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好不容易颠簸至养老院轻车熟路寻到湖畔凉亭闲品茗的柳亦轩。
秦江一屁股落坐抢过他面前的茶壶对着嘴便咚咚咚一阵牛饮完了一抹嘴张口就埋怨。“老柳你说你干嘛非住这么远?咱又不是有小车的人来一趟忒累城里多好呀繁花似锦而且还有不少年轻老太太您随便找个伴打打时间都比在这荒郊野地里玩孤独要帅。”
年轻的老太太?柳亦轩抽抽脸皮实在不懂秦江的逻辑:“臭小子喝我茶也不嘴短一见面就开贫我说这不搭噶的时间你找来有什么事?”
针对姜氏企业的股战已接近落幕今天柳亦轩已不想再去股市凑热闹了由蓝山和张承贤照看着比谁都强人去多了未免太高看了姜氏老人家呀逮着机会就要懂得偷懒不然怎么叫退休呢?!
“没太大的事就是想跟你借十万块钱。”秦江察言观色现柳亦轩表情清淡就跟谈十块钱似的心想这事儿成了。
“理由。”柳亦轩泰然自若继续倒腾着功夫茶。“别摆臭脸你当我的钱就不是钱呀我是商人借人钱不问多少只问值不值。”
理由?太贻笑大方了特别是面对柳亦轩这种商界耆老秦江都不好意思说。“那我不借了。”
柳亦轩老神在在的:“随便。”
“不如我换个说法这次股市你们捞狠了吧?小子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咱不贪有百分之一就已经满足了。实话说现在我挺急十万块的要不您老先垫着。回头分红我还你二十万咋样?”秦江笑嘿嘿道。
“这也行?”柳亦轩哭笑不得:“其实我问理由只是想知道你有些什么困难再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想我走南闯北那么多人生经验随便出个注意哪怕光听听对你也是裨益你倒好。藏着掖着不当我是朋友呀?”
友谊牌一出秦江彻底没辄。“行行行我说其实我是被人构陷。做了一趟赔本买卖。”于是将事情始末简单复述一遍。
“嘿嘿嘿嘿”
果然。老家伙一脸地不屑。秦江大感丢人:“您老别取笑我行不?”
“咳我当是什么事就这样而已啊。”
“还‘而已’?我赔得都快要当裤衩了。”
不过柳亦轩尤为纳闷:“奇怪你直觉不是一向精准吗?怎么会上这么肤浅的当?”
秦江两手一摊无奈说:“哪能面面俱到?再说我一商场新丁不懂那些门门道道受骗在所难免就象炒股我k线图都不会看。你让我实际操作肯定玩完但由地狱天使之流的人物付诸实施。可就见效果啰。”
柳亦轩点点头深以为然:“那倒是。不在一行不懂一行就好比打仗永远不会用军师攻城一样天才在某方面注定是个白痴。”
“行了我白痴您就别再埋汰我了。”秦江不自在地摸着鼻子悻悻不已。
柳亦轩轻描淡写说:“骏渊泽撑不下去了。”
话锋忽然转变秦江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这事和我晨明有啥瓜葛?”老家伙该不是喝茶喝糊涂了吧?
“明天他约我们去谈判我已经答应他了。”
“啧啧大家都打成这样了还玩什么虚地?!”
柳亦轩慢悠悠说:“其实骏渊泽知道这次狙击韩丰幕后有我他又何尝不是在合并案上对翼飞搞搞小动作?商人谋利是理所当然的大家心照不宣罢了如果在谈判桌上能赢取胜利我们何必劳心费力去打乱仗?!话说回来骏渊泽的确称得上商业人才你有没想过和他携手?还是仍一心想要打垮他?”
秦江闻言怔住一时忘了自己的来意蹙眉认真思索最后摇头说:“我不一定非要打垮他我只想让他离开韩丰为韩由美创造一个没有后患上下一心的集团你觉得骏渊泽会屈人之下吗?”
的确骏渊泽类似于曹操那样的枭雄心怀抱负、刚愎自用、谨慎狡猾合作尚可要屈居人下想都不用想他是个宁肯重新跌跌撞撞也要东山再起的人。柳亦轩作罢。“对了你给分析分析看他接下来有什么后续动作?”
此次狙击姜氏众人虽不明说但私下都以秦江马是瞻皆因秦江掌握大方向异常准确从来不见出错而且还带着诡异的前瞻性狙击战未完结之前秦江仍是他们一伙的无冕头领。
难得柳亦轩如此谦诚动问在商界传出去他秦江足以自豪了。
“他约你是想重提韩丰、翼飞合并地事情但别指望会诚心跟你合作。他想玩假重组以获得再次融资机会比如配股权、增新股。他啊不到黄河心不死。”秦江莫测高深笑了笑与刚才那副衰样对比简直天差地别。
柳亦轩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回复清明。“这你也知道?是不是真的呀?哎?!你说做生意赔了十万谁信?”除了将违约过失归为下属办事不力之外柳亦轩实在找不出像样的解释。
秦江心中自有解释:梦到和没梦到的区别呗可惜说出来就真是没人会相信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靠什么来分析对手机密地?”柳亦轩蛮希望秦江能一解自己心中最大的好奇。
“老柳你算不算是在探听商业机密?”秦江干涩笑笑敷衍了事。
柳亦轩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当即打住换个话题说:“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赴约?我看不穿骏渊泽你可以有你在会保险些。”
“好反正我边上坐着就行哎谈判地时候管吃喝吧?您一定要挑个有鲍鱼的酒店。”秦江情不自禁地蠕动几下喉咙。
“”柳亦轩极其困惑这德性是即将拥有千万身家的人吗?
看看太阳西沉得趁早赶车秦江忙陪着小心再问:“老柳您说咱那钱的事”
“给!利息十万谁不抢着来一份?”
“哎?不是先从我那百分之一里预支的吗?”
“谁说的那钱我一样没到手就按第二方案吧。”
“您老~真奸!”“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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