以,要年轻身强力壮,皮囊要完整,那种出车祸或烧死的就算了。最关键的一点是出生日期是七月十五,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更改的。”我快速把要求说了一遍。
“哎,成吧,谁让咱们兄弟一场呢,我再物色一下。”牛大圣微微笑着说,“对啦,徐半瞎大师怎么说?愿意收我为徒了吗?”
这一下把我问住了,徐半瞎已经明说自己不收冯金牙为徒了,而是逼着我成为了他的徒弟。
这分明就是现实版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当然我不能告诉牛大圣实情,否则委托他的事情就别想成了。
“哦,你说这事啊,我已经给徐半瞎提过了,他说要考虑一下。”我没有底气,说话的声音很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牛大圣兴奋地喊道:“哈哈,我就知道有戏,像我这么优秀的精神小伙,徐大师肯定会喜欢的,我得好好琢磨一下,拜师的时候穿什么衣服……”
我不忍继续听牛大圣意淫,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打断道:“兄弟,拜师的事先不说,记得我嘱咐给你的事啊。”
牛大圣笑道:“放心吧,都是小事一桩,你就瞧好吧。”
挂断手机后,我不由地想起了萱萱,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刘悦然骑着摩托车前往局里查询断指的失踪人口。
我留在火化室跟冯金牙打听萱萱的事情。
结果大失所望,冯金牙也不知道内情。
我掏出手机给孙秃子打电话,却提示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夜幕降临,殡仪馆被黑暗笼罩。
冯金牙将最后一具遗体拉出火化炉,匆匆拍碎装进小盒。
随后捡了几块碎骨头丢到地上,吐宝鼠蹿出来啃食骨头。
我和冯金牙坐在火化室门口休息。
冯金牙掏出手机,在我面前一晃,调侃道:“看到了吗?”
“什么东西?”我心里惦记着萱萱,所以漫不经心瞅了眼。
“刚认识了一个产科的小护士,她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今天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产房只有八个孩子出生。”冯金牙乐呵呵地调侃。
我有些不解,问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兄弟,你有所不知,我看了下今天的火化记录,全天烧了十三个人,按照这个情况下去,恐怕几十年后,人口该灭绝了。”
我淡淡地回一句:“嗐,这问题归大人物们管,你就甭操心了。”
冯金牙把手机揣进裤兜,打趣道:“随口一说,要是真到了国家需要我的那天,我愿意现身为祖国传宗接代,也愿意亲自给姑娘们效劳。”
我被冯金牙的脑洞给逗笑了,他这是既想占便宜,又想让人说谢谢。
天黑了,人走了,撇下谁家的胖丫头……
“听到了吗?阎婆婆又在唱歌。”我打了个激灵,伸手推了推冯金牙。
“几乎天天晚上唱,没啥好稀奇的。”冯金牙有些不耐烦。
我竖起耳朵倾听着歌谣,只觉得有些缥缈,好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金牙,我问你个事。阎婆婆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我的语气缓慢而郑重,听得冯金牙直愣愣地看我。
“不是,兄弟,你这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怀疑是我播的种吗?”冯金牙很不服气,愤愤地骂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别急,我知道这事不是你干的。”
冯金牙把胸口拍得砰砰响:“这不是废话嘛,兄弟我是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可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把我征服的。”
“那是当然,我只是随口一问,丝毫没有质疑你的审美能力。”我半开玩笑的说。
冯金牙歪着脑袋苦笑:“其实你有所不知,阎婆婆年轻时很漂亮,还记得前段时间在馆长办公室翻出来的文件夹吗?里面就有阎婆婆的照片,当时我没反应过来,后来听馆里的老人一说猛然想起来了……”
我打断冯金牙的讲话,问:“打住,我没问她长得怎么样,你只需要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你这是难为我,不知道,你去问她自己吧。”
我有些失望,沉默了几秒,打算从另外一个角度再问。
“阎婆婆是不是经常怀孕?”
“兄弟,你这不是提问,而是扎心,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她怀过几次孕,她自己最清楚,你这是摆明了要把天给聊死。”冯金牙愤然起身想要离开。
我随即叫住了他:“瞧瞧咋又急了,我也是想多了解一下情况,好啦,最后一个问题,谁还给阎婆婆送过饼干?”
冯金牙猛地停下步子,琢磨道:“等会儿,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周铭给她送过。”
我叹息一声:“哎,可惜了,周铭已经死无对证,还有其他人吗?”
冯金牙想了想,说:“好像沈貂蝉也给阎婆婆送过饼干!没错,俩人还吵过一架,后来关系就闹僵了。”
我陷入了沉思,按照冯金牙的描述,阎婆婆应该怀孕多次,并且每一次都吃掺了骨灰的饼干。
如果这点一旦成立,那么也就说明了她已经生过那位叫丫丫的女孩。
简单来说,阎婆婆也可能坠入了一个循环黑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怀孕生孩子,然后孩子夭折,阎婆婆悲伤过度,而后又开始怀孕,如此反复,永不休止。
我拧开塑料桶又灌了几大口五毒酒,精神变得亢奋许多。
夜色比刚才更加浓郁,微风吹过树叶,发出哗啦啦声响。
而阎婆婆的歌声时强时弱,仿佛成为了安魂曲。
我点燃一支烟默默抽着,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
顺势看去,只见红砖房的窗户旁坐着一位女人。
我的心咯噔一下,骂道:“那女鬼居然还在,孙秃子临走时,嘱咐我找机会把她给灭了。”
“说得容易,用什么灭?用嘴吹吗?”冯金牙反问道。
我微微一顿,回应道:“到时候我亲自上阵,等忙完刘悦然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