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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千年法钱

我在殡仪馆做化妆师 百宝嵌 5658 2022-11-08 19:32

  冯金牙也听楞了,追问道:“嘿,真是神了,最关键的是什么?”

  徐半瞎呵呵一笑:“这小子还是个童子身,难得啊。”

  我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摸骨术这么牛,居然能摸出来人是不是处子身,我脑筋一转,心想如果学会了,以后谈恋爱的时候,先给姑娘摸摸,如果不是处子身,那就拜拜吧。

  再或者开一家店面,名字就叫测处堂,专门搞相关的鉴定,生意一定火爆。

  “徐爷,你也给我摸摸看吧。”冯金牙蹲坐在一旁,示意徐半瞎上手。

  徐半瞎看都没看冯金牙一眼,不屑道:“你呀,还用得着摸吗?”

  “啥意思?”冯金牙疑惑道。

  徐半瞎冷笑声:“呵呵,你小子就是海边骑摩托,知道后半句是什么不?”

  冯金牙更懵了,揣摩着徐半瞎的意思。

  徐半瞎和孙秃子相视而笑,看来这个梗只有他俩知道。

  我打着哈欠,问:“快说说,后半句是啥?”

  “还能是啥,浪里冒烟呗。”

  说罢,徐半瞎、孙秃子和我开怀大笑。

  冯金牙脸色铁青,恨不得把脑袋藏到裤裆里。

  砰……

  火化炉里传来一声闷响,大家的笑声戛然而止。

  孙秃子迅速把脑袋伸向观察孔,确定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方才按下出炉按钮。

  火化炉托盘缓缓弹出,但上面只有一具骨架。

  “鬼胎的骨头呢?不会是跑了吧?”我脑海中闪现出不好的可能,并打探着周围,以免鬼胎猛地跳出来袭击。

  “那一层薄灰是不是?”冯金牙走来,指着托盘上少得可怜的白色灰烬。

  孙秃子拿起钢铲将骨灰往金丝楠木小盒里装,自言自语道:“刚出世的孩子,骨头是软的,别想烧成灰,现在都算是好的了。”

  我盯着那一层白灰,回想起鬼胎最后的模样,不禁感叹生命的脆弱。

  等到女尸和鬼胎的骨灰装好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徐半瞎把小盒放进手提袋,径直朝门口走,那条叫乾坤的狗跟在身后。

  出于礼节,我送徐半瞎出门,其实是想趁机打探一下如何处置骨灰。

  冯金牙也想跟着,但被徐半瞎给拒绝了。

  我和徐半瞎一前一后来到门外。

  “有什么话,说吧!”徐半瞎到底是老江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直接了当的问:“骨灰怎么处理?方便说吗?”

  “埋了!”

  “埋在哪里?”

  “风水宝地。”

  “我能知道吗?”

  徐半瞎摇摇头,坚决地说:“怕是不行,虽然鬼胎已经化为灰烬,但不代表它的亡灵就会安稳,所以你要小心一点。”

  我没有大惊小怪,反而一脸淡定:“我猜到了,那就随缘吧。”

  徐半瞎将小盒的提手往旁边一摆,乾坤摇着尾巴过来叼在嘴里,然后半蹲在不远处,偶尔回头看看我们,好像在等待徐半瞎启程。

  “这个东西你收好。”徐半瞎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塞进我的手中,动作轻缓,语气凝重,让我隐隐觉得事关重大。

  “这是干嘛?送我的纪念品吗?”我接过铜钱,轻轻读出上面的字,“崇宁……元宝。”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这枚不起眼的铜钱居然是北宋年间的钱币,距今已经一千多年的历史了。

  这枚小小的铜钱,如果拿到市场上去拍卖,绝对可以换一辆豪华轿车。

  徐半瞎回头看一眼身后,确定没有第三人,压低声音说:“这是清谷道人的宝贝,就连孙秃子都没有。”

  听到这里,我彻底搞不明白徐半瞎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按照他的描述,这枚铜钱就更不应该给我了,难道是他喝多了?还是另有所图?

  我翻转铜钱,发现背面环绕着八卦图案。

  八卦是辟邪消灾的元素,怎么会出现在铜钱上,莫非这是一枚法钱。

  所谓法钱是指用来做法事的钱币,例如五铢钱、七星钱都是其中之一,年份越久,法力越大,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我盯着徐半瞎,郑重地问道:“说吧,你到底想干嘛?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干。”

  徐半瞎微微一笑,说:“你多心了,我是为你好,刚才给你摸骨的时候,在你的后椎骨摸到一个鼓包,料定你有一劫。”

  “啥玩意?鼓包?有一劫?”我难以置信,伸手去摸后椎骨,却什么也没摸到。

  徐半瞎解释道:“别费劲了,你自己是摸不到的,只需要记得下月初七那天不要出门,并将这枚铜钱时刻带在身上,记住了吗?”

  我想笑但又不敢,觉得徐半瞎有点像算命先生,刚才还驱鬼辟邪骁勇善战,现在怎么变得神神叨叨了。

  但看他一脸的诚恳,并且是送东西给我,我自然无法拒绝,只得把铜钱装进兜里。

  “行吧,我记住了,多谢提醒。”

  徐半瞎点点头,迈开步子向黑暗深处走去。

  我见他行进的方向不对,提醒道:“你走错路啦,大门在那边。”

  徐半瞎没有回应,继续前行。

  我正要去追,不料遇到一团烟雾,当烟雾散尽,徐半瞎和乾坤已不见了踪影。

  我摸索出铜钱,静静看着,竟然有些期待下月初七那天早点到来,以便验证徐半瞎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杨魁兄弟,你干嘛呢?”冯金牙拎着酒瓶子晃晃悠悠地走来。

  我赶忙将铜钱放回口袋,敷衍道:“没干嘛,出来透透气。”

  冯金牙从我摆摆手,喊道:“秃爷叫你呢,赶紧的吧。”

  我转身向火化炉里面走,冯金牙却盯着我身后,嘀咕道:“那边的天怎么这么红,这才几点啊,不是日出吧?”

  我顺势看去,果然在殡仪馆的某一处冒着红红的光晕,从位置上来判断,应该是红砖房。

  那里不是一处荒院吗?还有什么可烧的?莫非这事跟女尸有关系,毕竟她的肉身刚刚烧成灰烬。

  我打算去看个究竟,结果被孙秃子给叫住了。

  “哪去?不想救她的命了吗?”

  “谁的命?”

  “你说呢?”孙秃子反问一句。

  顿时,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应该是说萱萱。

  我低声对冯金牙说:“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我实在走不开。”

  冯金牙有些害怕,我故意嘲笑了他几句,他立马变得充满了斗志,昂首阔步走向红砖房。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我对冯金牙的脾气已了如指掌。他就是一头倔毛驴,越是顺着他,他越往后退,反而刺激他几句,到能勇往直前。

  “你看到萱萱了吗?”我走到孙秃子跟前。

  孙秃子把百婴灯摆在桌上,往里面倒了些尸油,阴阳怪气地说:“看到了又怎样?看不到又怎样?这个忙不都得帮吗?”

  我从孙秃子话语中听出几分无奈和为难,心想是不是帮萱萱续命是一件特别棘手的事情。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不过人情这东西很邪门,现实中那些你欠我,我欠你,越是想掰扯清楚的人,情分往往越不牢固。

  相反那些彼此情分乱成麻线,谁也不知谁欠得多少,这才是最牢固的关系,那时候俩人就像一个人似的,我和孙秃子的关系正向着那个方向发展。

  “百婴灯虽然可以续命,但有一忌,你知道吗?”孙秃子盯着我看。

  我摇摇头,心中涌起不详的预感,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孙秃子点燃百婴灯,轻叹一口气,说:“我可以帮萱萱续七七四十九天的命,这次期间她没有性命之忧,但是……”

  孙秃子最后一句的但是,语气很重,让我的心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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