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孜孜脑中混乱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理清楚,就见着一个身着黛青色绸缎长袍衫子的男子从崔湜的房间里面走出来,林孜孜心有好奇也不避开,这才是堂堂正正的往前走,想要看清楚这个男子的真实模样。
男子看起来很是孔武有力的样子,林孜孜不会看面相什么的,但是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却是一副不好对付的样子,这让林孜孜心里面微微有些发憷。
男子看着林孜孜面上如常的走向自己,心里面有些略微的怀疑,注意的看着林孜孜的一举一动,好像是没有任何超出常规的模样,却又好像是已经超出常规太多了。
两人面对面接近的时候,林孜孜先是主动的停下了脚步,和男子两两相视,然后主动的福身,给男子请了一个安。
这个下腰的动作出来之后,男子也是看清楚了林孜孜双手托盘之上的物件,“你这银耳莲子羹炖的不错!”
“爷过誉了。”
“哼,现在能够跟在崔湜身边照顾,就要珍惜机会,千万不要使什么小心眼,否则什么时候就会开始怀念这个世界也不一定了。”
红果果的威胁,林孜孜听着觉得格外的令人丧气,崔湜一上来就威胁自己,现在来了恩客也是威胁自己,真是让林孜孜气得牙疼,不过虽然是很生气,可还得是要笑着来面对。
“爷这话孜孜听着不是特别的明了,孜孜身在秦楚阁就是秦楚阁的人,自然是不会做什么对秦楚阁不利的事情。”林孜孜说完话,再次福了福身子,“这银耳莲子羹要是凉了就不好喝了,孜孜先给崔公子送过去了。”
如同林孜孜不喜欢这个男子一样,男子也是对林孜孜是不待见的,本还是想着要多多教训一下林孜孜的,不过看在银耳莲子羹的面子上,男子不再说什么,而是鼻孔里面再次哼了一声,就别过脸走下了九重楼。
“崔少爷,我可以进来吗?”
“是孜孜吗?”崔湜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林孜孜自然是将其视为剧烈运动的附加产物。
“是的。”
“银耳莲子羹我不想喝了。”
“噢!”林孜孜看着自己炖了小半天的银耳莲子羹,虽说是有偷工减料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好歹也是花了自己一些时间才炖好的糖水,现在崔湜说不喝就不喝,简直是就是浪费。
林孜孜打开汤盅的盖子,用手背贴贴汤盅的外壁,温度刚刚好,于是索性就是拿起汤盅,豪气的将一整汤盅的银耳莲子羹给喝了。
这边刚刚是美美的喝完了银耳莲子羹的同时,崔湜有气无力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哎哟,累到没精神,还是喝一些银耳莲子羹吧!”
“……”林孜孜看着已经空了的汤盅,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就是瞪成et的模样,也是变不出任何的奇迹。
“怎么不说话?”
“那个……”林孜孜刚才赶着时间想要上来撞破jian情,自然是没有选择备份,现在……
“怎么了?”
“额,那个我饿了……”
“然后呢?”
“然后我刚刚把银耳莲子羹给喝完了。”林孜孜想想自己之前的遭遇,这几天的‘历史经验’告诉林孜孜,虽然崔湜眼睛有疾,但是崔湜眼睛有疾的部分都全部长到了心眼之上,就此林孜孜决定还是诚实一些,这样结果就不会那么的糟糕了。
“哦,那么你进来。”
“但是没有银耳莲子羹了?”
“你吃了我的银耳莲子羹,那么我就委屈一下把你给吃了吧!”
崔湜这声音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林孜孜听着声音也知道这句话是句玩笑话,所以将空了的托盘放在空着的高几之上,整整衣服就推门走进了崔湜的客房。
“人肉是酸的,不好吃。”
“林孜孜,你的话真多。”崔湜说着突然打了一个闷闷的喷嚏,林孜孜转身看看原来自己进来之前门窗都是紧闭的,现在自己推门进来冷风就顺着吹进来,林孜孜被这个娇弱的喷嚏声惊得赶紧的关上房门。
“崔公子,你是不是身上不舒服,要不要我现在先去找医生过来?”林孜孜脑中小小的回忆一下自己之前见到过某类型小说,难道是活塞运动之后有什么后遗症吗?
“身上黏糊糊的,想要洗个澡但是有没有力气。”
林孜孜听着崔湜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在浅浅的撒娇一般,但是这件事情适合和自己这个黄花大闺女说吗?林孜孜意志一个不坚定就开始想要想入非非了。
“那要不我去找小白回来。”小白好歹是个男人,清理另外一二男人是比较容易的一件事情吧!
“为什么不是孜孜你来服侍我呢?”
这个变态的崔湜,明明声音里面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怎么会还一字一句都是想要戳戳自己忍耐的临界点在哪里呢?
林孜孜无奈的用手指抓抓自己前额的小碎发,“好啊,那我来。”林孜孜说着就上前掀开了盖在崔湜身上的被子。
“啊。你怎么不穿衣服的!”
林孜孜刚刚掀开被子又是迅速的将被子放下,这一起一落之间,一阵凉风形成,崔湜又是闷闷的打了一个喷嚏。
“都说是身上没有力气,怎么穿衣服呢?”崔湜看着林孜孜又是羞又是恼的小模样,就算是身上没有力气,也是觉得心里面是舒服的。
可是林孜孜的心上就不是这样的舒服了,林孜孜掀开被子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崔湜白净的胸膛之上那些意味暧昧的红痕,却是很好的证明了一些事情,林孜孜觉得自己现在有些不能够正视崔湜了。
虽然是有些不能够正视崔湜的眼睛,但是刚刚离开的那个男子也真是变态了,怎么能够将一个生龙活虎的崔湜折磨成这般虚弱呢?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林孜孜背着身子问道:“疼吗?”
崔湜双眼之上的缠着的绣缎好像是松动了一些,正在微微的颤动,只可惜之间始终是隔着一层布,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异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