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来,蓝迪几乎每天都在忙,从村子的建设到酒店的装修,再到旧城改造,如今连餐厅的设计也离不开她。,。这么忙碌的情况下,她一个柔弱的‘女’子能坚持到现在没崩溃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王大根干笑了两声道:“不好意思啊,是哥想岔了,这样,这边忙完后,我给你放一个月的长假,你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儿,一切费用由公司报销!”
蓝迪红着脸道:“那就先谢谢王哥了!”
王大根臊得慌,把衣服穿好过后,赶紧拿出电话来,翻开郭勇前几天给他发的短信,上面有曾小杨的电话号码。
这个郭勇,明明就知道曾小杨的来头,就是不吭声,摆明了是让王大根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这家伙的心思也太深沉了人。
王大根苦笑着摇了摇头,出了房间,给照这个电话号码给拨了过去。
电话一边响了十几声,王大根都想要重拨的时候,这才响起一个疲惫的声音来说道:“你好,我是曾小杨,请问是哪位?”
“曾老师,我是王大根,上次在郭家老宅我有幸见过老师一次,这次专‘门’来天海,找你谈一些事情,你看什么时候方便?”王大根试控地问道。
“王大根?你等等啊,小祥你醒了……我在天海四院,啊,你来吧!”
电话挂断,王大根甚至都不清楚刚才的话是不是对他说的。
拿出电话来一搜天海四院,发现天海四院这可是一所非常著名的神经内科专科医院,有非常多的名家医生在医院里坐镇,也算是天海的招牌了,每天接待病患数千,想在里面找个‘床’位基本不现实。
此时的曾小杨守在天海四院,一定是为了他那个患了癫痫的宝贝儿子。要知道癫痫发病的原因复杂多样,包括了遗传和脑部疾病还有其它系统‘性’疾病的可能。
如果是遗传,那王大根还真没什么把握,不过看曾小杨能做到国宴大厨的水平,应该不是一位癫痫病患者,这样一来,王大根除了求老天保佑那孩子他妈没病外,倒也没太大的压力了。
听曾小杨没‘精’打彩的声音,王大根就知道他被折磨得不轻。这种病不单单是折磨病患,对病患的亲人也是一种极大的考验,一旦发病时身边没个人守着,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王大根正思索着,顺着导航就已经到了四院住院部,朝娇俏的小护士打听了一下曾姓的病人,碰巧的是,整层楼还真就只有一个姓曾的少年住院。
王大根顺着护士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来到走廊快到尽头的一间单人病房时,‘门’开着,一群白大卦围在里面,王大根往里凑着看了一眼,正看着满脸愤怒的曾小杨,虽然怒火冲顶,但是却咬紧雅关,一个字也不敢吭声。
“你们看到没,这就是典型的脑部创伤后遗症‘诱’发的癫闲,像这样的病症虽然比较多见,但是这个病人却是个特殊,因为淤血的特殊位置,手术风险太高,所以只能选择保守治疗。”
为首的中年医生把‘床’上那个正在发病的十五六岁的男孩当成了实验室里的实验品一样,给他身边的年轻医生讲解着,脸上写满了专业跟牛‘逼’。
“医生,你能不能先帮帮我儿子!”曾小杨咬着牙恳求地说道。
那医生听后说道:“曾先生,你都是医院的老熟人了,知道你儿子这病几乎没治,他这样的痛苦会一直持续,我又能帮得了他什么呢,借这个机会正好给我的学生们讲一下病理,不会耽误太久功夫的。”
听到这话时,曾小杨那些自尊与骄傲顿时被击得粉碎,医生就算因为忙碌与疲劳,有那么些不耐烦,他都能够理解,但是医生却不能肆意地践踏一个病人的人格。特别是冷漠地将他的儿子当成一个实验品,他们的眼睛里不光是冷漠,还有嘲笑,甚至是鄙夷,看到这一幕幕,再看到自己儿子眼中的绝望,曾小杨长时间以来的压抑终于是忍不住要爆发了。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医生除了医术之外,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医德,你是曹医生是吧,我觉得你应该给病人和家属道歉,你觉得呢!”
被王大根的眼神无情的‘逼’视,这位‘胸’口上挂着名牌的曹先裕医生冷冷一笑道:“这位先生是哪位啊?我们正在查房,请你不要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
“查房?”王大根哼道:“查房就是践踏人的尊严,查房就是蔑视病患的人格,肆意侵犯病患的隐‘私’,你特么敢说是,老子立马教你做人好吗?”
“你怎么跟我老师说话呢!”其中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一瞪王大根,顿时犯了牛脾气,指着王大根怒喝了一声。
王大根两眼一瞪,气势陡然变化,惊得那个年轻医生一下子退了两三步,心里发虚,一瞬间,居然都不敢跟王大根对视一眼。
曹先裕一见这情况,心想这小伙子气势不凡,难道有什么不得了的背景,还是等等再说,做医生的得罪寻常的病人没什么关系,要是得罪了有背景关系的人,那会影响到自己前途的啊。
“像你这样的医生,不明事理,马屁‘乱’拍,就算真让你当了医生也是个无人‘性’命的庸医,都特么给我滚开,这病人我来负责!”
听到王大根的话,曹先裕跟人一群实习医生都吓了大跳,他来负责?他拿头来负责啊?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病人负责呢?”曹先裕忍不住嘲讽地问了一句。
这时,王大根拿起电话来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后直接说道:“师兄,我在天海四医,现在有个神经内科姓曾的病患我需要马上处理一下,你帮我解决一下程序上的问题,如果不行的话,我直接给师们打电话。”
电话那头一听,这师弟可从来没求过自己,好不容易求他一回,哪还轮得着师父出马,当即拍拍‘胸’口道:“给师兄一分钟,办不成的话,你就别认我这个师兄了!”
众人听着王大根打了个电话,都在猜他是把电话打给了谁,曹先裕虽然有些狐疑,但还是抱着一个天下太平的心情,天海四院可是三级甲等医院,有关系有背景的医生多了去了,如果谁都可以指指点点的,那不就‘乱’了套了吗?
正当他还在得意的时候,白大褂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马上接起来堆起笑脸道:“院长,找我什么……是……是……院长,我知道了……”
这一刻,曹先裕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看着王大根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成了惊恐,满脸臊红,背心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