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念芹并没有离开周昌,哪怕华蝶怎么劝说,她都不答应。
公司最近状态不太好,尤其是保家终于出手,这条躲在暗处许久的毒蛇,不出手而已,一出手就是疯狂的手段,咬住血肉,就不愿意放开。
好不容易龙组威胁的保家家主,平静一段时间,如今又开始了。
阳念芹总觉得最近会发生点什么。
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让她感觉十分的压抑。
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她越发肯定自己的感觉,不会突然之间得到这样的感觉。
要么颜天龙出事,要么马上自己就出事。
她不是想给颜天龙惹下麻烦,但是她已经不希望逃避现实了。
一次两次的逃避,会让家族的产业没有信心,这样会给保家最好的机会,到时候可就得完蛋了,颜天龙武学天赋高,但是商业天赋却是一般,她必须给颜天龙守好自己的家业,哪怕某一天修为没了,他还有个安乐窝。
其实,她跟颜天龙性格是一模一样。
都是在为别人着想,根本不去考虑自己会不会有威胁。
而且,还特别倔。
她认准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就算颜天龙都不行。
这一次她不愿意走,不管多少人劝说都没效果,席梦怡以及紫欣桐每天都陪在她身边,而华蝶以及龙川独一都回去修炼,普通人能感受到接下来不太平,更何况她们两个,更能感受到不太平的气息。
尤其是华蝶告诉龙川独一,乌东没死的情况,这种不详的预感就越发强烈了。
龙川独一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她虽然迈入金丹后期,但是华蝶能在短时间内使用金丹后期的实力,所以大家差不了多少。
华蝶倒是轻松不少,之前所有压力都在她的身上,现在压力除了在她身上外,还有龙川独一分担。
二女严阵以待。
紫欣桐不会说话,毕竟是大家族出来的子弟,她也感觉压力大,只能待在一旁继续自己的创作,把压力发泄给属下,她所在的公司,不管哪一个部门都觉得压力好大,老板不知道抽什么风了。
每天待在公司的时间,比待在家里更长。
席梦怡待在阳念芹身边,一直在安慰她。
“芹阿姨,我觉得你还是……。”
“好了,梦怡,这段时间你跟我说了每一百次都有几十次了,你不烦我都烦了。”阳念芹挥手打断。
席梦怡苦笑。
她不善反驳阳念芹的话,但是在这个观点上,已经多次挑衅阳念芹,这个最尊敬的人。
她尊敬的人有几个,不过最尊敬还是阳念芹,是阳念芹和五爷收留的她,五爷教她本事,阳念芹是领她入门的,她本身是个孤儿,要不是阳念芹,以她的长相,肯定会被人抓住,被卖掉做别人妻子,或者更惨。
后来遇到颜天龙,这个她认定,足以追求一辈子的男人,有这个目标,她发狂学习,才拥有现在的地位,以及掌控巨大的商业帝国。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的人理财,五百块都是个难题,更别提接近千亿,一部分钱,席梦怡抓在手里,不是给阳念芹管理,虽然还是属于颜家,但是跟阳念芹一个想法,她不希望如果颜家失败,没有其他归属,所以她以颜天龙的龙字,形成一个新的天龙集团。
这件事阳念芹是知道的,家族里有的人在反抗这件事,效果不大,席梦怡掌控力强,而且特别独权,虽然是上市公司,但是掌控的股份超过百分之八十。
所以不少上市可以玩的手段,对她一点效果都没有。
在某种程度上,她可以动用的资产比阳念芹多,这不是夸张。
因为阳念芹要顾虑的人太多,而且颜家里三朝元老有不少。
她几乎是阳念芹的底牌,如今颜家生意大受打击,席梦怡的产业来自紫家周家等等,所以被打击面,没这么大,如今能给阳念芹提供资金的只有她。
所以阳念芹有什么事都会跟席梦怡商量。
就在二人谈得不怎么愉快的时候,一道身影闯入,席梦怡反应速度最快,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猛的回过头,发现是猎,这才松了口气。
“跟我走。”猎没有废话,只是留下一句话,紧接着立刻回头,拉开旁边一个柜子,从里面打开一个按钮,按下后,房门轰隆一声,下降一块钢板。
上面贴着一张符箓,降落瞬间,符箓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这是一个阵符,能施展一个小型幻阵。
也不知道能挡住多久。
猎话音刚落,忽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回头看去,一个老头已经站在她们身后,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们。
他手里正拿着一张符箓,枯老如柴的手指把玩着符箓,好奇道:“好玄妙的符箓,我活了这么多年,跟蛮符门的人交手过这么多次,还没见过这样的符箓,你家主人肯定很有本事。”
猎咬着牙,说不出一句话。
这老头太古怪了,她总感觉不是自己能对付的,所以她没有动用灵气的想法,在这个家伙面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拼命。
想到这,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火红色纹路的手雷。
乌东脸色一沉。
他在这枚手雷里面感受到一种死亡的气息,居然能威胁到他,这样的手雷就太可怕了。
才多久没出世,科技发展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
猎发现乌东没有动手,松了口气,眼角瞥了一眼阳念芹以及席梦怡,嘴巴刚刚张开,准备让这两人离开。
唰!
一股仿佛迎面罩来的海浪般的煞气笼罩全身,眼睛还没转过去,猎就已经化作一个炮弹飞出去。
重重摔倒在地上,地面瞬间龟裂,她身体完全没入到泥土里面。
席梦怡眼珠子瞪得滚圆,金丹期的猎,在这老头手里,连一招都挡不下来,而且龟裂的地面旁边,全都是鲜血。
也不知道死活。
她心里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恐惧。
面前的老头还是普普通通的样子,但是已经不一样了。
那种平淡的表情,给她一种强烈到极致的杀意,无力感弥漫上心头,她面对老头有种匍匐在地的冲动。
单单这一股气压,就不是她扛得住。
这老头强大得没有边际。
“猎!”她想这么多,耳边才传来阳念芹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