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婧发动车子,颜习文偏头道:“送我去一个地方,我还有一个酒场,晚上再开车来接我就行了。”
包玉婧有些不开心,下午的事就算了,毕竟是亲姐姐,怎么陪都不为过。下午我受到10000点真实伤害,你晚上竟然还不陪我,真把我当司机用了!
包包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这块木头怎么就不知道关心关心我,每天在床上让我当“司机”,在外面还把我当真司机使唤,实在太可恶了。
她有些怀疑,不会真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不过,她自己来路也不正常,在这方面可指摘的太少。心中哀叹,一代新人换旧人,向来只闻新人笑,哪里有管前人怎么样的。
颜习文盯着包玉婧看,对方脸色复杂他瞬间捕捉到,心里有点好笑的情绪,他开口解释道:“一个以前的朋友,男的,想招到江海塑机帮我做事。”
“嘟!嘟嘟!”
说曹操,曹操到!周斌已经等不及,现在都7点多,他们吃完饭晚上回去,不好回去太晚。他目前还住在以前的公寓,人力资源只是要求他一个星期之内搬走。
“喂,笑笑,怎么了?”
“卧槽,你怎么还没到,我十分钟前就到,菜都点好了,就等你过来。快点啊,老铁!”周斌中气十足,喉咙有些嘶哑。他从高中起就患有鼻炎,每天早上起床那一段时间都会鼻子痒,声音也变得有点异常哑质。
“好好好!到了到了,你再等一会,等我到了再上菜,最多十分钟我就赶到。前面右转!好好,我先挂了,一会见!”颜习文一边打电话,一边给包玉婧指路。
车里很安静,所以电话声音听得很明白,包玉婧心里就像多变的风云,一下由阴转晴,阳光普照。她开心饭局真的是个男的,更开心的是颜习文愿意解释给她听,而不是一言不发,真把她当司机来使唤。
一个电话自证“清白”的颜某人,得意洋洋,瞥了包玉婧露出笑容的脸,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夸张地道:“好你个包包,竟然还怀疑我!你给我等着,今天晚上回家,家法伺候!”
包玉婧去嗤笑一声,不肯示弱:“哼!到时看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说完握紧方向盘,不再搭理颜习文的叫嚣。认真看路,晚上视野不太好,要随时注意行人和突然冲出的电瓶车。
颜习文好气啊!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偏偏现在还发作不得。一会有饭局,要喝酒,还要包包来接自己,晚上能不能清醒还是个问题,更别说“伺候”谁了。
他一顿气急,可惜没有驾照,不能自己开车出去溜,不然要让包包好看!
笑着活下去,每天都有新打击!
两人互相调笑几句,互揭老底,气氛融洽。
高新区就那么大,颜习文以前在的公司离MX街道很近,他和周斌约的地方就在MX地区的某一条街。
10分钟不到,包玉婧在颜习文的指挥下,在路边停好车。颜习文不想让她去见一些朋友,因为觉得气氛会很尴尬。两个无话不谈,肆无忌惮的朋友,中间夹着一个女人,很多黄段子也就没法讲,有些话也不好说。
因为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哪怕是同伴的女友,男人还是会不自觉的想表现自己。这无关感情,就是雄性本能!
“晚点来接我就行,你先走吧!”摇下车窗,颜习文和包包挥挥手,走向不远处的“ZQ烤鱼馆”。
包玉婧看着路灯下斑驳的背影,有些出神。
她没有走,反而在看着颜习文走进饭店之后,就把车子停在不远处。摇下车窗,熄火,透过饭店门外玻璃静静地看着颜习文走进去,和一个男人打招呼,坐下。
她眼神幽深,冒着丝丝火焰,春情欲动。每次和颜习文独处,她都会被对方撩的很难受。静静地想着往事,她渐渐湿了,脸色泛红。没有听颜习文的话离开,她等在原地,就想等他出来然后第一时间看到他,第一时间载他回家。
ZQ烤鱼馆。
周斌无聊的翻着手机,刷着微信,偶然一抬头看见颜习文走进来,笑道:“吗的,你终于来了。怎么来这么晚?”
颜习文自然不知道,包玉婧就等在外面,静静等他吃饭。他和周斌在一起十分放松的,聊天打屁,粗言脏语,张嘴就来。
他毫不示弱,套路道:“你大爷的,我今天晚上本来有事。一个上亿的单子我都推掉,他么的来陪你喝酒,赶紧的酒倒上,先自罚一杯!”
周斌头都没抬,翻了个白眼撇了一下颜习文,气道:“放屁!上亿的单子,你怎么不说推掉了和比尔盖茨的饭局,他喵的!”
饭菜都没上,颜习文从老板喊了一声,先上菜!然后让老板上了一瓶白酒,据说是从他老家带来的,附近都买不到,叫“种子酒”。
颜习文觉得味道一般,甚至还比不过“枝江”和“二锅头”,但一些来吃饭的同事都说,这个酒好入口,不辣人,只是后劲足。
周斌尽管心情郁闷,工作还没有头绪,当听到要喝白酒脸色还是有点不自然。他从来不喝白酒,闻不惯那个味道,这次请颜习文出来喝酒,也有发泄倾诉一顿的意思,所以来之前和颜习文说好喝白酒。
酒先上来,今天晚上人有点多,尽管菜点的早,但上的比较慢。两人先各自倒了一杯白酒,聊聊近况。
颜习文问道:“在电话里听你讲,辞职了。直接原因是什么?怎么突然就要辞职?公司要裁员吗?”
周斌一脸气愤,一谈到RFY公司,他瞬间八婆附体,无尽的怨气散发,说出的话能装起来用作醋。
“我他么的,真的好气啊!”
颜习文端起杯子,道:“来,干一个!慢慢说。”他酒桌上的套路渐渐多起来,懂了察言观色,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怎么做,心里门清。
果然,周斌气头上,二话不说,拿起杯子猛干了一口,颜习文小小的抿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卧槽,嘶,好辣!老板,菜怎么还没有上,先上一个菜!”周斌被辣到喉咙,尽管有人说这个酒很温和,但白酒哪有真正不辣喉咙的。除非自己家里酿制,加了糖和其他调料的。
“好,来了。菜来了!青椒猪耳朵!慢用,菜一下就上来!”疑似饭店老板的父母端来一盘爆炒猪耳朵,下酒菜正正好。
颜习文一边吃菜,一边抒解周斌道:“炒掉了正好,跳槽去一个更好的地方。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周斌哀叹,交友不慎,回忆往昔,大学峥嵘岁月。
“想当初,我和师兄们一起去烽火实习,给导师打工。那才真爽,想学什么,需要什么材料,随便使用。就是工资稍微低一点,真的是个天堂,什么都不用想,每天都有任务做。”
颜习文大学毕业时,没有跟毕业论文的指导老师有深切交流,对这种情况不很了解,不置可否。
论文导师除了在第一次见面,和修改论文的时候有交流,其他时候是联系不到的。
颜习文记得很清楚,毕业答辩的那天,答辩组就他的导师不在,其他导师都在场,很气。
当时他很慌,被刁难了几次,还好及时服软认输,答辩的老师也就没有深究,现在想起来还有些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