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没做停留,李显几人就匆匆回到了雍城。
经过细谈,李显将服装店周围的几家全都盘点下来,他打算从这一条街开始,逐步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
当天下午,李显又是请人装修,又是摆放货物,忙乎地整个人都腰酸背痛,就连陈明永也被留了下来当苦力。
服装摆上以后,总算有点商场的味道,好几个店同时开张,服务员又得重新应聘。
于是,他又在门口打了广告,招聘能说会道的服务员。
四个店还是交给柱子抓总,他在一旁指点,一个专门卖时尚衣服,一个卖女式内衣,一个准备卖鞋,最后一个卖箱包。
最后一个大一点的店,李显准备等深圳的电视机回来以后,立刻开店营业。
不等着春节黄金档大赚一比,以后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第二天,深圳那边的电视机终于运到了,三十来台电视机摆上货架,简直壮观,好几个路人看得都走不动道了。
仅仅一日,便以四千块的价格卖出去了十来台。
柱子将服装店的账本交给李显,李显仔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了一大跳,不到一年时间,服装店刨去成本,居然赚了近十万块。
有了这些钱,他可以继续扩大规模,总之,不怕衣服卖不出去。
李显抽空回了一趟家,发现短短几天时间内,李进德居然以很低的价格收了上千斤的山珍,什么花样都有。
其中,少不了村支书的功劳,每一次开会,他都号召大伙多去山里淘宝。
李进德忙于建房子的事情,便将收购农产品的事情交给了李显二舅彭成兵。
彭成兵为人老实,兢兢业业地干着收购的事情,李显自然也不会亏待他,给他买了一条中华,还在兜里塞了好几百块钱。
没吃晚饭,陈明永就和栓子开着车,带上农产品去了深圳。
为了有事方便联系,李显联系了村支书,申报了装电话的需求,村支书也不含糊,当天就给批了上去,就等上面来人装电话。
李显估算了一下日子,已经出来十几天了,是时候回学校了。
李显回学校的时候,周翔恰好上完课,直接在教室门口被堵住了。
周翔将他拦在教室门口,上下仔细打量着他,过了半响才出声说:“这么久不回来,我还以为你这做兄长的,跟你堂姐一起嫁到婆家去了。”
李显一听,就知道周翔已经识破了他当初的鬼话,依然硬着头皮扯谎:“那哪能啊,堂姐性子老实,万一被欺负咋整?我还不得去盯着点?做哥哥的,吃点亏都是福气。”
“哟,一会姐一会哥,把老师当猴耍呢?”周翔胳膊夹着课本,好整以暇地看着李显。
李显目光也不闪躲,理直气壮地说:“她论她的,我论我的,这些都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周翔黑着脸。
李显干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烟盒,偷偷塞进周翔口袋里,压低了声音说道:“重点是,不知老周你听过一种叫做中华的烟没有?”
周翔皱了皱眉,脸上的怒气又涨了几分,扫了一眼四周,严厉地批评道:“嫌老师土包子是吧?你这是贿赂......”
“最近看老师嗓子不好受,听人说,中华烟效果很不错,所以想着老师应该需要。”李显又塞了一包,打断周翔的话。
见李显贼眉鼠眼的样子,周翔觉得好笑,怒气也消了一半,咳嗽一声:“老师嗓子最近确实有些难受,李显啊,你有心了,可也不能老整这些歪门邪道,只要你学习好才是对老师最大的安慰。记住啊,不可有下次。”
“那是必须的必,老师您走好。”李显鞠了一躬。
周翔笑骂一声:“你小子,也不知跟谁学的,以前多老实的学生。行了,这次就先放你一马,下周期末考试,你要是考的差了,别怪老师秋后算账。”
李显挠挠头,走进教室,一脸迷茫,什么是考的差了,也没给个准信啊。
“李显?”支政惊讶地瞪着他,足足看了好几眼,“我还以为你退学了。”
“去去,退学了,我不把书带走啊?”李显坐在椅子上,连忙翻看着课本,时间不等人啊。
“带走书本做什么?擦屁股?”薛洋转过头,好奇地看了李显一眼。
李显踹了他一脚,嫌弃道:“谁跟你一样恶心?书本是神圣的,不可玷污。”
“行了,都是差生,就别装了,期末那是县里出题统考,你还走了十多天,真以为自己高材生啊?还是能像期中考试一样再碰一回死耗子?”薛洋瞥了一眼,继续玩着桌子上的纸牌。
“我说也是,李显,你来了正好,我们三个打牌吧。”支政将李显手中的课本夺走,塞在自己屁股下面。
李显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好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必须加一些赌注,我输了,这两包烟就是你们的,你们要是输了,不许再干扰我学习,还得为我寻找复习资料。”
两包中华烟一掏出来,支政和薛洋都看直了眼睛。
“没问题!”两人齐声说道。
结果,一节自习课下来,两人输惨了。
“李显,你这水平,完全可以跟我去赚钱。”支政郁闷地说道。
“就你赚的那几个钱?我还真看不上。”李显得意地笑了一声。
“吹吧你。”支政眼巴巴地看着中华烟,打火机摸出来又塞进去。
“你俩分吧。”李显看到两人羡慕的神情,有些好笑,“不过,你俩尽快把复习资料给我找来,什么历年高考题、模拟题都行,要是有黄冈宝典、衡水中学典型题库啥的,就再好不过。”
两人听得一脸懵逼,什么衡水、黄冈他们完全不懂啊,可还是满口答应了下来,目光始终锁定在中华烟上。
第二天,两人还真的抱了一大摞资料来。
“我爸听说我要复习资料,那开心的,满县托人给我找资料。”支政解释道。
“我就没那么轻松,没个好爹,不过我有个去年考上北大的堂姐,我把她家中的资料搬空了,累死我了,现在还有一堆在我家呢,你要的话,自己去搬。”薛洋擦了擦额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