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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另有隐情

我在殡仪馆做化妆师 百宝嵌 5563 2022-11-08 19:32

  三伢子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喊道:“赵二爷是在等你们回家,让你们看他一眼。”

  村民们一个个脸色变得阴沉,有的在悄悄抹泪,有的愤然骂娘。

  我也有些动容,调整一下情绪,继续说:“如果我猜的没错,赵二爷的亡魂应该去找你们了,而不是托梦这么简单。说实话,他是不是怪罪你们了?”

  苗苗战战兢兢地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在卫生间看到了他,他很生气,说如果我不回来守灵,就会纠缠我一辈子。”

  旁边的壮壮也跟着点头,脸上没了刚才的傲气。

  我长吁一口气:“哎,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事就看你们造化啦。”

  苗苗乱了阵脚,低声哀求道:“你是不是有办法?帮帮我们呀,我的孩子还在上小学,我可不能出事。”

  壮壮没有求我,而是愤愤地骂道:“当年他逼死了我娘,我恨他一辈子。”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到心寒。

  事已至此,这俩人竟然没有一丝悔改。

  六叔叹息一声:“赵二爷是不好,但也不能全怪他,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

  壮壮和苗苗愣住了,揣摩着话中的意思。

  苗苗反问道:“我爹有事瞒着我们?”

  壮壮不以为然,愤愤地说:“别听他胡扯,他是故意诓我们呢,好让我们服软……”

  啪叽……

  六叔对着壮壮就是一个嘴巴子,壮壮被彻底打懵了。

  我拉住暴躁的六叔,劝说道:“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六叔一把推开我,连带着我一块臭骂:“好说个屁,跟这种白眼狼有啥好说的。”

  老爸掏出一支烟递给六叔,轻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六叔吧嗒几口烟,脸上浮现出愁绪。

  我们几人的注意力全部聚焦到了六叔身上。

  几秒后,六叔对着壮壮和苗苗,缓缓开口道:“这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其实你娘精神有点不正常,她有间歇性精神病,犯病的时候拿着菜刀瞎比划,赵二爷打她是不对,可在那个年代又能有什么办法?万一伤到你们呢?”

  众人震惊了,壮壮和苗苗瘫坐在地上,他们难以接受自己母亲是精神病患者的事实,摇着脑袋直呼不可能。

  老爸提出了质疑:“这事是真的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六叔点点头,肯定道:“当然是真的,赵二爷只跟我说过一回,还是喝醉的时候,毕竟这事不光彩,家丑不可外扬。”

  老妈嘀咕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赵二爷的媳妇有点怪,几乎不出门,很难见到她。有一回,我去找她说事,看到她往碗里大勺的加盐,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嫌汤不甜,好好的人连盐和糖都分不清……”

  苗苗抱着脑袋,大吼一声:“你们胡说,不可能!”

  六叔无奈道:“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六叔真的没骗你们,因为你娘精神不好,所以你爹才不让她出门。以前赵二爷很少喝酒,后来你娘出了事,他才染上了酒瘾,他也是心里烦闷的很,只好借酒消愁了。”

  六叔的话改变了大家对赵二爷的看法,周围村民的神色也变得伤感,不再交头接耳。

  我用余光打探壮壮和苗苗,俩人已经是泪水涟涟,看来六叔的话是听进去了。

  老妈搀扶着俩人向赵二爷的小院走去。

  这一次,俩人哭起来真的走心了,泪水像开了闸了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老妈担心俩人哭坏了身子,一个劲说好话安慰。

  然而无济于事,壮壮和苗苗发觉错怪父亲多年,心中歉疚积压太久,痛哭成为了唯一释放的途径。

  其实我担心的问题不是他们哭坏身子,而是赵二爷的亡魂会不会消停。

  毕竟在送他上灵车的时候,把我们一帮人折腾个够呛。

  等他回来以后,估计也不会太平,有没有可能捉弄他的儿女。

  赵二爷去世前心中有怨气,并且被黄大仙给画过鬼符。

  虽然孙秃子帮着消减了部分怨气,但可能会有残余。

  所以我要想个办法,保证壮壮和苗苗的安全,以防万一。

  突然,响亮的哀乐声从村口传来。

  老爸抬腿往门口走,喊道:“应该是赵二爷回来了。”

  这话深深刺激了苗苗和壮壮,俩人飞身扑到门口跪地迎接。

  随着哀乐越来越响亮,灵车缓缓驶来。

  我掏出手机查看,并没有冯金牙的信息,心里不禁泛起疑惑,他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直接就把灵车开进了村子。

  片刻后,灵车停在了赵二爷家门口。

  哗啦……

  车门打开了。

  不料先下车的人竟然是六婶。

  六叔愣住,大骂一声:“啊,你个疯婆子,怎么会在死人车上?”

  六婶蛮不在乎笑嘻嘻,甩动着手中的几副中药:“去市医院抓药啦,不行啊。”

  “我知道你去抓药,我是问你昨晚上就没回家吗?”六叔急得直跺脚,气得脸色红彤彤。

  这时,旁边一个老汉接过话茬:“老六你自己的媳妇晚上回没回家不知道啊?你俩晚上不睡一个被窝咋滴?”

  此言一出,逗得旁人哈哈大笑。

  六婶双手叉腰,对着六叔大骂:“好呀,老娘昨晚没回家,你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你晚上是不是打牌去了?不然怎么现在才知道我也没回家。”

  六叔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把自己给绕进去,转动眼珠子辩解道:“我……没去!”

  我站出来打圆场,劝说道:“六叔六婶,咱们先别讨论这个问题,赶紧把赵二爷迎进家再说吧。”

  老爸也点头称是:“对对,先忙正事吧。”

  六叔顺着话茬,迥然一笑,不曾想六婶并没有善罢甘休,伸出粗壮的臂膀,一把锁住六叔的脖子,伸着脑袋在他身上闻了闻味道。

  接着六婶大喝一声,犹如河东狮吼。

  “狗日的玩意,你身上有香水味,老实说跟哪个娘们打麻将去啦!”

  六叔一看事情败露,撒腿就跑,六婶抬腿便追,身上的肥肉哆哆嗦嗦,步态招摇很是滑稽,把围观群众逗得直笑。

  我一看形势不对,再这么下去,赵二爷的丧礼就成联欢会了。

  “金牙,把赵二爷的骨灰给我……”我转身走向灵车后面,结果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开车的人居然不是冯金牙,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体型壮硕,留着八字胡,肥头胖脑,额头上锁着几道皱纹,有点像沙皮狗。

  “你是家属吗?”八字胡男人拎着用红布包裹的骨灰盒递给我,我身体一侧,壮壮反应很快,随即起身将骨灰盒抱在了怀中。

  我对八字胡男人问道:“冯金牙怎么没来?”

  八字胡男人一愣:“呦,你认识他?他病了,这倒霉差事交给我啦。”

  我眉头一皱,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

  冯金牙一直壮实得跟牛一样,怎么会突然生病了呢?莫非跟馆长的病一样?

  想到这里,我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掏出手机给冯金牙打了过去,然而无人接听。

  我心想等把赵二爷安葬好,要尽快回去殡仪馆一趟,否则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

  当初除鬼胎的时候,我和冯金牙都参与了,现在他生病了,看样子下一个就要轮到我啦。

  不行,我要化被动为主动,不能等麻烦来了再想办法,我要主动出击。

  “哎呀!”壮壮停止脚步,发出一声惨叫。

  我赶紧走过去,问道:“怎么啦?”

  壮壮十分吃力地说:“我快抱不动了!”

  我低头看着他手中的骨灰盒,发现双手正在不停地颤抖,骨灰盒有那么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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