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的太阳被顽皮云朵遮遮掩掩着懒洋洋将光芒有一撮没一撮的散射下来。
春和日暖这种天气很适合逛街美女们尽可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愁阳光自己娇嫩的肌肤。今天又是周末街道上行人如织路边许多商场都设摊点于门口进行促销活动横七竖八的彩幅横条将原本整洁的街道布得凌乱不堪商家聘来的个体艺人们正竭力声嘶地卖命表演为了老板的商品也为了自己的荷包蛊惑着路人放血。
不可否认这些为都市涂抹了不少喜庆色彩。
一如普通年轻人秦江原本也是个爱热闹的人可惜愣融不入这喧热里只知道机械的迈动双腿憋屈地不断征服一条又一条的商业街路边景致早已随脚步被匆匆抛在身后城市大了走起来忒令人麻木
秦江汗流浃背拖着疲惫身躯终于有骨气的回到了小窝。
四合院那棵缺乏养份永远也长不高的槐树泛黄墙壁上小孩顽皮的泥印脚枯萎仅剩干枝的盘栽眼前景物怎么看怎么亲切。
秦江遥望大厅石英挂钟狠得牙痒痒走街串巷两个钟头啊要是孙敏当时慈悲至于嘛我。
恨!
还没感慨完突然呼啦一声一盘水满头满脸淋下来此时的秦江象极一只湿毛公鸡。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站在院子里”赵美丽手捂嘴儿俏脸满是惊讶状。
赶一个下午路秦江脾气早给磨没了面无表情的任由脸上水滴淌落。“赵小姐往后欢迎我回家能不能换个温和点的方式?”
赵美丽可爱吐吐鲜红小舌头对秦江的喝斥左耳进右耳出全不当一回事。“死江江!昨晚为什么不回家?老实交待!到底上哪风流啦?!”
秦江无奈看天鸠占鹊巢还占出理了这么快就一副主人口吻让人反应不过来。“得得得别搞得跟泼妇似的交待什么呀我回不回来有啥关系床还不是你霸着我上别人家睡去不跟你抢总成吧?”
“真的?去谁家睡了?男的女的?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秦江古怪撇她一眼瞧她手插小蛮腰忒来劲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媳妇问堂呢。于是小心翼翼问:“老赵听您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怀疑我红杏出墙?”
赵美丽满脸不高兴娇嗔道:“有没出墙你心里明白。”
“我明白个鬼啊我出谁家墙了?管这么宽。”
“你”赵美丽硬生生刹停嘴。臭小子还真说不过他仗着仍是光棍理直气壮的夜不归宿气死人了。
“不跟你磨牙我还没吃中饭呢。”
赵美丽皱皱小琼鼻轻哼一声。“萧阿姨给你留着呢还中饭再过一小时晚饭都开了。”
秦江有气无力懒得同她扯皮便对里屋叫道:“妈我回来了。”
门帘一掀一名妇女钻出门房正是秦江的母亲萧兰芳。
从萧兰芳相貌上看依稀可以辨别当年的清秀丰腴的脸上长了对弯弯眉毛永远笑嘻嘻的亲切样子称不上慈祥但绝对和蔼当然只要仔细多看两眼还是能看出那几分狡黠和市侩的。
身材略显福态也仅能证明改革开放后人民生活富裕不少而已除此以外就不再有什么使人亮眼的特征了她既不是贤淑型也不是书香型更没有高贵尔雅的气质一如万千普通老百姓中的家庭主妇平实、朴质仿佛一辈子在操劳柴米油盐。
萧兰芳瞪着眼珠子快步上前夸张的摸索秦江上下看有没缺斤少两那份天下慈母心表露无遗。
家里潦倒生活拮据秦江便少了去挥霍的基础日子过得非常单调且有规律公司、花店和家几乎是生活的全部忽然有家不回又联系不上老母当然忧心忡忡。
“儿子没出什么事儿吧?一晚上不回家打你手机又不通好巧不巧昨天债主又找上门诸事联系起来可要担心死妈了还以为高利贷将你怎么了呢再说明天又要催交水、电费我该咋办好哟”
“妈您关心我的时候能不能别提水电费这码事儿我差点就感动出来了行了妈别唠叨了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嘛。”秦江揉揉太阳穴很无奈地说:“昨晚啊跟朋友秉烛夜谈谁知秉过头了干脆留宿本想通知你们赶巧手机没电就这么回事。”
至于针织厂事件秦江不打算告诉家人反正什么都已尘埃落定说出来毫无意义免得她们多担一份心。
看儿子真的没事萧兰芳突然抬手给了秦江一暴栗子火大骂道:“臭小子一家之主突然失踪老妈能不担心吗?”
秦江哭笑不得老妈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妈一见面就k我这哪是一家之主的待遇前些年我还能背诵一、两唐诗宋词搁这几年您有事没事敲敲打打我现在连一句都记不全了您啊省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知道轻重。”
萧兰芳也是太关爱儿子了才爱之深责之切想自己那老伴不长进撂下一个包袱、一个家从此儿子不曾安稳过全赖他承担一家重任天天无怨的操劳自己这当妈的又没什么本事光在旁边看着心疼。有时候想想真不如厚脸皮丢下债务举家徒迁到外地重新开始生活算了。
“进去吃饭吧你赵姐还给你炒了个菜呢要是你不回来可真浪费了人家的好意了。”
秦江脸色微变。“妈能不能先告诉我哪盘菜是老赵做的免得一不留神您把屎把尿辛苦拉拔大的儿子挂掉。”
“秦江!”赵美丽捏着粉拳咬牙切齿道:“我倒去喂狗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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