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那个身影一闪便消失在眼前的一个院子里,风浅幽一愣之后,紧走了几步,想过去看看。
那个人影是冰君城吗?是他回来了吗?一种激动的心情由然而生。
那个曾经如同哥哥一般,教她许多东西的冰君城吗?
既便这么多年没见,既便只是随意的一撇,她还是觉得这人就是冰君城。
“这位小姐,这是私人的院落,不许人随便进去,还请回去!”院门口居然守着人,看到风浅幽过来,其中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手一伸,上前拦住了她,客气而强硬的道。
“这……里面是谁?”风浅幽平息了一下心头的激动,问道。
“这位小姐您要找谁?”侍卫的话很客气,但看起来却很疏离,一看就知道不会让人随意进去。
“方才是不是一位穿着白衣黑色玄纹的年轻公子走进去了?”风浅幽不得不委婉的问道,黑色的衣裳,自小冰君城就穿着这种不同于旁人的衣裳,以白色为主,边上绣着的花纹却是黑色的。
风浅幽再没有看到过其他人喜欢这样的穿着,但他却是一直这么穿的。
这样的衣裳极是怪异,但偏偏冰君城都能穿着一种于别人不同的意味来,方才就是这衣裳惹起风浅幽的注意,而后才有那么惊鸿一瞥的。
“不知道小姐找的是谁,这里面是我们主子的院子,我们也没看到您说的白衣黑色玄纹的年轻公子。”侍卫客气的拒客道,一副不许任何人进入院子的模样。
“我……真的找这位公子有事,而且还是重要的事情!”风浅幽陪着笑脸道。
“对不起,这位小姐,真的没有你找的这位公子,小姐,您还是请回吧!”侍卫没有半点理会的意思,继续冷着脸拒绝道。
“那……能不能见见你们主子?”风浅幽定了定神,只能另找法子。
“我们主子正巧不在院子里,小姐请回吧!”侍卫坚定的拒绝着风浅幽,这会直接把理由也堵死了。
没有吗?自己方才明明看到人进去了,但偏偏自己既便说了,侍卫也不会让自己进去。
站定在院外,柳眉紧紧的蹙起,她是真的想见到冰君城,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冰君城曾对她有恩,而且还如大哥那般照顾她一段时间,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娘亲的病,或者说娘亲身上的毒。
于大夫说过,如果冰君城的医术这几年见涨的话,或者他可以解了娘亲身上的毒,这话风浅幽一直记在心里,这会看到冰君城如何不尽心。
可是看了看两个守在门口的侍卫木然的脸,风浅幽也只得回头,侍卫表现的这么明显,分明就是不让自己进到院子里,自己只能另想他法了。
学院的布局自己并不清楚,看起来得去问问水心雅,她比自己熟悉的多了,或者会知道一些什么,况且自己这会跟她的关系不错,她应当不介意用这么一点小恩小惠来拉近自己的关系的。
况且这会时间也不少了,水心雅就算有什么失理或者失态的表现,也应当整理齐全了,自己这会过去正好。
“公子,人己经走了!”看到风浅幽离开,一个侍卫返身,走进院子里,一棵青竹之下,男子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抬头看着院子的一角天空,神色淡冷,既便什么也不做,也给人一种清幽高远的样子,无端的让人觉得这人更象是天上的浮云。
“若再有人来问,就直言我己离开,这院子原本就是借用之物,不必过多解释!”男子回身,宽袍长幅,悠然的转身向屋内走去……
风浅幽没找到水心雅却是看到了齐斐玉,看着迎面过来的齐斐玉,风浅幽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站定在一边,等着齐斐玉过来侧身一礼。
“四小姐,这是要去哪里?”齐斐玉站定身子,温和的笑道。
“随便走走!”风浅幽抬起盈盈的水眸,若秋水般的眸光便落在了齐斐玉的身上,落落大方,没有半点忸怩之态。
“我也是随便走走,不如一起看看这女学这边的风景吧!”齐斐玉微笑着邀请她道。
“这……恐怕有些不妥当吧!”风浅幽道。
“有什么不妥当的,又不是只有你我,而且也只是随随走走罢了!”齐斐玉看起来似乎有些心事,虽然眉眼温和,却透着几分不开心的样子。
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侍卫,再看看文歌,风浅幽点了点头,既便是往日,他们这种情形也不算是孤男寡女,况且今天还是男学和女学相通的日子,方才也看到一些年青的世家公子和世家千金,缓步同行的样子。
那么多的世家小姐喜欢这个日子,原也是因为在今天可以放松一天,没有往日那种男女之间的大防。
“好!”风浅幽这次没的拒绝。
两个人随意的走上了一道路,但一时间却没有说话,风浅幽原就不愿意说,上辈子的仇人就在身边,她现在戒备的想着齐斐玉之所以找自己的原因,看起来是偶遇,但以她上辈子以齐斐玉的了解,这种性质的偶遇,往往是有目地的。
却不知道齐斐玉今天的目地何在!
她在等齐斐玉说话,再分析他的意思,所以这会她极有耐心,等着齐斐玉说话。
齐斐玉果然没等多久,抬起头眸色温柔若水,那样的眼神看起来更象是在看自己的心仪之人,会让人觉得自己是齐斐玉眼中、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只是,这其中不包括风浅幽。
这样的眼神不但不会让她沉迷,而且还会让她想起上一世的遭遇,长睫扑闪了两下,掩去眸中的寒洌,她倒是要看看今天齐斐玉又想说什么。
“四小姐,水相府上发生的事,蕊儿实在是过份了点,我之后问过她,她……我这里代她给你赔个不是!”齐斐玉诚恳的道,说着就要向风浅幽行礼。
“那日,我也急燥了点!”风浅幽侧身避过,淡淡的笑道。
“总体来说,还是蕊儿……她性子太过于死板,不太通得变通,而且……若不是月儿去了,我其实也不会娶她!”齐斐玉站定身子,手背在身后,叹了一口气道。
风浅幽心头一跳,一股子幽冷从四肢冲向心脏,然后又缓缓的,几乎算是僵硬的回到身体的各部分。
终于正式提到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