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丹都进来了,那就坦白了说吧:“大姐,是我们,今天也是特地来找你的!”
“唉!”
女人叹了口气:“那你们进来坐吧,我家里条件不好,别嫌脏就行!”
“那不会的!”
舒丹就拉着尹阳的手呢,后面跟着罗刚,一起进来。
这房子也不算大,地中间放着一张破桌子,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儿。
三人一进来才看到,左面的炕上,还躺着一个中年男人,面色苍白,好像是有病的样子,被褥倒是干净,但那些气味儿,就是从炕上那边传出来的。
“这······是谁呀?”
舒丹愣了一下问道:“你老公?”
“嗯,我叫田秀兰,这是我老公!”
田秀兰叹了口气,指了指老太太:“这是我婆婆,一直在家照顾我老公!”
三人一听就是一愣,一直在家,这话有问题,是说她······不在家,在外面找了李景强?
可是,三人还觉得不太对。
李景强这个人,可非常厉害的,很有名气,也非常有钱,就算是有些艺术上的怪癖,也不会看上田秀兰吧?
田秀兰的婆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给三人个倒了杯水。
“你们是秀兰的朋友?”
炕上的男人倒是开了口:“我们家······从我受伤的那天,就不行了,全靠秀兰支撑着,真是太不容易了,我拖累她了!”
“老公,你别这么说!”
田秀兰柔声说:“一家人,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原来咱们家不是都靠你吗?现在你受伤了,好好养伤就行,等好了,你就能出去工作了。”
眼看田秀兰对她老公也挺好的,但她却在书画轩住着,和李景强在一起,有些话,倒是不好问了,别弄得一家再散了!
“你们的来意,我知道!”
田秀兰坐了下来,看着三个人说:“我也知道,你们非常奇怪,那天我看到你们,为什么没叫出声来,也没告诉李景强,对吗?”
“对!”
舒丹一看她主动提起来了,立即点头:“我们也想知道一些消息,实不相瞒,我们是去追查一个案子的!”
舒丹看了看尹阳,略微迟疑一下。
尹阳知道她的意思,还在犹豫是不是说实话,当即点了点头。
在来的路上,三人也说过,这个田秀兰,不管是李景强的什么人,都不会坏事儿的,否则,事情也等不到今天了。
舒丹这才把证件递给田秀兰:“您看一下,现在我们已经确定,他和一起大案有关了,您能帮我们吗?”
“哦!”
田秀兰看了看,也有些惊讶的神色,紧接着就点头说:“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就感觉,你们不是坏人,而且我还感觉,李景强就算是个艺术家,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这样,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三人非常高兴,都连连点头,看起来,田秀兰和李景强,并不是那种关系,也不会是那种关系。
“我老公是二年前在工地上受伤的,一直就没好,腰部骨折了,倒不是终身瘫痪,就是起不来,需要养几年,好了之后,也不能干重活了。”
田秀兰这才说:“婆婆年纪大了,我也只能去市里找活干,哪怕是保姆之类的也行,我看有人在市场上挂着个牌子,我也在身边竖了一个牌子,就遇见了李大师!”
那是一年多,快二年的事儿了。
那天下午,李景强在市场转着,就看到了田秀兰,上前盘问起来。
田秀兰实话实说,自己家里老公有病,自己身体还行,什么都能做,做饭洗衣服的,不是问题,原本就是农民家庭,这些自然不在话下。
可能是看田秀兰朴实,还非常实在,李景强就说,跟着他回去,伺候一个病人。
“我找不到工作,正着急呢,孩子还在上高中!”
田秀兰接着说:“我也担心遇见坏人,不过没有办法,就跟着他回去了,哪知道就去了书画轩,这个地方不算太僻静,还非常大,非常干净,条件也好,但就是我一个人,感觉未必能忙过来!”
尹阳等人去过很多次,知道那小楼里没有其他人,但是这个病人是谁,都不知道了,要说田秀兰一个人照顾那么大一幢楼,确实挺费劲儿的。
“李大师告诉我,这楼里的卫生,不用太管,学生们就帮忙了,主要照顾的,是一个病人,他带着我上了三楼。”
田秀兰接着说:“三楼上,有一个中年人,五十左右的年纪,腿脚好像不太好,他叫何先生,我只要照顾何先生的一天两顿饭就行,但要住在这里,不能经常出去,一周回家一次,平时除了做饭,也不要下楼,一个月给我一万块钱!”
三个人听到这里,都有些诧异。
早就觉得楼上有些问题,还真有一个人,既然是李景强请去的,还姓何,那么和李景强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照顾他呢?亲属?
“我以为这么轻松的活,管吃管住的,一个月给两千三千块,就挺好的,哪知道给一万,我都乐疯了。”
田秀兰接着说:“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什么条件都行,别说是两顿饭了,就是三顿四顿的,也不是问题。”
就这样,田秀兰在书画轩留了下来,厨房就在一楼,平时早上都是六点之前吃饭,之后才开大门,那时候田秀兰就上楼了。
晚上那顿饭,是天色黑下来之后,上课的时候,或者是下课了之后,没人的时候,才去做饭,也不用管李景强,只管何先生。
田秀兰的房间,就在何先生旁边,平时也不让经常下去,白天的时候,那楼门都锁着,有事儿也不准下去,三楼的卫生,随便收拾就行,这是李景强的要求。
“楼上尽管挺闷的,连个人都见不到,但这一万块钱,对我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我就忍着,好在一周还能回去一趟。”
田秀兰接着说:“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月,还差一天呢,李景强就给钱了,一万块,崭新的一捆百元大钞啊!”
三人倒是你能理解田秀兰的心情,这么轻松,管吃管住,给一万块,可能也不太相信,结果倒是真给了。
“我心里也奇怪,他的一番设计,有些多余了,三楼本身就没人上来,我就猜测了很多,那何先生,或许是个逃犯之类的。”
田秀兰接着说:“第一次我发现有些问题,是在一个半月之后的一天晚上,好像半夜十二点的样子,李景强上楼了,路过我的房间,去找何先生,低声交谈着,很快就出来了,我还特地看了一下,他手里好像是拿着一个什东西,我也没看准!”
“多大的东西?”
舒丹也是晕了:“什么样的,你中看到了吧?”
“我就是看了一眼,感觉手里有个东西,一尺多长,那次也没敢仔细看啊?”
田秀兰接着说:“这件事儿我就是觉得奇怪,也没太当回事儿,第二天,我在收拾三楼一个房间的时候,就听见有女人呜呜叫的声音,我吓了一跳,那声音,好像是被人封住了嘴,从鼻子里发出来的样子!”
“那是什么人?”
舒丹隐约觉得,田秀兰说的,就是被绑来女人,连忙追问:“你看到了吗?最后他是怎么处理的?”
“我没看到人,但觉得非常奇怪!”
田秀兰摇头说:“那女人好像在楼下,我知道李景强上课的时间,下午有个班儿,是学书法的,他上课的时间,我就仗着胆子下了楼,在那个房间下面的门前,果然听到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