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寒郁闷又无奈的看着谢必安。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自己什么衰事儿,糗事儿,都被谢必安给碰到了!这件事儿以后,肯定又在她嘲笑自己的账本儿上,又记了一笔!
“行行行,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和他们说一声,这回你再跑回去,应该没人能追你了。”
谢必安都笑出了眼泪,抬起手抹了抹眼角。
妈的,这帮人有些警惕过头儿了吧!好在刚才没有什么人看到他重新被抓进来,要不然,第二天新闻的头版头条,肯定又是他岳寒!
岳寒郁闷的推开门,刚走没几步,迎面正撞上从对面审讯室里头走出来的虾蟹!
“喂喂喂!”
岳寒瞧见虾蟹,顿时急了,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打算先逮住人再说。谁知道那虾蟹的反应,竟然比岳寒还快个好几倍,纵身一跃,快速的一闪,就躲开了岳寒的手。
“你跑个屁的跑啊!给我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
岳寒气急败坏,跑着想要追上他,却和忽然从拐角处走出来的一个阴差撞了个满怀。阴差的手中,还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被岳寒这么一撞,顿时天女散花般散落了一地。
“你……你给老子站住!”
阴差被撞得摔倒在地,连忙抓住了岳寒,连带着岳寒也摔了一个重重的大屁股蹲儿,岳寒紧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落下来的文件遮住了视线,再加之那阴差死死的抓着岳寒不肯松开手,岳寒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虾蟹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哎呦我去!你大爷的。”
岳寒愤恨的一拳锤在地上,心中郁闷不已。煮熟的鸭子在眼前飞了,这虾蟹又狡猾的很,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了。
“你怎么撞了人,还骂人呢你?信不信我把你给抓起来啊?”
那阴差一脸恼怒的瞪了一眼岳寒。
“那什么,我没骂你没骂你,嘿嘿,我帮你收拾啊。”
威逼利诱之下,岳寒只好陪着笑,帮那个他撞到的阴差,将文件全部都给收拾妥当,免得再一次被关进监狱,到时候谢必安估计都要笑抽过去。
疲惫的回到了家,岳寒本来还想和牛马打一声招呼,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免得他担心。
“牛哥?我回来了!”
岳寒哼着小曲儿,潇洒的走进屋。找了一圈儿,都没有看到牛头的身影。却在牛头书房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份奇怪的文件。
那文件上面的字儿,是岳寒从没有见到过的。但吸引岳寒注意力的,则是那封面的右下角,竟然写着他名字的拼音:YUEHAN.
“这是啥玩意儿?”
岳寒好奇的拿起来,心说这难道是冥府发明创造的文字?正准备翻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估计是牛头回来了。
擅自翻看别人的东西,到底是有些不太妥当。岳寒连忙将那文件物归原位,刚站起身,就看到牛马急匆匆的迈步走了进来,瞧见岳寒之后,一脸激动地拍了拍岳寒的肩膀。
“你终于平安无事出来了,安安姐和我都很担心你。”
牛马的目光,忽然落在身后桌上的文件上。瞧见那文件赫然躺在桌子上,心头顿时一惊,语气有些紧张的问岳寒:
“你……你回来多久了?”
“啊?我刚进屋,你就进来了,也是刚到,怎么了?”
岳寒疑惑的看了牛头一眼问。
牛头装作不经意的往后一绕,下意识的挡在了那桌子前,偷偷的将桌子上的那份文件朝着里面挪了挪,压在了一摞厚厚的书本下面。
饶是岳寒再迟钝,瞧见牛头如此紧张的样子,也知道那份文件肯定不一般了。岳寒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就看一眼好了。万一看到什么惊天大秘密呢?
“瞧见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对了,安安姐让我给你传个话,说让你好好休息休息,一会儿晚上的时候,要带你出去领任务。”
“什么!??”
岳寒听完牛头说的话,差点儿没气的一蹦三尺高。这谢必安莫不是疯了吧!?这事情才刚刚平息下来,她就迫不及待的要带自己出去赚钱了啊?
每次谢必安带着自己出去,岳寒总觉得自己像一只给她赚钱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总是听她的指挥。烦都烦死了!
早知道自己在警察局的时候,就应该问问那帮人缺不缺人手,就算是给警察局打杂的,也比跟着谢必安在这儿插科打诨强啊!至少不用遭受白眼儿!
“她是不是疯了?脑子被浆糊给塞住了吧?还是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儿干了,我这才刚出来,她就迫不及待的打算指使我了啊?”
岳寒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无奈,但又无处发泄,十分郁闷。
“岳寒,安安姐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现在所有的事儿都已经平息下来,你和崔珏大人的赌约,还在履行,眼看着时间还剩下不到一个月了,到时候如果你没有成为地仙,可就要被扔下六道轮回,变成牲畜了,你甘心吗?”
牛马的一番话,终于算是点醒了岳寒。
对啊!他妈的他和崔珏的约定还在呢!到时候要是赌约自己失败了,可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之前自己放松,那是因为还有虾蟹说的这个噬心果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可是现在噬心果也找完了,自己吃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果,唯一的一条捷径,也已经被堵死了。
现在的岳寒……也只能踏踏实实的跟着谢必安,一点点的消灭怨魂和厉鬼来升级了。
只不过……这条路也行不太通了。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除非奇迹出现,不然的话,他也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岳寒回到了屋子里,刚一坐下,就感觉自己兜儿里面被什么东西扯着沉甸甸的。岳寒疑惑的一摸兜儿,摸到了一个圆滚滚的,滑溜溜的东西,吓得手一抖,连忙将外套给脱掉,仍在了床上。
“卧槽你大爷的,什么东西跑我兜儿里头来了?”
岳寒回想起刚才的那个手感,只觉得阵阵头皮发麻,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