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后,为了准备商场开业大事,李显又请了几天假。
周翔接过请假条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扔到一边:“你的请教理由,能不能用点心,每次都来侮辱老师的智商,上次你爷爷要过七十大寿我不说啥,再上次你奶奶过六十大寿我也不说啥,可这次你爸要过四十大寿,这我就忍不了了,四十还有大寿?”
“四十都不惑了,该庆祝庆祝。”李显讪讪地瞟了一眼周翔。
“别跟我扯没用的,我就问你下个月就期中考试了,能不能像期末一样,把成绩稳住?”
周翔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让李显有些不适应。
“没问题,关键这个成绩吧,能不能稳住要看阅卷老师的心情。”
“滚蛋。”
李显屁颠屁颠地跑出办公室,一路走一路哼着小曲。
到了校门口,支政靠在围墙一侧,躲着门卫抽烟。
“走吧,老周差点找我麻烦。”李显拍了拍支政的肩膀,差点把他吓一跳。
“就你那鬼借口,你以为老周心里没数?还不如和我一样,明说呗。”
支政扔掉烟头,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你不会跟老周说,你要去把我弄商场吧?”李显瞪着他。
“那倒没有,我就说不想学了,出门散散心。”支政解释道。
“你说的倒也是实话,老周其实还是怕你影响其他同学,不如准你假。”李显拦了前往西城的班车,与支政一同上了车。
到了宏运大厦,门前挂满了大红灯笼,不时有兼职的学生在周围散发着传单。
大夏外面一块高高的牌子写着全场最低五折,隔老远都看得见。
早在一两周之前,商场开业的消息都通过各个渠道散发出去了,路边买广告牌,墙上贴海报,电视台打广告……
当然,李显将这一切都交给了钱良与柱子打理,自己实在没有足够的精力,顾及这么多事情。
开业这一天吸引了很多人前来,事实证明,广告很奏效。
李显带着支政找到了二楼正在视察的钱良,此刻钱良正在指挥保安加强巡逻,并准备好预案,以防发生事故。
看到李显以后,钱良开怀一笑,说道:“李总,第一天开业,顾客数量算是达到了要求吧?”
“远远超过预期,本来我已经做好被冷落的打算,钱经理功不可没啊。”李显走到钱良身旁,与他一起望着下面。
钱良指着下面一层说道:“下面这一层供货链初步确定,商场一开,不少供货商登门造访,价钱也只收定金,几个月一结算,不用操什么心,二层的服装早已有稳定的供货渠道,也还成,只是最上层的美食城,入驻商铺寥寥无几啊。”
李显毫不在意地笑道:“谁都怕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们可以进一步放大优惠,比如减免三个月的租金,当然招揽的商家必须质量可靠,对得起顾客,不得以次充好,毁了商场信誉,初期没有多少商铺倒不是很重要,等有人尝到了甜头,自然会吸引更多人前来。”
李显想把宏运大厦的牌子打出去,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可能因为眼前的利润就把大夏的未来给葬送了。
口碑丢了,花再多钱也买不回来,所以对待美食商铺一事上,他的原则是宁缺毋滥。
由于商场还有几率免单,更加刺激了顾客的购买欲望。
就在李显站着的半个小时里,已经看到好多个顾客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场。
“生意真是火爆啊!”支政由衷地伸出大拇指,不时咂咂嘴,“这一天得赚好几万吧?”
李显笑而不语,营业额当然不能以第一天来做参考,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对两人说道:“走,上六楼,我请客。”
喊了柱子正在卸货的柱子一起,四人找了一家新开业的火锅店,点上一个火锅。
老板经常与商场里的人打交道,哪里会不认得钱良、柱子两人,一个劲说要免单。
李显打断了他的热情:“老板你尽管做你的生意,我们不用免单,你们好好服务顾客,让顾客宾至如归,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
老板道谢之后,就吩咐厨师忙去了,不一会就送来一个鸳鸯锅。
“几位,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喊我。”老板笑容可掬,得到李显的示意后,转身去招待其他客人。
“李总,中间三层需要尽快发展起来,一个完整的商场会增色不少。”
钱良因为上次办营业执照的缘故,认得支政,也知道他是李显的同学,所以有什么事就直接开口说了出来,没有避讳。
“你和柱子拿个方案出来,最好联系一下上次的装修公司,付个定金请他们装修,到年末的时候再结账。为了开业,几乎用掉了所有了资金,我们只能等利润上来了再做打算。”
李显叹了一口气,存的好几十万,短短一个月之内花的见底了,开商场真是一件耗钱的事情。
钱良和柱子点点头,没有钱什么都不好做,不过商场开起来后,不管是贷款还是赊账都容易了很多。
下午还要工作,几人就没有喝酒,要了一瓶饮料。
牛羊肉都很新鲜,烫起来味道不错,李显毫不吝啬地夸奖老板几句。
吃过饭以后,钱良和柱子还有事就先走了,支政一个人跑去买零食,李显让他想要什么自己拿。
走到储货区,李显恰好看到搬完货物的大舅,见他满头是汗,立刻拿了瓶矿泉水送上去。
“大舅,你咋自己搬呢,不是有工人吗?”李显心疼地问道。
“工人吃饭去了,我等的急,就自己搬了,在家也经常做,又不重。再说这是你开的商场,帮你搬下货物怎么了?”
大舅抹去额头的汗水,笑着说道,拿起矿泉水上了车,向李显挥挥手,“舅把车开去加个油,明天还要去一趟深圳。”
李显挥手告别,本来他打算劝说大舅在商场当个管闲事的经理,可大舅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连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就走了。